“玺,皇帝之印也。主土。从穴,尔声。籀文从玉。”——《说文》
玺印,印玺,玺即为印,印却不一定是玺。玺,自古华夏地位崇高之字,它乃是始于秦朝的印,是皇帝这一词诞生之后,专门表示为皇帝专用印章的字,自有皇开始,玺印出现,称之位玉玺、传国玺、传国玉玺。玺是皇权的象征,象征着华夏数千年来地位至尊所发布圣旨诏令时的依据。
所以玺乃是印之最强!
随着崔长河的长啸,荀以珉的头顶,半空之中陡然出现一枚巨大无比的印,那印之上盘踞着五爪金龙张牙舞爪犹如活过来一般。整个印拥有着一种莫名的威严,那种威严竟然形成了如同实体一般的威压让场外的古族们全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一众长老一起看向崔长老:“传国玺这样的东西也可以具现化出来吗?那可是华夏皇权的象征之一啊。”
崔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得意,却仍是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道:“这只是长河那小子自己揣摩出的真意,他不是皇者,这真意也只能把握一丝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之前也有劝过他不要走上歧路,可他却没听。不过在短期看来这一招的确是无比强大没错。”
“是啊。”公孙炜赞叹道:“光是在场外威压就这么大,场内玺印之下的荀以珉那小子恐怕根本无法移动了,只能硬生生扛下这一击。他没有强大的体术和肉身,古字的话他修为尚且时日不长,即便是真言九字恐怕也只有刚才那一个惑字。即便是如此也已经算是天才了。大家一起准备一下随时上去救人吧。崔长河这小子若是没个轻重把人打成重伤恐怕不好交代。”
众人轰然称是。
观众席之上,公孙朗司马璋两人也同时看向这一印,只是想法却有不同。公孙朗想的是,若是我不借助文魄的话迎上这招该如何应对呢?
而司马璋却在凝眉看向玺印之下即将被覆盖的荀以珉:“这小子可是让我吃瘪的人,不会轻易就这么败下来的。”
眼看着那玺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甚至连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也历历在目。荀以珉尝试移动脚步却发现脚如同被粘上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苦笑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要碰上这么一下啊。”想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微微矮下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文气忽然从玺印之下爆发而出,犹如困在房屋中爆炸出的火苗一般隐隐的暗暗的却有种毁灭的力量蕴藏其中。所有人只觉得整个会场隐隐约约的一阵晃动,跟着巨大的代表了皇权的玺陡然一僵,然后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不要是场外的众人,就连崔长河也是一愣。
却只见玺印的颤抖越累越频繁,就好像其下方镇压着某个强大的怪物随时都可能将它顶翻在地一般。很快,玺印之上的五爪金龙发出咔嘣一声,周身的鳞片一起断裂然后纷纷剥落,那样子如同无声的在向众人昭示自己并非真龙一般。接着玺印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缓缓向反方向上升去。
与此同时,玺印之下传来荀以珉的三声断喝:“印!印!印!”
随着第一个印字一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印字赫然出现在玺的印面之下直接托住了崔长河模拟出的玺印,第二个印字一出,那个巨大的印字当即幻化成一个光团,依旧顶着那枚玺印然后慢慢的改变形状,众人接看不清它的具体形态只能看出它也是一个长长的古印模样。
“怎么可能?玺明明是印的进化,怎么可能打不过印字,两人的文气质量明明是差不多的,论及量的话崔长河还要更胜一筹才对。”所有人呆呆的瞪大眼睛的时候,英俊潇洒的公孙朗却也维持不了自己原本潇洒的谦谦君子模样,脱口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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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间却不等人,随着第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凝神去看这个足以去对抗崔长河玺字的印究竟是何等神圣,这里面尤其是崔长老看的最为认真因为印字诀可是他们家传的古印文气的核心,在印上胜过他们这在他们崔氏一门看来几乎不可能。
光芒散尽,一方古印终于显形,这是一方白璧一般的古印,古印之上朴素无华,而那巨大的印却只有三角,原本应该四四方方的古印中的一角竟然是残缺的,而残缺之处那参差的痕迹上却依照参差的感觉刻画出一抹金色的如同爪子的东西,那东西好似天然形成的一条金线,隐没在无暇的白璧之内似乎昭示着白璧古印之内隐藏着什么东西。这方印虽然没有龙,隐隐的一身至高无上之气却丝毫不弱于崔长河的玺印,甚至更胜一筹,那种感觉就好像真正的皇者与一个草头王的对比,即便是皇者身上穿的再破烂,再不穿龙袍,那种天生的气质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后者。
“败了...”崔长河脸色一白喃喃念着的时候,两方印终于撞在了一起。轰隆一声,仿佛一辆坦克撞进了庞大的玻璃城堡,尽管城堡要大很多,却在质地上完全不是坦克的对手。一个玺一个印,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两相对撞之下,硬碰硬两败俱伤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荀以珉的印以摧枯拉朽的声势正正的,毫无花巧的状如了玺的印面之内直接将其撞碎成了齑粉。
轰隆隆,连续的轰鸣声响起,玺印崩溃带动的连锁反应让文气四处溃散发出如同回音一般的绵延响声。那声势即便是玄水离火那场争斗之中也未见如此。
嗤~的一声,崔长河一捂嘴,口中因为反震而吐出一口鲜血,还不仅仅如此,嗤嗤嗤的声音连续响起,反震的庞大力量一下震碎了他的衣衫连脸部甚至也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只是周遭文气连锁的响声太大,带起的空气震动和粉尘又太多,竟然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荀以珉都未曾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