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幼稚的我(二)(1 / 1)

39幼稚的我

在这件事儿中,我一直都把自己伪装成很高尚,好像是一个不被美色与金钱打动的男人。

但,真的么?

我觉得最关键的是,这件事儿之中的两个女人,都不是我的菜。

一个姿色有,懂男人,技术好,但问题就是年龄太大。跟丽萨一样的男人。而我这个人对女人为数不多的要求之中,年龄是一个硬指标,比我最多大三岁。李榕是比一般女人都会取悦男人,问题就在于这个年龄上,现在她四十我三十,我还可以忍受。真到了某一天我四十她五十的时候,想一想都是自己吃亏。

而另一个主角,就是这个奔跑而来的王繁芷。

这家伙,比我还爷们,我们两个在床上我都不确定谁捅谁。

你要说是夏瑶两姐妹对我提出这个条件,那么我还真可能考虑一下,毕竟两姐妹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就算人家自己关上门搞拉拉,可怎么地一个月也有属于我的那么一两天不是。

但这两位,我还真的……觉得就算用钱也弥补不了我内心的创伤。

所以这件事儿归根到底,还真不是我性格高尚,以及背着贞节牌坊满大街跑的问题,归根到底是这两个人既没有符合我的审美观,也没有符合我的爱情观。

仅仅是在价值观上满足了我,二比一我也是吃亏。

王繁芷这面奔袭而来,那姿势就跟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一般。我打了个冷战,她跟猛张飞一样跑过来,不是要给我开瓢吧。

我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退,王繁芷气喘吁吁地到我面前,伸手递过来一张支票,对我说,给你。

我一愣,接过来一看,正好十万块。

我说,这是干什么?

繁芷说,我刚刚在里面打电话给丽萨姐了,她说你至少需要这个数。

我说,我自己有钱。我跟你们那事儿……

繁芷说,这是借给你的。你放心,你对我们没兴趣,我也真的不是非你不嫁。我之所以一直都拿你当挡箭牌,是因为……

王繁芷看了看身后,确定李榕没有跟过来,低声对我说,我不想结婚。

我说,你不想结婚?

王繁芷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跟你见面的时候,还是挺犹豫的,但听了你的话,我心里的事儿也想明白了。我也很看重爱情,看重婚姻。但是如果婚姻不能为爱情的见证,那么婚姻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

我说,那你……为什么一只逼着我结婚?

王繁芷说,不是我逼你,而是姐姐逼我啊。你应该也知道,我妈给我留下了一个基金,也不算是妈妈留给我的了。妈妈去世之前,逼着父亲把她在公司的股票转给我,那个时候我还小,父亲不同意,怕公司出问题。所以两个人就成立了这个基金会,股票放在那里,由基金会替我的代持,附加条件是要求我在今年结婚,否则这些股份会重新流入父亲的公司,归还给父亲。

我说,那你怎么想的?

王繁芷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姐姐似乎很介意,她一直希望我能够今年结婚,毕竟是几千万的股票,她似乎不太想让我失去。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缺过钱,这些钱虽然很多,但父亲对我一直都很好,他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我真的……

我说,所以你并不是要跟我结婚,而是你确定我不会娶你,利用我在李榕这面当挡箭牌?

王繁芷说,对,我总不能拒绝姐姐对我的好意,她也是为了关心我。其他人我没有把握,但是你似乎真的没有娶我的心。我利用了你,我跟姐姐说,我感觉其他人都是为了要我的钱,只有你不是。我要么嫁给你,要么不嫁。

我说,你这么一说倒是轻松了,我这面可……

王繁芷说,我本来想着你跟我们再也见不了面呢,谁想到你自投罗网啊。其实你那点事儿,不就是花点钱么?何必求爷爷告奶奶,过来还要受气呢?姐姐的脾气……

我说,对于你们这种富家公子,不是,富家小姐来说,的确是小钱啊,但这钱是我的命啊。

王繁芷说,那我把你的命给你了啊,你这一次总会要了吧。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把支票递了回去说,算了,我的钱还够。你让我要你的钱吧,这么大的数字,我不敢,估计你也不肯。你要是让我借你的钱吧,我也用不上,还要还的,没意义。

王繁芷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呢?

我说,不是我倔强。你刚刚说得对,也就是花钱解决的事儿,何必到处求爷爷告***呢?而且,我借了你的钱,还要还钱,还要跟你们两个接触。我真的是挺害怕李榕的。

王繁芷扑哧一下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啊,电话你也有,这点钱你随时开口,我分分钟给你转过去。这事儿呢,就拜托你了,你咬死不松口,我这面呢咬死不嫁人。等到这段日子过去,股份收回,也就好了……

王繁芷一笑起来,帅气逼人,脸上一点女人的妩媚都没有,到处都是年轻男人的阳光与率真。

我对于分清楚她到底是男是女,已经没兴趣了,但是李榕对她……或者说李榕对于她的钱的上心程度,恐怕要比她想象得更多。这面王繁芷天真浪漫地想着自己的股份收回,李榕也就不关心这事儿了,她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而不打算嫁人。

但李榕真的这么想么?

我不知道李榕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以我对她的观察与了解,她还真的是非常在乎这几千万的股份。李榕现在的身家不少,如果是为了几百万的小钱,未必连自己的取向都改变了。

虽然都说女人没有异性恋,对于同性的接纳程度远超过男人,但一个女人要是装成百分之百的女同,也是牺牲很大的。

我当然不能对于别人的爱情乱说什么,只能对王繁芷说,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啊。

王繁芷说,什么事儿要从长计议?

我说,就是你不结婚这事儿。我害怕最后……

王繁芷说,最后怎么了?你说啊。

我说,没什么,我就是怕最后你爸爸生气。

王繁芷说,你不了解我爸,他看公司比我还重。股份能够回到公司,他很高兴。所以他根本不管我结不结婚,他是生意人,很多事情分得很清楚。

我点了点头,忍住了提醒她注意李榕这件事儿,对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打车走了。

在车上还感慨了一下爱情这东西的玄妙。

任何东西只要跟爱情沾上边,似乎都变得高尚起来,而连带着许多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总是用爱情作掩护,一句真爱无敌抵挡了无数的腥风血雨。

我其实也是如此。

回到家的时候,由于早晨出门比较早,回来的也很早,所以家里还是没有人。

两姐妹每天干什么不需要跟我汇报,但回到家的时候看不到她们,还真的让我有点失落。

我嘴上说着爱情无敌婚姻神圣,但拒绝李榕两人更多的还是跟我的审美观相关,跟我的贞洁观几乎没有一点关系。

贞节牌坊虽然好用,但也不是次次都有用。

回来的时候就幻想着两姐妹要是跟李榕两个人换个位置多少,我宁可有一个老女人跟一个假小子当室友,也希望外面有一对姐妹花天天逼婚,给钱给房子还给老婆跟情人,想一下真的是天堂一样的生活。

但人的想象都是好的,现实生活就是,漂亮的女人永远跟你做朋友,而追求你的,总是惨不忍睹。

倒也没有时间感慨人生了,我这面自己好好地分析了一下,毕竟对于我来说,把所有的存款清零,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我列了一个清单,左面写着他们可能有的证据,右面写着他们不一定有的证据。

在左面的清单里,第一条就是合同,这个合同是对我最不利的,也是我无法反驳的。第二条是陈坤的证言,我相信陈坤肯定会提供证言,如果他不打算帮公司,那么公司不可能按照那份名单到处打电话找证据的。

再往下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右面写得更少,老宋跟李榕如果不出卖我,那么对我有印象的只有那么一个游戏公司了。这个公司的人如果不指证我,那么我似乎是安全的。

你说我为什么不去找那家公司的人说一说?

人家本来可能记不住我,我这面送上门,人家反倒记住了。而且跟你没有任何的交情,人家帮你撒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是我最不确定的事儿了,你要说其他的不利证据我也列了几个,例如亚马逊的交易记录等等,但我觉得可能性都不是特别大。

那剩下的,也就只能在这些之中求个运气了。

我官司缠身,不能创业,当然也没工作,对于一个宅男来说,在家里能干的事情并不是太多。家里又没有人,我这个人就算心太大这个时候也没有精神头去吃东西,所以选择似乎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睡觉。

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再然后开始蒙头大睡,等到自己口干舌燥地从床上爬起来,天色已经渐黑。

我没有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出去的时候发现有人回来了,一个美女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一本大大的画册。

一般这情况,我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夏瑶还是雪筠,但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此时此刻需要的。

我真的需要安慰。

我凑了过去,这是硬凑过去的,然后恬着脸问道,您是雪筠?

雪筠嗯了一声。

我一下子想起上一次夏瑶装成雪筠,也是如此,我问出问题,她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我改口说,你是夏瑶?

美女白了我一眼,然后说,我是姐姐。

我点了点头,这要是夏瑶肯定已经开始作弄我了,只有雪筠对我才这么的不耐烦。

我嗯了一声,现在雪筠是篝火,我就是那个饥寒交迫的旅人,我不需要篝火对我怎么样,只要靠近,我就能够感受到那种温暖。

雪筠看着画册,没有再理我,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是装修方面的。雪筠似乎注意了我的偷窥,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合上画册说,什么事儿?

我摆手说,没事儿。

雪筠狐疑地问道,真的?

我嗯了一声。

雪筠说,我吃过晚饭了,你要吃自己做吧。

我倒是没有觉得自己饿,跟两姐妹一起吃饭的日子,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说,夏瑶呢?不回来吃饭了么?

雪筠说,今天说有事儿,不回来了。

我有点失望地又哦了一声,雪筠扫了我一眼说,你肯定有事儿?是不是还是那事儿?

我说,啥事儿?

雪筠说,男人就喜欢装呗,你工作那事儿,解决了么?

我说,解决了啊。

雪筠说,怎么解决的?

我说,公司看我劳苦功高,人长得又帅,就说没事儿了,这是一个误会。

男人基本上都是我这类型的,都想要点面子,而且工作上的事儿很少带回到家里,越是跟自己亲近的人越保持沉默。

一般来说,女人就很不理解男人这一点,觉得男人什么事儿都自己憋着,也不跟自己老婆说,也不跟家里人说,觉得男人要么是有外心了,要么就是有病。

但实际上,很多事儿跟别人说了,也没有一点用,这些事情放在自己心里,压力留在自己的背上,男人就算解决不了也觉得自己保护了什么,也能好受一点。

我就是一般的男人,可是雪筠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指了指桌子上那张薄薄的纸,然后说,那就是你的解决方法?那不会是公司给你写的情书吧,因为你人长得又帅,又劳苦功高。是不是?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列的那个单子扔到那里,没有想到让雪筠看到了。

我说,你看到了?

雪筠说,我也不想看啊,放在电脑桌上,那么显眼,我以为是谁留的便签呢?你的事儿怎么感觉变了呢?现在跟你的创业有关了?我看你写劳务合同之类的,不会是反竞争条款吧。

我愣了半天,然后说,雪筠,你怎么知道的?

雪筠说,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能看出来。问题就是,你创业之前,没有想到有这个条款么?

我说,我那个合同早,我都不记得了,还以为没有。

雪筠说,既然你没有理,这事儿我建议私下和解,找人求求情,你们公司不至于抓住你这么一个小兵算了吧。千万别闹到法院,到时候你百分之九十九得败诉。

我说,也不一定,他们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雪筠嘻嘻一笑,对我说,幼稚。

再然后不理我了,继续捧着那个画册看了起来。

这一句幼稚让我心里好像长草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出岔子了,但是雪筠看出来了,如果是夏瑶的话也就算了,她也就是一个捣蛋鬼。但是雪筠不一样,雪筠的眼界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比拟的。

我在那里等了半天,雪筠也似乎没有继续告诉我的意思,最终我厚着脸皮说,姐姐,求你了,告诉我吧。我到底哪里幼稚了?

雪筠说,你哪里都幼稚。

我说,我知道我幼稚,但是谁让人家这么鲜嫩多汁呢,对不对?

雪筠说,我看你是外焦里嫩。

我说,外焦里嫩也行啊。

雪筠说,呸呸呸,我说错了。我看你是……算了,算了,你这张嘴我说不过,天天占别人便宜。你把你自以为是的分析说出来,我听听吧。

我急忙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雪筠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她说,这么来说,你肯定不会和解了。

我说,我没有办法和解,要是和解了,就算是把丽萨给坑到底了。

雪筠说,但你公司这么做,你要是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那么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说,所以我就希望自己运气好,能够胜诉。

雪筠说,所以我说你幼稚。你觉得法院是为了谁服务的?

我说,我一直都觉得法律是公平的,是为了人民服务的。

雪筠说,法律的确是公平的,法院是为了法律服务的,那么它也是公平的。但……你确定你公司没有证据证明你推销了?

我说,我觉得就差了一个……他们如果不记得我……

雪筠说,你就幼稚在这里。

我说,我怎么幼稚了?

雪筠说,你公司可以让你诬陷丽萨,那么为什么在你这里突然就变成君子了?你这事儿都不用去想,最后随随便便给点好处,很多人站出来指证你。

我说,公司敢做假证?

雪筠说,你这都算不上假证。你觉得别人不记得你了,但是人家记得了呢?名单上那么多家公司,只要稍稍暗示一下,总有人会突然想起你来吧。你觉得这算是假证么?人家举证你反驳,那么你需要自证的。你能够证明么?真到了最后,两家证据相持不下,法院申请看交通录像,你到底去没去过,一目了然。你怎么办?

我愣了半天,然后说,你说对了,我不光幼稚,我还死定了。公司肯定会暗示名单上的人,而那些个小公司肯定会因为很多原因突然想起我这么一个人来。到最后,我……怎么可能自证清白?毕竟我已经过去了。

我颤声说,我怎么办?

雪筠白了我一眼,然后说,不肯妥协的话,那么你等死吧。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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