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_第140章(1 / 1)

姜水弦脸上憋出笑容,心头心中那叫个气,罗亦竹任由父母扶到一旁,心中松了口气,她不想此事牵扯到颜竹黎。

可太子,并没打算放过颜竹黎,他阴冷开口:“太子妃再不对,这也是本宫的家事,颜竹黎插手本宫家务,教训级别比她高的太子妃,是可忍,孰不可忍!”

罗亦竹后背一僵,转头说道:“阿黎是为我做错事的,我愿意代她接受一切处罚。”

这话一说,太子也不好处罚她了,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说话时,院中人流突然如水般朝两边荡开,几人踏着官靴迈了进来。

“本王觉得,太子妃失德是大,而颜竹黎却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她做过什么。”

楚冷夜淡而冷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摄政王楚冷夜?”

太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一身浅蓝衣衫、风尘仆仆的楚冷夜,不由惊问:“父皇不是说您去穆安府了吗?怎么会在洛都?”

“是啊,摄政王,阿莺也没想到,您居然会来参加阿莺的及笄之礼!”颜缭莺原本一直沉默地站在颜敬谦身后,此时愕然开口。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镶钻的斜领长裙,臂挽紫罗兰轻纱,长发仍是梳了小辫,说明她还没有成人,但那张娇艳的脸庞配上这一身亮装,委实引人注目。

做为今天当仁不让的女主角,颜缭莺在太子处理家事时一言不发,直到看见楚冷夜会来,她惊喜过望,一句话转移走了在场多数人的注意力,众人再一次将惊艳的目光投送给她。

颜缭莺身畔,立着的是身姿颀长的南宫瑾,他面上罩着阴云,心情极度不爽中,阿黎呀阿黎,怎么老惹事呢?

上次是颜缭莺,这次是太子妃,祸越闯越大了。

“太子不以为本王说的话很有道理吗?本王才从皇宫里过来,这事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他命本王过来看一看,将结果呈进宫。”

楚冷夜漆黑的凤眸无一丝温度,就事论事的公干模样。

太子一听这话,脸色立刻紧张起来,说道:“摄政王,您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太子妃与侧妃不过是玩闹而已,谈不上失德,否则,本宫岂不是不孝?”

他知道父皇向来倚仗楚冷夜,楚冷夜随随便便一句话,估计天洛城都要抖三抖。刚听他的口气,似乎十分不喜欢姜水弦,若将刚才那句“太子妃失德”的话在皇上面前依样说了,父皇还不怒得将太子妃换掉!

换太子妃事小,但这一定会成为他下台的最大把柄,这才是完了!

姜水弦没想到会从楚冷夜嘴里听到这样一句定罪词,吓得从床上翻滚下来,扑簌着身子匍匐在地,颤声道:“王爷,请您向父皇美言,臣妾只是一时糊涂……”

楚冷夜避开她的跪拜,院外一干人等后退不及,开玩笑,未来皇后的一跪,他们敢接吗?就算她成为皇后的可能性不大,但太子妃的一拜,也没人当得起。

楚冷夜淡淡一笑,说道:“太子,快让太子妃起来,这可折煞一院的人了。”

太子气冲冲叫道:“把门关上!”

两名宫女立刻战战兢兢地将偏房的门给关了起来,挡住房内的姜水弦。

姜水弦的脸庞在一片阴暗中沉了下来,失策!这事竟然闹得这么大,到底是谁在后头推波助澜!

颜竹黎,罗亦竹,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外间,太子赔着笑,楚冷夜意味深长地说道:“本王去看看颜竹黎,将这事全面了解后,再如实回给皇上。”

太子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打个哈哈道:“摄政王,急什么呢?小事而已,大家都没什么伤,就让它过去了,父皇日理万机,哪好拿这种事情打扰他呢?”

说着,他看到罗亦竹的脸,有些尴尬地对齐尚书道:“本宫一定去请太子府最好的御医过来给侧妃医治。”

罗尚书低头谢了。

太子成年后,皇帝在宫外为他建了座太子府,府里所配都是医术高明的御医。

太子仍然拉住楚冷夜的衣袖不放,笑盈盈叫南宫瑾:“六弟,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了,就请摄政王nag指点一下我们的棋艺!”

他明显是怕楚冷夜进宫,将这事添油加醋一顿说。

南宫瑾掩起眸内一丝冷笑,说白了,这一次,确实是给太子抹黑的大好机会,但……事关阿黎,还是罢了。

颜缭莺眸中失望一扫而过,转为柔和,冲南宫瑾微微笑道:“瑾,你陪摄政王和太子下棋,我去给你们沏茶端糕点。”

南宫瑾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飞落阁内的客人便被颜敬谦请到主厅内坐了,再过半个时辰,便是为颜缭莺举行仪式的吉时,主厅装扮一新,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颜府的下人捧着果盘穿行在客人座位间,人人穿着一色新衣,面带喜容,刚才的不快气氛渐渐散去。

这里的事情,小碧一一告诉了颜竹黎,颜竹黎听说楚冷夜回来了,也是一惊。

南宫黎几天前就走了,估计是去韩家别庄了,而楚冷夜也说过,颜缭莺及笄后的第四天,是他未婚妻的十五岁生辰,原也是她的及笄之日,所以,她也没想到楚冷夜竟然会还在洛都。

榕柳看家,领着小碧和偌萄,颜竹黎缓缓前往主厅。

去主厅的路必经飞落阁,还未走近,便听到颜缭莺浅笑的清脆声音飘出墙头:“我觉得瑾一定赢。”

太子沉闷地说道:“阿莺,你就不相信我。”

颜竹黎放慢脚步,步过院门时,往里瞧去。两个丫头远远跟着,并没有听到这里的说话声。

院下石桌上摆了一副围棋,左右各坐着南宫瑾和太子,颜缭莺坐在南宫瑾身边的石凳上,手里托着一盘黑葡萄,而太子身边坐着的男人赫然就是楚冷夜。

他的座头最靠里,面对着院门方向,这是主位,颜竹黎身影一顿时,他也抬起眼皮,深沉的目光与颜竹黎的眼光交织在一起。

颜竹黎一低头,快速去了。

南宫瑾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中央,忽然朝院外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颜缭莺奇怪地望过去,不一会儿,便看见偌萄和小碧的身影双双走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光微沉。

南宫瑾只是感觉,看到这两丫头,立时便印证了,适才阿黎真的来过。

楚冷夜低垂着眼睫,不知何时唇角已变得微微扬起,他站起来,沉声说道:“马上就及笄仪式了,还不过去?”

太子正对着棋盘苦思冥想,听了这话松口气,他不得不说,南宫瑾在棋局里布下的陷阱太多了,让他手忙脚乱也应付不来。

楚冷夜负手走出飞落阁,眸中划过冷笑,当真以为他有兴趣在这里一个笨蛋和一个小人下棋吗?不过是不敢去见她而已,毕竟,他刚从那个地方回来。

大厅内,随着吉时的接近,周围说话谈笑的声音小了下来,正殿上,司仪焚香净手,一切就绪。

颜缭莺随着南宫瑾溜进后厅,大夫人看到她,连忙招呼:“快点过来补补妆。”

颜竹黎领着人,并没坐,站在侧门边角处,默默望着台上,这里站着的可不是她一个人,不少丫鬟和一些偷偷跟来的公子小姐,也会躲在这里观望。

司仪请颜敬谦出来洋洋洒洒说了一番话,而后高呼:“有请颜缭莺小姐出来!”

听到“颜缭莺”三个字时,全场立时爆出热烈的鼓掌声。

一袭水红衫裙的颜缭莺闪亮登场,雪白的肌肤被红色衬得越发诱人,精致的小脸上,黑珍珠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胭脂红唇绽着醉人的笑意,一瞬间,便让座上无数壮青年为她倾倒。

“哇,颜小姐今天好美!”

“不愧是天洛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就是,恐怕这及笄之后,就越来越美了!”

台下,一波又一波的赞美之词,毫不吝啬地奉给了颜缭莺。

颜竹黎静静凝望着,不羡慕,不忌妒,只是淡淡看着她,这样的热烈,这样的掌声,这样火热的目光,在前世时,她就已经厌倦了。

习惯地转过眼神,在厅内扫视而过,突然间,颜竹黎惊住了,脸颊毫无征兆地一热。

颜竹黎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衣裙,无数炙热的目光全投在台上光彩照人的颜缭莺身上时,有一道眼光正悄悄注视着她。

楚冷夜坐在厅上右侧高位上,一袭浅蓝衣衫衬得肌肤白皙,长久的孤傲冷清,使他一举一动都带着常人不及的高贵。

他右手三指夹着茶盏,放在唇前,却没有品尝,眼光,深沉内敛,紧紧盯住颜竹黎,眸光间,溢出无限赞叹和爱慕,与厅中诸人射在颜缭莺身上的目光相差无几。

颜竹黎无语,被他专心地看着,脸颊发烧发热。

不禁望向男人,楚冷夜见被她发现,有些慌乱,手一颤,茶水溅了满唇,他连忙垂眼,眼观鼻,鼻观心,喝着茶盏里早就凉去的茶。

台上,司仪满面春风,笑指颜缭莺坐下,说道:“下面进行第二项,由颜夫人为颜缭莺小姐束发!”

大夫人一身盛装,妆容浓厚的从后厅走出来,向大家点点头,步到颜缭莺身后,右手一抬,身后的嬷嬷立刻奉上一柄精致的象牙梳,当着众人的面,她一手执梳,一手熟练地解开颜缭莺的小辫子,不一会儿,一头如瀑青丝立刻挂在肩头。

颜缭莺的头发长而黑,青丝的长度及至脚踝,披垂下来,显得那张巴掌大小的脸庞更小了,众人都发出赞美的声音。

颜竹黎悄悄朝楚冷夜的方向递去一眼,只见那男人仍然眼光闪烁,偷看自己,她不由心生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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