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矫诏(1 / 1)

上回说到十常侍像何皇后求情,何皇后答应,顿时传旨宣何进宫。八 一w★w w .★8 1 zくw .何皇后,现在谓之何太后私下里对何进说道:“我与汝出身低微,要是没有张让等人,就没有今天的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

何进听罢,出谓众官说道:“蹇硕设计谋害我,可诛灭其家族。其余不必妄加残害。”袁绍却说:“若不斩草除根,将来报复,必有杀身之祸。”何进说:“我的心意已决,汝不要再多说。”众官见此,只好退下。

第二天,何太后封何进为参录尚书事,其余手下尽皆封官职。董太后见此,知道何家势大,心中担忧,然后秘密宣张让等人入宫商议说道:“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他。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如何做才能够限制其权利?”

张让上奏说道:“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刘协为王;加封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矣。”

董太后听闻,顿时大喜。第二天上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欲夺权,于是在皇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

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捧杯再拜说道:“我们都是女子,参与朝廷大事,恐怕不太合适吧。当年吕后因为握重权,皇室宗族数千人都被杀死。今我等应该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也。愿垂听焉。”

董太后大怒说道:“你因为心中妒忌,就害死王美人。今靠着你家儿子为皇帝,已经你的兄弟何进的势力,胡说八道!吾所封骠骑将军要杀死你的兄弟何进,易如反掌!”

何太后见董太后怒斥,心中也是大怒,然后说道:“我好言相劝,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董太后讽刺的说道:“汝家屠沽小辈,有何见识!”两宫互相争竞,张让等各劝归宫。

何太后因此连夜召何进入宫,告以前事。何进出,召三公共议。来早设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合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一面遣人起送董后;一面点禁军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董重知事急,自刎于后堂。家人举哀,军士方散。张让、段珪见董后一枝已废,遂皆以金珠玩好结构何进弟何苗并其母舞阳君,令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得近幸。

六月,何进暗使人鸩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进托病不出。司隶校尉袁绍入见何进说道:“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说:“且容商议。”左右密报张让,让等转告何苗,又多送贿赂。

苗入奏何后说:“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何后纳其言。少顷,何进入白后,欲诛中涓。何后说:“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

何进本来就是各不是很果断的人,听何太后所说,只好唯唯而出。

出的宫中,袁绍迎面走来,问道:“大事若何?”何进说:“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袁绍说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

何进曰:“此计大妙!”便檄至各镇,召赴京师。主簿陈琳劝阻说道:“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耳。但当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笑说:“此懦夫之见也!”旁边一人鼓掌大笑曰:“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议!”视之,乃曹操也。

只听曹操对着何进说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

何进听闻此言,顿时大怒,对着曹操说道:“孟德亦怀私意耶?”

曹操知道劝说无益,于是退出,私下里说道:“乱天下者,必进也。”何进乃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

就在同一个时间,远在凉州扶风城内,位于扶风城中央的斄乡侯府,来了一名不同寻常的客人。

在大厅内,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席位,整个身子往后一靠,正闭目养神。而在这中年男子身边,一名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却是一脸阴测测的笑着,不是瞥了瞥眼睛,望向了站在大厅中央的那黑袍人。

而若是李锋在这里的话,肯定一眼就能够认出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却是李锋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仇人,也是这座斄乡侯府乃至扶风城的主人,河东太守、斄乡侯董卓!

话说这董卓,与李锋有仇,以前在和黄巾军作战之时,并没有立功,反而打了败仗,后兵权为李锋所夺,反而落得个剿匪不利的罪名,当时朝廷欲以此治其罪,贿赂十常侍在灵帝面前说好话这才得以免罪;后又结托朝贵,遂任显官,统西州大军二十万,常有不臣之心。

话说这董卓统领西凉也有数年,势力在西凉根深蒂固,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样子,而坐在一旁的年轻男子,却是董卓女婿、号称董卓手下第一智囊的,李儒!

左丰此刻站在这大厅中央,感受着大厅内这股压抑的气氛,却是越地不舒服。特别是那李儒时不时用眼睛瞟了过来,每次都让左丰感觉自己背上散着丝丝寒意。左丰心底可是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宋典的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个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没有孝敬够,竟然把自己派来执行这么一个任务。

这董卓虽然左丰以前也打过不少次交道,可以前的董卓和现在的董卓,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以前的董卓看到自己,那是卑躬屈膝,不知道有多谦卑。可是现在的董卓,甚至都不拿正眼看自己,就算是他拿出了张让的密信给董卓看了,这董卓还是一动不动。一开始,左丰本来还想脾气的,可是他刚刚张嘴,就能够感受到从周围散出令他全身都冻僵了的杀气。从那一刻起,左丰突然就意识到,现在的董卓已经不需要再对自己做什么卑躬屈膝的表演了,他们两人的地位早就掉了个!

却是何进矫诏,当时董卓收到矫诏,顿时心中大喜,认为是个机会,因此点起军马,欲入京;使其婿中郎将牛辅守住陕西,自己却带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去洛阳。

不想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十常侍的信使左丰这个时候来的西凉,固有刚才的一幕。

这一幕就这么沉寂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左丰的两条腿站得都有些打哆嗦了,那李儒这才是阴测测地一笑,起身对董卓拱手说道:“岳父大人!左大人这一路也是辛苦了,不若安排左大人下去休息吧!”

李儒的这一番话,那是说得董卓的心一阵乱跳,不过这次董卓没有像刚刚那么激动了,而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份密信,有些犹豫地说道:“那这份密信怎么办?左丰那阉狗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董卓的话语中显得是很不甘心,这些年来,他可是喂了不少好处给左丰,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全部都要回来。只是按照李儒的说法,那董卓暂时还不能和张让他们翻脸,那这左丰,就还得好好地换回去了。

李儒当然明白董卓的心思,笑着说道:“岳父且放宽心就是,区区一个左丰而已,张让那老阉狗岂会放在心上?哪怕是岳父现在就把左丰活刮了,只要我们没有表示和他们决裂,张让也就绝对不会和我们翻脸!这个左丰!岳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说着,李儒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阴测测的笑容。

“哦?哈哈哈哈!好!”董卓当即便是大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大腿,喊道:“李儒!我改变主意了!左丰那厮你暂且不要动!老夫我要亲自动手!”

对于董卓的这个命令,李儒只是笑了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随即董卓再次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那封密信,面容狰狞地喝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点齐兵马,就动身去京都!老子还不信了!现在兵强马壮,老子还不能在这大汉朝干出一番大事来!”

这正是:欲除君侧宵人乱,须听朝中智士谋;灭狼却又引虎来,引虎入室不自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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