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笑道:“他叫晟融,是一个亡命之徒而已,他曾经在仙界大杀四方,也灭去不少小门小派,将别人多年宝藏据为己有,若不是见他在酆都城中尚算循规蹈矩,鬼界中又明文规定不计较他人以往过失,五界中人一视同仁,否则早将他擒下交由城主发落了。”
郭林连连点头道:“此人修为不低,谅他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早晚会闹出事来。”
钟离笑道:“那样更好,否则拿他便师出无名了。”
两人只顾谈笑,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入黑,寻宝队伍纷纷住下脚步原地休息,郭林与敖天边走边聊,钟离叫道:“你们两人不要随意乱走,黑夜里山中危险。”
郭林拱手道:“多谢城守大人关心,我兄弟二人只是随便走走,不会太远。”
钟离点了点头,盘腿闭目修炼,郭林与敖天走到一旁,看四下无人窃窃私语,这时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郭林二人心中奇怪,看到一只金蚕自草丛中钻了出来,抬头看看二人,继续飞速前行。
郭林觉得奇怪,这淮阴山中虽有洪荒异兽,但却从未听说过蚕形神兽,这只金蚕形色奇怪,敖天也不知它为何物,两人跟着金蚕前行,不多时金蚕猛地扭过头去,郭林二人吓了一跳,金蚕吐出一道金丝,迅速化为金色大网向两人罩来。
郭林心念一动,面前出现一只青莲盾牌,将金色大网挡在身外,金蚕好像十分惊讶的神情,将头微微向后一摆,对着两人呲了呲牙,一道金芒从它头上飞出。
郭林微微一笑,青莲护盾光芒大盛,金芒却是去势不止,将青莲护盾钻出一个小孔,直奔郭林面门。
青莲护盾居然首次失效,这让郭林大吃一惊,赶忙催动仙力,神秘石器浮现头顶,如瀑布般释放出万道彩光,将二人护在中间。
郭林二人对金蚕更是兴趣大增,这只金蚕绝非普通物种,青莲妖火乃是天地神火凝结而成,天生具有神能,化成护盾更是防御力惊人,曾经抵挡过仙王的攻击,那还是郭林修为低下之时,假以时日若是郭林修为大增,承受仙尊甚至仙帝的攻击也不是不可能。
金芒被石器挡住,金蚕似乎非常意外,见一击不中立即飞逃,一道金光在草丛中穿行而过,郭林头顶石器,脚踩七绝神器,尾随在金蚕身后狂追。
狂奔不知多久,金蚕停下身躯,转头看到郭林追来,突然涨大数倍,吱吱叫着向郭林扑来,郭林取出大龙刀砍来,金蚕却视而不见,任由大龙刀砍在身上,闪出几点火星,郭林顿时大惊,转瞬间心中大喜。
金蚕皮肉坚固,居然给抵住郭林一击,自身的强横不亚于仙界宝甲,郭林见猎心喜,将七绝神器中赤霄神剑唤出,一剑劈向金蚕,又是“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金蚕摇摇脑袋,摆摆身躯化做一道金光继续冲向二人。
郭林元神飞出泥丸,握紧拳头对金蚕便是一击,金蚕身形在半空中嘎然而止,郭林也正是看中金蚕灵智低弱,妖魂正是它最薄弱的地方,只要能避过它的攻击,那金蚕便是掌中之物,难有什么作为。
金蚕妖魂受到重击,郭林趁机将元神进入金蚕体内,将他妖魂抹杀,金蚕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敖天上前笑道:“三弟,你怎能想到一只金蚕有如此坚固的肉身,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郭林正色道:“若不是石器抵住它致命一击,恐怕我们也不可能如此容易得手,这只金蚕来历奇特,不知是什么物种,居然能挡下神器一击,难道不是五界之物?”
敖天也收起笑容,沉思半晌也没有结果,郭林不再多想,将金蚕收入石器,乾坤袋中虽是空间很大,但金蚕不是凡物,以防将来有什么不测,还是使用石器稳妥一些。
郭林看看天色道:“大哥,我们追踪金蚕离队伍太远,不如快快归队,免得走失了众人。”
敖天点头称是,两人正要起身离去,前方有人喝道:“来到本座禁地还想离去,有这么容易的事么?”
郭林心中一跳,前方闪出一位蓝发中年人,此人身穿锦袍,面容清瘦,眉宇之间英气逼人,身上散出淡淡威压,郭林上前一揖道:“小子郭林,跟随城守大人寻宝至此迷了路途,误入前辈禁地,还请前辈见谅。”
那人皱眉道:“城守?哪座城的城守?”
郭林微笑道:“正是酆都城守钟离大人。”
那人冷哼一声,手中闪现一把兵器,端地是奇形怪状,郭林与敖天均不认识,那人喝道:“别以为抬钟离出来我就会放了你们,便是钟离自己来了,本座也不会放他归去。”
郭林大惊,这人连钟离都不惧,他们两人岂会是他对手,只得赔笑道:“前辈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在下没有冒犯之意,请前辈息怒。”
那人仰天笑道:“你这小子莫要以为几句好话就能糊弄过去,今日既然来到本座这里,便不用再回去了。”
郭林大怒,这老小子居然如此难说话,铁了心要让他们陈尸在此,敖天也是心中不耐,低吼一声化出本体,那人惊叫道:“神龙!”
敖天也不答话,一声龙吟传来,身上鳞甲金光闪闪,张嘴一道烈焰喷将出来,那人闪身躲过,忙叫道:“且住,且住,先莫要动手,大家是自己人。”
郭林与敖天一愣,那人笑道:“原来这位兄弟是龙族中人,不知是何人传承?”
敖天冷哼一声并不理他,郭林忙道:“我大哥是龙族前任族长金龙之后,名叫敖天。”
“敖天?!”那人喃喃说道,片刻间皱眉道:“你父亲可是龙族敖战?”
敖天大是惊疑,问道:“你怎地认识我父亲,又知他名讳?”
那人长叹道:“我岂是知道他的名讳,我便是你三叔敖胜。”
“三叔?”敖天失声叫道:“不可能,您不是已经不在世上了么?”说完又觉得不该有此一问,忙道:“侄儿一时情急出言不逊,还望三叔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