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兄弟同心(1 / 1)

陈灿略边品茶,边环顾林府,他仿佛见到了昔日的热闹与荣耀。五代显赫,为秦嬴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林家却落得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着实让人心寒:伴君如伴虎,忠臣多冤死啊!林韩成就这样被湮灭在历史的尘迹中了。陈灿略似乎领略到了皇帝的昏庸,奸臣的无耻,忠臣的无奈!他不由得叹了一声“唉——”

这时,正在与吴卓兵交谈的林木风听到了陈灿略的叹息声,便转过身来问道:“哥哥何故叹息?”陈灿略不忍心让这位少年弟弟勾起内心的伤痛,便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哥哥有何伤心往事呢?”林木风好奇心起,笑问“能告诉我吗?”

陈灿略微笑地抚摸着小老弟的头:“哥哥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为何要以后?我要你现在!”林木风在这个“哥哥”面前学会了耍横、放赖;同时也想知道陈灿略一些故事。

陈灿略不想说出他叹息的真正缘由,故意道:“哥在想,如果当年与她结了婚的话,我的孩子也有弟弟这么大了。”陈灿略这话既是转移林木风追问叹息原因,却也是陈灿略的真实之事。林木风追问道:“那哥哥为何不与她结婚呢?”

在林木风的一再追问下,真勾起了陈灿略对伤心往事的回忆,陈灿略脸带悲戚之色——

“那是秦王政十六年,哥哥我刚好三十岁,因为家里穷,父母又体弱多病,没有哪位女子愿意嫁给穷哥哥。就在这一年的春天,一双母女乞讨来到我们陈家庄。女儿已有十八芳龄了,虽穿着破烂,却长得如花似玉。因一连几天春雨,让母女俩在我家住了下来……”

正当陈灿略进入那伤心往事的回忆时,林木风突然打断了他的回忆:“她叫什么名字呢?住在哥哥家不正好做你的媳妇吗?”

陈灿略脸有笑容,似乎相互之间有了意思:“她没有名字。在母女俩住下来的日子里,我问过她,要我叫她花姑。因为我的勤劳,在山脚下开了一片地,虽然家里穷,但五个人每天喝两餐稀粥加野菜还是没问题。花姑妈看到我不仅勤奋,对父母也很孝顺,便有意将花姑许配给我,花姑对我也颇有意思,对我父母也很好。我便对花姑妈说‘你们母女就别讨饭了,在我家住下来吧!’从此,我便与花姑起早贪黑地劳动,孝敬着三位老人。生活虽然很艰苦,但气氛却很和谐,苦中有乐……”

林木风又插嘴了:“这不是很好吗?为何不与她结婚呢?”这一问,让陈灿略流下了伤心的眼泪。林木风急了:“哥,为何要哭啊?木风问错了吗?”这时,吴卓兵道:“木风,听你哥说吧,肯定出了什么意外。”陈灿略道:“吴叔说得对。”

陈灿略继续回忆着他那甜蜜而又伤心的往事:“我俩亲密无隙,恩爱有加,本来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美好姻缘。原定在秋天收割后我俩就结婚成亲。谁曾想到,到了秋天,花姑妈却得了一场疟疾。由于没有钱医治,不久就死了,婚期也被迫推迟。真是祸不单行。花姑妈的去世,对花姑打击很大,一直闷闷不乐。当花姑第一次来到咸阳城散心逛街时,被赵高的家丁看见,说花姑是咸阳城少有的美人,几名家丁上前要将花姑抢去献给赵高。花姑是个既贤淑又性烈刚强的女子,自然不从。谁知这帮畜生不仅在大街上对她进行毒打,而且当众将花姑的衣服脱去,裸露着上身。花姑不堪忍受着他们的羞辱,便一头撞向大街的石墩,脑浆并裂,当场毙命……呜呜。我那可怜的花姑就这样惨死在赵高家丁的手下。”

“可恶的赵贼,不仅自己灭绝人性,教出来的家丁也是一帮无耻之徒。”林木风忍不住大骂起来。吴卓兵道:“蛇鼠一窝,主子尚且如此,其手下能有好人吗?”林木风道:“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别伤心了。赵高是你我共同的敌人、百姓的祸害,我们一定要将他铲除,为民除害。”

在林木风的心中有一个疑问:“花姑死去这么多年了,哥哥就没有中意的人吗?”陈灿略叹了一口气道:“有过。但花姑已深深印在我的心中,总拿他人与花姑相比,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的,渐渐地对别人没有了兴致。”吴卓兵道:“陈帮主,你对花姑情深意重,先入为主,自然喜欢拿别人与花姑作比较;同时说明陈帮主是性情中人。但吴叔劝你还是趁早娶一个吧!”

这时,林木风又童性大发:“哥,无论如何,明年的今日,我要抱小侄儿,跟我一起玩耍。不然,老弟叫你好看。”话意刚落,便施用猴蛇功和“凌云虚步”,将陈灿略捉提到庭院中一棵两丈多高的老榆树的树杈上,自己却落到了地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在陈灿略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一气呵成。

此时在树杈上的陈灿略哭笑不得。但他为眼前这少年弟弟的身手惊呆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吴卓兵和在场的佣人看到林木风如此了得,都张着口、傻着眼。

只听得林木风又大言不惭地哈哈大笑道:“哥,你答应我,我就放你下来;不然,你就自己下,或在树上过夜吧,老弟明天再惩罚你!”

一个身高七尺、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的膘形大汉,就这样被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轻而易举地抱上两丈多高的大树,在常人看来,简直无法想象;而于林木风却是谈笑之间的事。难怪这位统帅着上万人的丐帮帮主不得不对这位小弟弟“无话可说”,只有发呆的份了。

此时,林木风认真起来了,他把陈灿略抱了下来,推心置腹地道:“哥,我们已是兄弟了,林家就是你的家,反正我一个人也要不了这么多房子,你把丐帮总舵搬来吧!总比你那几间破房子要好。给你自己也选一处最喜欢的房子做婚房,早点找个嫂子,给你老弟洗衣做饭吧!”

陈灿略见林木风功夫如此了得,高兴得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好小子,你竟敢如此戏弄你哥,看我如何惩罚你!”陈灿略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林木风,就在他的腋下搔起痒来,弄得林木风大笑不止。林木风再次施展猴蛇功,从陈灿略手中滑了出去。陈灿略兴奋地道:“你简直就是一只灵猴啊!”

林木风笑道:“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啊?难道我这堂堂的太尉府还抵不上丐帮总舵那几间破烂不堪的茅房吗?”陈灿略感激地道:“老弟,丐帮是讨米要饭的,怎能享受这等福气?哥哥我衷心感谢老弟美意了!”林木风不悦地道:“难道丐帮就不能改变自己吗?我又不是出租给你,绝不要你一分一毫。”

一直站在陈灿略身边没有说话的秦少刚道:“帮主,我们就把总舵搬过来吧,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嘛!”陈灿略道:“老弟、少刚,你们不知道,丐帮就得像丐帮的样,如果总舵住着这么好的地方,不仅讨不到饭,而且会被帮中兄弟责骂的。到时,我陈灿略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林木风又犯小孩脾气了:“不来就不来吧,我不稀罕!”陈灿略笑道:“老弟生气了?让哥哥看看哭脸了没有?”说完把他拉到身边用手刮他的鼻子。林木风被陈灿略逗乐了:“你给我找个嫂子没问题吧?丐帮中这么多姑娘,难道没有一个比得上花姑的吗?再说,你不要老拿活人与死人比啊!”

此时,陈灿略沉思着:吴叔和木风说的不无道理,四十多岁的人了也该成家了。不然也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也不能让陈家无后。于是笑道:“哥答应你,明年让你抱上小侄儿。”林木风拍手高兴道:“好呀,明年有人叫我叔叔了!”“以后你可要叫侄儿武功哟!”陈灿略看到林木风的高兴劲,心中也为之高兴。同时,也不免产生感叹:还是年少好啊,什么悲伤和不快乐的事很快就过去了。

陈灿略看到偌大的林府大院只有临时雇来的几个佣人,便对林木风道:“木风老弟,我要吴师爷挑选几个精明能干的帮中弟子来府上,为林府护院做事,修草养花。”

“林府也就是你陈府,一切哥哥说了算。我看还是先挑几个跟我云游的人吧,我得准备出发了。”

陈灿略吩咐秦少刚:“你马上回总舵,叫师爷马上挑选男的精明能干、三十岁左右;女的贤淑漂亮、二十岁左右各十人,换装打扮后,于明天下午由帮中长老护送来林府。”秦少刚道:“谨遵吩咐,少刚先行告退!”

在回丐帮总舵途中,秦少刚遇上了飞来报信的帮中弟子。这人也是陈灿略的近身弟子,名叫李拓,二十岁,聪明好学。父亲原是陈家庄的教书匠,生活也能勉强混下去,也希望儿子长大后有个好的前程。只因陈家庄房屋被强拆、田地被强占后,李拓一家也与陈灿略一样,只得来咸阳城讨饭为生了。

飞奔而来的李拓老远看到了秦少刚,俩人见面后,李拓气喘吁吁地对秦少刚道:“据帮中弟子探得确切消息,太乙山山主浮屠雄已准备围攻林府,要除掉帮主和林少侠。吴师爷叫我们赶快告之你们,有所防范。同时他已派人手予以反击。哦,对了,你为何一个人跑回来了?帮主呢?”秦少刚道:“有这等事?那你赶快回去帮我办一件事,我回林府。”秦少刚将帮主交待之事告诉了李拓,并回答了他的疑问,自己折回林府。

陈灿略正在林府操坪上与林木风、吴卓兵散步谈笑,看到了秦少刚去而复返,心中不免“噔”了一下:肯定有急事!“禀报帮主,吴师爷派人来报,太乙山已动用力量向林府而来,欲对帮主和林少侠不利,请你们早作准备。”秦少刚跑到他们跟前,还没顾得上换口气,便向陈灿略告急。

陈灿略道:“来了多少人马?到什么地方了?”秦少刚道:“不清楚,不过吴师爷已作好了应战准备。”陈灿略望着林木风:“老弟,你说怎么办?”林木风不慌不忙地微笑道:“这有什么呢?老弟我有哥哥这棵大树挡着,有何好怕的?到时候我只看哥哥是如何对付太乙山这帮小蟊贼的。”林木风似乎对太乙山的人有所鄙视,心想这浮屠雄一定是想报“泡尿”之辱。竟敢找上门来,我定叫他更好看。

正在谈话间,只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队大约三十人的人马直奔林府而来,比吴师爷探报的人要多。后面扬起的漫天灰尘,给人一种所向无敌的气势。四人对敌三十,能有胜算吗?况且还不知吴卓兵、秦少刚在强敌面前能否自保。

陈灿略不免担心起来。林木风第一次应对这么多人,以前要么有师父白幻魅影在场,要么是小打小闹。他虽然人小,但没有胆怯过,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这大队人马果然是太乙山浮屠难派来的,为首之人是长狄秋和华阳残,另有三十名手下。他们下得马来,将陈灿略等四人围在操坪中心。府中佣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站在大院台阶上看热闹。只听得长狄秋道:“陈帮主,我们奉赵大人和浮屠山主之令前来缉拿林木风,请帮主高抬贵手,将林木风交出来。”

果然是浮屠雄来找林木风麻烦了。陈灿略高声道:“二山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赵大人是谁?”长狄秋鄙笑道:“陈帮主有所不知呀,赵大人就是赵高赵大人府上的护院头领、赵大人的贴身护卫赵小苟。赵大人查得咸阳城下巫种蛊之人就是林木风。念在帮主和丐帮也曾受巫蛊之害,不然,陈帮主与犯人勾结在一起,会一并拿下。”

一听此言,陈灿略厉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看林少侠是下巫种蛊之人吗?即便他与巫蛊有关,也该是官兵来抓他,与你们太乙山何干?莫非你们太乙山是下巫种蛊元凶而栽赃他人?”长狄秋冷笑道:“帮主如此护着林木风,莫非与林木风是一伙的?所谓丐帮受巫蛊之害,难道是苦肉计不成?”

陈灿略愤怒至极地道:“二山主,你不要血口喷人,如果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本帮主对你不客气!”吴卓兵听了他们的对话,略有所悟地道:“赵高在朝廷的为人尽人皆知;那赵小苟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如其名,就是赵高身边的一条小狗。今天,你二山主代表赵小苟来捉拿林少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简直就是蛇鼠一窝。咸阳巫蛊一事,分明就是你们太乙山所为。”

吴卓兵一语中的。长狄秋气急败坏地道:“老头儿,你是谁?怎敢如此胡说八道?我要杀了你!”他令手下动手。吴卓兵道:“且慢,老夫就是当年追随林太尉的吴卓兵。看你那小人行径、獐头鼠目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帮主、贤侄,依我看巫蛊一事,就从太乙山一伙查起。”

这时,林木风说话了:“吴叔说得极有道理。哥,明天你就让丐帮追查此事!”这时,华阳残阴阳怪气地道:“小子,凭你一句话就说这巫蛊一事与我们太乙山有关吗?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陈灿略气愤地道:“从你们今天的行为来看,太乙山更是脱不了嫌疑。不查清此事,我陈某誓不为人!”

长狄秋自恃人多,便毫无顾忌地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们别想活着走出去。你们丐帮偷走了山主的宝贝白璧麒麟,不仅不交出来,反而请来帮手对付我们。下巫种蛊只是对你们一个小小的惩戒。既然你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了。”说完,他手一挥:“兄弟们,给我上!”

长狄秋高举寒铁长锏,向手无寸铁的林木风劈去。林木风意识到敌方人多势众,不能象过去那样游戏敌人,便用霹雳开山掌迎敌。长狄秋只得立转锋芒,迎接这劈山一掌。华阳残向陈灿略猛地伸出了骷髅般的双手,陈灿略以打狗棍相迎。密不透风的打狗棍法让华阳残近身不得。

其他人却向吴卓兵和秦少刚围了上来。虽然吴卓兵曾协助林韩成领兵打仗,但现在无兵可领;秦少刚更是武功平平,俩人哪是这三十人的对手呢?只得东躲西避,立刻陷入了极度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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