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中学,理补4班。
“你好,我是夏紫泠。”应天正啃着面包,突然坐在前面的一个漂亮女生转过头对他说道,只见那女孩梳着马尾辫,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而此时应天嘴里正含着面包,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说什么?”夏紫泠歪着脑袋问道。
应天连忙将口里的面包咽下去。我去,太丢人了!应天心里埋怨自己嘴里却说道:“你好,我叫应天,很高兴认识你!”
“应天同学,你听说了九嶷市地震的事吗?”夏紫泠乌黑的眼珠转了转问道。
“九嶷大地震?你是说6月下旬的那场大地震?”应天边吃面包边聊道。
“对呀!”夏紫泠点头说着转过身来。
应天煞有介事的说道:“当然听说过,而且我还听说将什么古墓给震出来了。”
夏紫泠开始耐心的说道:“古墓不古墓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可是一场不低于8.8级的大地震!据说甚至可能是9级地震!这可是千年来最大的一场地震,比当年首都奥运会前的那场地震还要厉害!”
“这么严重啊!”应天也是吓了一跳。
“是呀!好多人因此失去了家园、亲人甚至是生命!”夏紫泠一脸伤心的说道,“真是太令人心恸了。”
应天感慨的说道:“天道无情啊!”
这时夏紫泠开始循循诱导了:“我们这些没有受到波及的人是不是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以表示我们的心意呢!”
听到这应天不由哑然失笑,不过还是强忍着假装一脸激动的样子。“没错,我们应该尽我们所能去帮助灾民。”应天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要为灾区人民捐款!”说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20的。本来想给100的,但又怕夏紫泠误会自己显摆,所以临时换了。
夏紫泠激动的说道:“太感谢你了!我替灾区人们谢谢你!”说着麻利的拿出钱袋和登分表,在应天这两字后面用红笔写了个20元。应天瞟了一眼,脸色不由一沉。那张纸上写满了名字,然而用红笔写的——捐两位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应天,另一个则是夏紫泠,其他都是个位数,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捐一元。
应天脸色一沉,并不是因为别人捐一元而觉的不悦。相反,爱心无价重在参与,捐一元也是个心意嘛!可是从夏紫泠刚刚的举动就可以看出,其他人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会想出这种方法啊?
他们这些人有钱买零食上网打游戏,就没钱捐款?想到这里应天心里就窝着一团火,同时心里也替这个社会感到悲哀。
“铃——”应天刚要说话,上课铃就响了。
“同学们,按理来说我应该欢迎你们来到理补4班的,但打心里来说,我是不欢迎你们的。因为来到这就意味着你高考失败了……”讲台上一个貌似三十岁不到,气质儒雅,身着朴实的老师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的说着。
“废话真多!”正当应天听得津津有味时,旁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应天眉头一皱说道,“闭嘴!”
“耶嘿!你说什么,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黄彪这几天心情不爽,几个小弟都考上了大学,自己这个当老大的竟然到这读高四。幸好是跑到江华市来读的高四,要不然自己肯定会郁闷死的。而且刚到江华市竟然碰到小混混来敲诈,黄彪一气之下收拾了几个家伙,然后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这附近的老大。这几天小日子倒是挺滋润的。这不,又一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敢叫他彪哥闭嘴,黄彪很是不爽,要不是顾及在上课,早就一嘴巴子过去了!
应天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不想听课可以,但是请别影响其他人,OK?”刚才讲台上那个气质儒雅的老师正讲得声情并茂,应天也听的入神,却被黄彪这货一打断!应天顿时心里倍儿感不爽,黄彪这货应天也是听说过,是真华市出了名的混混,敲诈勒索欺负人是他的家常便饭。
虽说应天不喜欢惹祸,但也绝不怕惹祸。
“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黄彪恶狠狠的说道,应天别了别脑袋,懒得搭理他。
见应天竟然直接无视自己,黄彪顿时怒了:“你……好小子,你等着!”黄彪在下面低声威胁道。
应天听后不由有些好笑,真不知道这是哪位神人创出来的台词,太经典了,貌似啥时候放狠话都可以用上。
此时讲台上,儒雅老师的演讲也快结束了:“……希望你们能放下心里的阴影和包袱。为了实现梦想,我们走到了一起,不抛弃,不放弃,勇往直前。今天,你因江华中学而骄傲;明天,江华中学因你而自豪!”
“轰轰——”教室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大家都静一静。”儒雅老师虚手一按,示意大家安静,“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琰,木子李,王炎琰。你们可是我带的最后一届的学生了,所以我希望能够和你们共同度过这美好的一年,我们一起努力!”
“李老师,为什么是最后一届啊?我看你还年轻,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不可能这么早退休呀?”某花痴女不解的嚷嚷道。
“这位同学你误会了,那是因为明年我将正式应邀成为江华大学的老师。”李琰笑了笑说道,“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可以在江华大学再见。”说完间“铃——”的一声,下课铃响。
李琰向大家鞠了个躬说道:“今天我们就不上课,大家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调整一下心态。”说完一脸笑意的走开了。
“李琰老师好厉害!”
“李老师是我的偶像!”
“对了,你说李老师有没有女朋友……”
李琰听了差点摔一跤,回头看了看乱哄哄的教室,李琰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了办公室。
这时一道悦耳而又充满戏谑的女声在办公室响起:“想不到堂堂上古九大世家之一的李家家主竟然还有如此魅力!”
“是呀,我这都是一百来岁的老腊肉看来还是挺受欢迎的。”李琰自嘲道。
“咯咯,想不到你挺幽默的!”那女声笑了笑。
李琰突然语气严肃的说道:“言归正传吧!找我有什么事?依照上古契约,九大世家各自为政,不可私下里互通关系。苏碧云,今天你来这可是有点过界了。”
“我来这是可是为了古墓的事。”苏碧云的声音像是从李琰茶杯传来的。定睛一看,果然李琰的茶杯的水面上幻化出一个发绾风流别致,轻拢慢捻的云鬓里插着六面镶玉钗的美人儿。
“哦?你们也想插手古墓的事?”李琰眉毛一挑,轻笑道。
水面上苏碧云的投影连忙摇头解释道:“你误会了。祖训在上,岂敢违背!但是墓中的宝贝怎么也不能流到外人手中。”
“你这什么意思?”
“我听说有东岛人混进去了,还发现庭教的骑士,西方的狼人以及米国的血族对古墓都很上心。”苏碧云说着说着带着一股怒气,“咱们九家碍于祖训,不能出手。但古墓里的宝贝绝不能落到异族人手中,尤其是东岛人!这是原则问题!”
“没错,原则不能破!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应付?”李琰问道。
“我们几家合计过,打算扶持中小型宗派去古墓寻宝,并且尽量拉拢一些强悍的散修,宝贝给他们也比流落国外强。而古墓在你们李家的地界上,所以和你知会一声。”
李琰点头说道:“这样也行,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说着李琰脸色一变,“有灵力波动!”
“怎么可能?江华中学不是有你布下的禁制吗,凝神期以上不能入内?”女声诧异的问道,“连我都是投影过来的,难道是有斗转老怪来你这了?”
李琰眉头一皱,不解的说道:“不对啊,刚才那灵力波动很弱,也就凝神期的样子。可是竟然能让我无法锁定,真是奇怪。”
“吓我一跳,古华夏秘法多的是,说不定是哪个散修用秘法进来了呢。谁让你的禁制这么变态呢。”苏碧云调戏道,“既然已经通知你了,而你也同意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就在水面上消失了。
李琰自语道:“也许是我多虑了。”
于此同时,在校园的一条阴静的小道上,地上正躺着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他们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其中一个就是黄彪。
“应天,你没事吧?”夏紫泠关心的问道。刚才见应天被小混混围攻,夏紫泠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后来应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出手凌厉起来,一下子将他们全部撩倒。
而此时的应天正扶着胸口,脸上的表情好像十分痛苦。
夏紫泠上前一看,只见应天胸口一片血迹,不由惊叫:“你……你受伤了!”这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应天连忙拉着她走到偏僻的地方。要是让人发现自己聚众斗殴的话,那就完了!
应天小心的拉开衣襟,只见一个像逗号一样的玉挂在应天脖子上,尖的那一头已经刺到胸口的肉里,血就是从这流出来的。
夏紫泠气道:“你这么能戴这种有尖锐地方的首饰,早晚会受伤的!”
“这……这不是我的玉佩啊!”应天傻眼了,自己再傻也不会带有尖的东西,更何况是这么尖的东西。先前打架时突然觉得胸口好像被蜇了一下,还以为对方用了什么暗器,惊怒之下,下了重手。谁知道这个长的稀奇古怪的玉佩在自己身上,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扎到自己身上,“这真的不是我的玉佩!我的玉佩是一块盘龙玉!哎呀,说不清了。”应天其实自己也被搞蒙了头。
“不是你的还会是它自己飞过来的?”夏紫泠白了他一眼,说着就要动手把逗号状的玉佩拔出来,不料还没碰到玉佩,玉佩就自己出来了。
“还好扎的不深,自己掉出来了。”夏紫泠说着不由松了口气,双手捧着玉佩,仔细看了看,说道,“奇怪,这玉佩通体纯白,上面却有纯黑的一小圆块。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人工合成的,而且还这么危险!以后千万别戴了!”
夏紫泠说着将玉佩放下,看了看应天胸口的伤势,又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你的伤口虽然不深,不过你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免得感染。”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望着夏紫泠远远离去的背影,应天轻笑的摇了摇头,随后也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看着上面还有血迹,正想伸手擦去。
突然他的瞳孔骤缩:玉佩上的血正在渐渐消失,好像是渗入了其中,而且玉佩表面还有一道玄奥的光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应天惊道。望着玉佩上的血一点点的渗入,直到完全消失,应天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低头看看胸口,发现哪有什么伤口。一点痕迹都没有。应天揉了揉眼睛,自语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不对啊!这玉佩哪来的?”应天拍了下大腿叫道,“我的盘龙玉哪去了?”望着逗型的玉佩,应天顿时傻眼了。
天柱山,姜家。
“家主!检验结果出来了,这盘龙玉佩是地道的和田玉做的,做工精美,有上千年的历史,只能算古董,不能当法器。”
大殿边,一名黄衫少女惊道:“不会吧,这可是我在丰都秘境找到的!”
“家主,据新月所述,她得到这玉佩是异常的顺利。我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玉佩被别人掉了包。有人先一步找到了玉佩,因此各处机关被破,新月才如此顺利进入秘境核心。”
“算了,一块玉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新月,这玉佩你自己留着,就当是一种警示吧。”
黄衫少女姜新月叹道:“是,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