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溪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一点儿温度,那凌厉的小眼神已经把面前这对该死的狗男女千刀万剐!
偏生那条该死的鲤鱼听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心一意只想着抱住自家公子用力撒娇,也更加没有听见浅溪的那句“你们”!
“不够嘛不够嘛……华裳就是要抱抱!”
说着,华裳还一股脑地往涂战的怀中钻去,两只纤长瘦弱的手臂将涂战的腰环绕得紧紧得,仿佛恨不得要把他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好好好!
他走!
他多余!
浅溪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路过华裳和涂战的时候,他甚是是目不斜视,蹭着涂战的肩膀就走了过去。
“哎……浅溪公子?”
涂战当下可不淡定了,他自然是知道华裳抱错了人,当下伸出一只手臂,拽住了浅溪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哎……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今日涂战算是深有体会了……
华裳把脑袋埋在涂战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然而……
为什么公子身上的那股子青草香不见了?
还有点酸酸的,汗津津的感觉?
她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涂战那张黝黑的,放大了的脸,还有两个大大的鼻孔!
“啊!怎么是你?”
白色的身影用力将涂战一推,跳出几丈远,她伸出柔若无骨的食指,指着涂战的大鼻子。
这不是那天那个粑粑瓢子嘛!
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噜一转,那不远处的浅溪正一脸阴鸷地望着自己,目光吓人……
华裳好怕怕……
“公……公子,华裳不要嫁给他,呜呜呜……”
说着,华裳红了鼻子湿了眼睛,眼看着眼睛里那往清泉就要喷涌而出。
“不准哭!”
浅溪大吼了一声,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被人有半点的质疑,连涂战都被他吓了一跳,硕大的身躯一颤,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华裳看着浅溪,小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又生生将那泪水给逼了回去。
“谁说你要嫁给他了?”
浅溪上前一步,清冷的眸子朝涂战狠狠一瞥,看见华裳那委屈的模样,索性就将所有的怨恼怪罪到了涂战的身上。
登徒子!
臭流氓!
明知道人家姑娘家抱的不是他,他那只咸猪手碰什么碰?
“是……是桑扈说谁抱了华裳,摸了华裳,华裳就要嫁给他……呜呜,这个粑粑瓢子不好看,身上酸酸的,华裳不要啊……”
粑粑瓢子?
粑粑瓢子?
身上酸酸的?
涂战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这说的是他?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鼻翼钻到腋下嗅了嗅,他身上一直是这股味儿。
男子汉味儿!
浅溪闻言亦是一愣,长腿再次迈开,信奉一不做二不休政策,揽过华裳的腰肢,极富占有性地将她再次横抱了起来,眉眼对着涂战挑了挑,向他示威,而后抱着华裳真真切切地进了涂府。
留下头上长满黑线的涂战愣在原地,“他妈的,你想嫁,老子还未必想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