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三生石上怎么会有我和姬木南的名字,如果说因念君瑶的记忆而导致我会深深的记得易君寒倒是情有可原,可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我和姬木南扯到一起了。
乔媚绘说姬木南只给了她一句话,要么嫁,要么死,当然不是我死,而是村里的人,既然他要娶我,肯定是不会让我死的。
现在是不能不嫁了,我一个人待在房间,把从小到大和姬木南一起玩的事想了一遍,就是想不起来和他什么时候谈及过婚约这个话题的事,难道是前世定的?
而我现在真的要既来之则安之吗?
景墨轩早就知道的,所以一直不谈及我要嫁给姬木南这个话题,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去问景墨轩怎么办,只等到一个“嫁!”的声音传来。而后就是沉默,静得发慌的沉默。
其实我自己清楚,不是静得发慌,而是我的心冷得发慌,既然在乎何必要放手,既然想放手何必又依依不舍。
嫁!终究是要嫁的,缘定三生石,谁也改变不了!
我问乔媚绘恨不恨我,乔媚绘一直呡着唇不说话,眼眸低垂,不让我看见她的神情,怕她误会,我解释说我是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姬木南娶我绝对是个阴谋······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媚绘打断了:“姐,你别说了,说再多,你还是要嫁他,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对你冷冰冰的,姬木南从小就和你玩得最好,或许你们真的是天定的姻缘!”酸酸的醋味,闻着不好受,吃着就更难受。
终于鼓起勇气给姬木南打起了电话,和平时一样,响了第二声就听到他接了,只是他没有说话,我先开口:“我嫁,放了他们!”
他说了个好,听不出感情,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衣服鞋子都是姬木南直接送到家里来的,因为隔得近,就决定只在他家请客,本家的人都在我家准备,我躺在床上,一直把玩着绮幻珠,直到七种颜都换过了,手发酸了才去换衣服,无意瞟到门口的影子,我使劲的把门朝外一推,顿时一声“哎呦”就传来。
我才看清,是个超可爱的萌妹子,又直又长的马尾,齐齐的刘海下有两个清澈的黑大眼珠,好像眨一下眼睛都会沁出水来似的,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唇,怎么看都像是从童话王国里跑出来的娃娃,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这个萌娃娃此刻正在使劲的揉着脑袋,我都看不下去了,扯过她的手,给她轻轻揉着,明明撞得不是多重,照她这么个揉法就和自个儿自残有什么两样。
我问她是谁来干嘛的,怎么会跑到我家来?她说她叫方羽幽,是姬木南请来帮我化妆和盘头发的,刚才看见我的坠子会变颜,她觉得特别好奇,就一直站在门外偷看,谁知竟然被我发现了,方羽幽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萌萌哒的样子越看越可爱,心情一下就变好了许多。
了解更多才知道,她会道法,一眼就看出了我这个坠子的不寻常,我问她怎么不寻常了,她反问我:“你见过拿在手里会变的棒棒糖吗?”我一时被问得有点懵,实在是无法将这两者联想到一起,还是摇了摇头说没见过。
她宛若大师般的清了清喉咙,向我解释道:“棒棒糖都是单一的颜,就算是混也不会自己变,而这个珠子会自己变,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棒棒糖一样甜!”
说着手伸到嘴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算是什么逻辑?我一时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逻辑,但是能理解她想吃棒棒糖,从冰箱里拿了一把出来,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刚才放在我坠子上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棒棒糖那里。
棒棒糖到了嘴里,她才正经的和我说:“你这坠子是冰水晶做的,坚不可摧,而最主要的是里面那颗绮幻珠,一颗骨珠都属于世间少有,更何况还是一颗七骨珠,骨珠的本是骨白,其实就是人的骨头!”
“它是对应心口那个位置的脊梁骨制成的,整整一节脊梁骨磨成了这么个小珠子,而后长期汲取自然的颜,比如说放在红的花里等它一直被染红,放在绿的树丛里等它自然汲取绿,变之后再用法力封印,一般人都是做不来的,耗时耗力还极损法力!”
像是想到什么又说:“我只在一本绝迹的书上看到过,这颗珠子是可以滴血认主的,不过认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那本书后面的都被烧了!”
这些景墨轩都没告诉过我,要是方羽幽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看她懂这么多,我赶紧趁热打铁,问她能不能看出点姬木南的什么事情来?
她棒棒糖也扔了,整个人精神焕发的来了劲头:“你是说那个超级帅的欧巴?你要嫁给他?”我有点无语的点点头,帅哥还是比棒棒糖重要啊!
方羽幽急着说道:“我劝你最好別嫁,他非人非鬼,连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物种,不过你们村子的无头尸倒是都听他的话,就是太可惜了点,长得那么帅!”
我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大致和她说了下,最后回到这个嫁不嫁的问题上,她想了一下,说只有一个办法了,等晚上我结婚之后再告诉我,我的大牙都要掉了,我都嫁了,这个嫁不嫁就已经不是个问题好吗!她呵呵笑了一下,说谁说嫁了之后不能离的,我撇撇嘴,问我要是被那个了怎么办?
她不懂,那个是哪个?什么是那个?我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最后只得按照她的方法来。
我和方羽幽哄了很长时间,才让乔媚绘笑了出来,方羽幽到处赚钱,说要买这道具那道具,这符那符的,我有时候会很难想象,这么可爱的一个萌妹子竟然会一心一意的做这些人人远之的事情。
大晚上的,我是真不想穿白和红,可姬木南送来的就是一件红鱼尾裙和一件白婚纱,怎么看怎么觉得瘆得慌,还有那高跟鞋至少有八公分,那鞋跟比筷子还要细,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这高度,真想穿自己的平板鞋过去。
不过乔媚绘说,女人就该这么穿,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婚纱,婚纱带领的,可以遮住我的绮幻珠,她们俩帮我化了妆梳了发。
姬木南过来的时候穿着白衬衣黑西装,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帅气和男人味。走的时候我给爷爷和祖上长辈磕了头,养育之恩最难报,爷爷红着眼眶挥了挥手。
从小我就和爷爷养成了一种心理,没有过不下去的日子,哪种选择都是路,人生有尽头,可是人生的路是走不完的,既然都是路,有得走,就不用悲天悯人,活着才是最值得的。所以不管我怎么嫁,嫁哪儿都是我选择的路,他帮不了我,是悲是喜我都要学会自己承受自己走完。就像当初乔媚绘为了姬木南自杀一样,他从来不说对错,只是说那是她选择的路。
姬木南是一直把我抱到他家的,我的心很静,完全没有嫁之前的烦躁,姬木南很安静,时不时的望着我,我假装没看到,他也没让我敬茶什么的,总之能简的就简,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我也没和他一起下去敬酒,一直待在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换了很多东西,以前他都是把书房直接搬到卧室里来的,睡觉前伸手就可以拿到书,睡觉时想出哪个问题了,马上就可以拿到纸笔做解答,房间不会有梳妆台,说是太占位置。
现在什么都有,配备得很齐全,可我还是感动不起来啊,拿出手机想给方羽幽打个电话,可是一点信号都没有,想要下楼去看看,竟然发现我是出不了这个房门的,门口就像有一层结界,我看得到外面就是出不去,我使劲的喊方羽幽和乔媚绘,外面的人恍若未闻。
我站在窗边,向下望着,无头尸竟然都从村里走了,姬木南的确是说到做到,可是把我囚禁在房间是想要怎样?...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