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一旁大雨淹没了夏香的呼喊声。
原本她被覃姿沉命人关进了一处偏僻的房间里,柳姨娘也是寻找了许久才找到她的。
原本她并不想伤害夏香,她只是想说服夏香去跟何任城告状,把覃姿沉这些年来对云姨娘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而已。
而是她们不小心起了争执,相互推搡时不小心把夏香一推,磕到了桌角上,当场头破血流,没一会便没了气息。
柳姨娘心慌不已,可又不敢声张,思索再三,这才打算将错就错,把夏香的死伪装成了自杀。
林楚浅听完来龙去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叹了一口气,“柳姨娘,这事你做的确实不妥。”
“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柳姨娘眼泪又开始打转,卷起袖子露出一块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醒目。
她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夏香,可是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扑过来就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疼的不行,一时情急才用力的推开了她,谁知道这一推那么碰巧就让她撞到了桌角上,当时都快把我吓坏了。”
林楚浅见她的手上的淤青,确实有些严重,当时夏香的力度可想而知。
她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她,便撇了撇嘴,不痛不痒的说道:“你不过留了块淤青,人家夏香可是留了一条命。”
“我也是没办法。”柳姨娘又是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
林楚浅笑了笑,没开口,拿起茶杯喝了起来,继续消化她刚说的事情。
柳姨娘见她又不说话了,急忙问:“姐姐,那你说覃姿沉会不会已经知道事情是我做的,正找着怎么捏造把柄来找我兴师问罪?”
“没那么快。”林楚浅回了一句,见她神色紧张,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怎么,这会知道害怕了?”
“姐姐。”柳姨娘又是嗔怪了横了她一眼。“你就别逗我了,我这会真知道我错了。”
林楚浅笑着摇头,望着屋外的细雨,收敛了脸色,淡淡的说:“事到如今,只能速战速决了。”
柳姨娘听了泛起了糊涂。“怎么速战速决?姐姐一直说要静候时机吗?”
林楚浅无奈的转头,笑得言不由衷。“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们要是在坐以待毙,就等着覃姿沉拿着证据来把我们一锅端了。”
之前的等待是为了等一个适合的时机,好把覃姿沉一击击毙。
可现在被柳姨娘这一搅和,形势已然大变,要是覃姿沉在她们出击之前找到了不利于柳姨娘的证据,能证明夏香和云姨娘的死皆与她有关。
那柳姨娘的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说不好,毕竟证据确凿时,就是何任城也不会顶着众多压力故意偏袒她的。
所以,她们必须赶在覃姿沉之前把她推倒,不然唇亡齿寒,柳姨娘一遭殃,林楚浅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林楚浅突然就纳闷了,柳姨娘和覃姿沉斗了这么多年都能混的风生水起,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想到这里不禁微眯着眼睛端详起了柳姨娘。
柳姨娘浑然不觉得不自在,她喝了一口茶水,好似冷静了下来,她说:“姐姐放心,当时我把事情处理的很干净,她想要抓住我的把柄没那么容易。”
林楚浅笑了,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真可爱,连自己犯了一个那么愚蠢的错误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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