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焚手中的剑落下,朝着那黑衣青年直接隔空斩去!
一道无形之刃刹那间飞出落在了黑衣青年的身上,而那黑衣青年闭目中退后中一道道幽芒包裹着他的身躯。
在这一瞬,那阵台恢复了金芒,而离焚却是无顾其他,朝着那黑衣青年冲去。
而离焚的脚步刚抬起,一阵无名风飘动,使得其的脚步无法前行,而是随着那风来到了阵台。
“杀了你!”离焚嘴中唾沫以及鲜血的混合液体流出,其的脚步无法动弹,目中只剩下了疯狂。
那无形之刃抵在了黑衣青年的身上数息,最终消散。
“若你步入结丹,此术施展我十有八九得重伤,可惜…”黑衣青年的目中闪过许些诧异,但很快归于平静。
其的脚步落下,并没有如先前缓慢,而是刹那间来到离焚的面前。
“中断阵台的术法短时间不可使用,既然无法活捉你,那么杀了好了。”
“一切都结束了。”
黑气青年面色平静中抬起了手,而很快,其的瞳孔一缩,其手中似乎被某个东西限制住了身躯,无法动弹。
“前辈如此做法…不合适吧?”黑衣青年的面色温和消散,首次出现了一抹震动,而其艰难的扭过了头,看向某处阁楼中的老者。
那老者盘坐在那,瞳孔深邃。
离焚目光疯狂中四周的金芒大盛,而四周的景象变得模糊,那传送之力即将展开。
“我离焚发誓!任何与屠杀我部落有关之人,我离焚与你们…不共戴天!”
“我定寻到你们所有人的部落,屠你全族上下!鸡犬…不留!”
离焚怒吼中一行血泪从他的眼角溢出,使得在场所有听闻者倒吸一口凉气,任谁都能听闻的出离焚话语中的疯狂。
这几句话在他心里憋屈了太久,如今爆发吼出,那怨毒的神情落在黑衣青年的眼中,使得其微微皱眉。
离焚将手中的玉佩直接捏碎,而一到极为强烈的光芒瞬息爆发,笼罩了整个城镇!
他死死的盯着黑衣青年,露出令人心颤的疯狂以及怨毒,似乎要将他的样貌用刀雕刻在了心底!
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涌出,包裹着离焚的同时,四周的景象变得模糊一片。
到处只剩下了光!
“第三次…”一道悠悠的话语在其耳边回荡,而一老者站在了他的身前不远处,透出惊心动魄的气息。
而四周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一处处景色在离焚的脚下缩小划过,那狂暴的古灵气也飞速的流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灵气。
离焚站在了一处森林中,而四周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荒林!
荒林下着小雨,将那林中的血腥气息掩盖,远处的丛林中水雾渐起,透出一股朦胧的美感。
“我回来了。”离焚低语,其目中的疯狂黯淡,缓慢归于平静。
那疯狂并没有消散,而是等待某一天爆发,去告诉那些所谓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错了!
大错特错!
其目中露出回忆,看着四周的景色。
在第一次踏入荒林时,是与古纱一同前往,那时的他有家作为他走下去的坚持,他有着守护家的执着。
第二次踏入荒林时,家不在了,他的坚持也可笑的化为虚无。
他行步与荒林中,一只只妖兽感受到离焚的气息时退却,而在那小雨中隐约间形成一个人的轮廓。
那是一个老者的轮廓,离焚认得他,那是在岐棂带领他走向拍卖会时所见到的神秘极强者,纪余。
他看向离焚,点头含笑中朝着离焚伸出了手。
“跟我…回家!”
四周稀薄的阳光透过水雾照射在纪余的侧脸上,那一圈圈皱纹仿佛在述说着这个老人注定有不凡的故事。
但离焚没去接,而是沉默。
“怎么,放不下?”纪余依旧含笑,他看向离焚,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离焚点头,而纪余大笑中一挥袖袍下,一股无名风从其身上爆发,卷起了离焚使得离焚离空。
离焚没有抵抗,也抵抗不了,而是随着那风跟随在纪余身边,看着下方的景色默不作声。
一处处景色飞舞,很快,一处部落的痕迹出现在了离焚的眼里。
离焚见到那部落的刹那,其呼吸急促,连同其的胸口刺痛,一抹泪花盘旋在他的眼里,但不知为何,他哭不出来,仅仅只是哽咽。
“老夫与圣剑宗周旋,为你换出一个名额,没顾忌其他。”纪余看到了离焚的神情,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平静中开口。
“晚辈并无其他想法。”
离焚摇了摇头,而纪余深深的看了离焚一眼后带着离焚来到了那部落中。
“三天后我来寻你,你的家没了,但圣池宗…就是你第二个家!”纪余开口,而其的身影在雨雾中变淡,最终消失了痕迹。
离焚行走中看着那部落狼狈不堪的景象沉默。
很快,离焚发现部落四周中所有的尸体都不见了,而是在部落的中央区域出现了一个个墓碑。
而在那墓碑之上盘坐着一白衣女子,其目中透出一股野性之美,一头长发披散,可偏偏面色极为惨白。
当她看到了离焚后呆滞了一下,其目中涌现出了眼泪。
她是古纱。
这几天部落中所有人的尸体都被她一一埋葬,那埋葬一个个自己相熟之人的感觉…撕心裂肺。
她也茫然,她甚至很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干什么。
家没了,方向也没了。
可在她看到离焚的一刹那,其目中出现亮光,仿佛看到了全世界,而她也是离焚的全世界。
可很快,离焚目中出现深深的愧疚,他来到古纱的面前,低下了头。
“对不起。”
古纱目中的泪水不断的涌出,而其摇头下抱住了离焚,将头埋在了离焚的胸口,痛哭了起来。
离焚有他的疯狂,古纱也有她的迷茫,两人在这场灾难下将心靠拢,而古纱,也是离焚心中最后抓住的一根家的稻草。
他无法想象,若有天连这最后一根稻草也失去了,他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