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死了,这个案子算是了解了,身为警察,我该救的人一个都没救,最后还让凶手自杀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这个警察当的实在是太没用了。
赵越见我心情不好,便约我去喝酒,我拒绝了他的邀请,正所谓酒入愁肠,化作千杯泪,我要是心里有事儿,酒喝多了就会哇哇大哭,不是我酒品不好,我只是在借着酒劲将我心中的痛苦释放出来而已。
回到家的时候柳韵还没回来,我脱掉衣服,把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吴辰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死去的人无法复活,而活着的人终究要背负着这些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死者的家属的得知凶手畏罪自杀的时候哭成了一个泪人,尤其是陈萧的母亲,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人。
我现在闭上眼睛,脑海里还会闪现那些死者的画面,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很开心,但我的这种开心根本无法冲散我的自责,如果我早点发现所有的线索中只有钢钉才是关键,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到那个结巴的不正常,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我狠狠的向水中砸去,溅起的水花迷了我的双眼,恍惚间,我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泪还是水。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柳韵回来了,我从水中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穿上挂在墙上的睡衣便走了出去,此时柳韵正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洗澡吗?”我问。
柳韵点了点头,站起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连我看都没看一眼,柳韵在里面洗澡,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下一下的换了一圈太也没什么好看的,最后只得看着电视里的广告发呆。
柳韵洗完澡,换上睡衣就直接回房了,我再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也站起身走了进去,柳韵就侧身背对着躺在那里,玲珑的身子在薄薄的被子里显得异常勾人,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下腹感到一阵微微的紧绷,我抬脚走过去,将柳韵圈在怀里,柳韵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迷茫,不过这不重要,我现在已经不想思考任何问题,欲望让我变得像野兽一样疯狂。
隔着被子,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柳韵的腰身,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柳韵的红唇,柳韵迷茫的眼睛逐渐恢复焦距.....
我将柳韵搂在怀里,问:“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柳韵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回事?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柳韵摇了摇头,告诉我她是因为案子里死的那两个孩子有些难过,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虽然死了孩子很伤心,但这持续周期未免也有点太长了吧,如果说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很有可能的,不是我自恋,而是因为这是事实,身为法医,见过的尸体可比见过的人还多,怎么能轻而易举被左右到情绪呢?这也太不像她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这一整起案件中好像不仅仅只有柳韵不正常,不管是赵越还是局长,好像都是这样。
正当我满腹狐疑的时候,看着柳韵,说:“你这样是在玩火!”
柳韵笑了笑,一扫刚才的阴霾,说:“那又怎么样?”
在柳韵的惊呼声中,我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不怎么样,最多你明天下不来床。”
“你也不怕精尽人亡!”柳韵瞪着眼睛娇嗔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我和局长请了假,昨天晚上纵欲过度,柳韵躺在床上一直在睡觉,我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食材,寻思着要给柳韵好好的补补身体。
柳韵醒来的时候,走到厨房,一把搂住我的腰,说:“亲爱的,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给局长请了三天的假,本来想着要和柳韵两个人好好的二人世界,结果第二天局里就打来电话,说有命案了!柳韵闻言,就要和我一起回局里,可是被我无情的拒绝了,难得的假期,我不想让柳韵跟我一起辛苦,我吻了吻柳韵的额头,说:“你在家乖乖休息,等我回来!”
出了家门,方才的柔和的表情立刻便消失了,如果现在有镜子,我的表情一定吓人,出了小区门,赵越和杨燕正在车里等我,见到我后,赵越打趣道:“怎么了?黑着个脸,谁欠你欠了?”
我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恨恨的说:“难得的假期被破坏了,如果让我逮住这个人渣,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行了!你以为你在看名侦探柯南,真凶都出现在现场。”杨燕说完,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就飞来出去,赵越大喊了一声,一把这抓住我的胳膊,说:“杨燕!你个疯子!被交警看到是要贴罚单的。”
真没想到杨燕的速度会这么猛,真没想到赵越会这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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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便开到了一处小区,这个小区我很熟悉,因为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做过家教,讲真,带小孩,真的超级累。
案发地点是在小区的广场,我们到那里的时候是中午,广场周围里围满了人,我有些郁闷,为什么人总是这么喜欢看热闹呢,好在警方去的比较早,现场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拿着解剖工具,我和赵越一起挤进来人群,死者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孩子,根据身体构造,可以判断出来是一男一女,其中,男孩子小一些,看骨架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女孩稍微大一点,十五六岁左右,两个孩子都是被火烧死的,至于死因究竟是不是被焚烧致死,还得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看向早早就来现场的刑警问:“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刑警摇了摇头,说现场群众太多,疏散的时候花了太多时间,我看了看依然很多的群众揉了揉头发,说:“这样吧,你先去这里的派出所查一下这一片区域的失踪人口,年龄大约在十一二岁的男孩和十五六岁的女孩。”
那名刑警点了点头,说:“好,没问题。”
现场围观群众太多,赵越连说带劝就是不肯走,后来赵越干脆也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我叹了口气,说他的脾气实在是太大了,这样下去,人民公仆的形象会被他的行为败光的。
赵越倒是无所谓,完全不把这些事情方在心上,我见他这样也不多说,让周围的刑警把两具小尸体先搬回去,就在这时,一个提着菜回来的女人向我们这里走了过来。
我瞅着那个女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那个女人走进我,看了良久,开口问:“你是方老师吗?”
这女人一说话,我立刻想起来她是谁了,我以前在这个家属院里带家教的时候就是教的他们家的孩子,这位女士名叫陈红,是刘子琪的妈妈,说起来她家孩子也该有十二岁了吧!
“哎呀!原来是陈姐!”
他们家的人以前对我很好,经常请我吃饭,与其说我是刘子琪的家教,倒不如说是哥哥来的确切。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工作忙不忙啊!我们家子琪可天天想着你这个哥哥呢!”陈红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我却丛她的笑容里看到了些许疲惫。
我皱了皱眉,说:“陈姐,您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好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陈红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家里都好着呢。”
根据我当警察的经验,我看的出来,陈红是在说谎,我皱了皱眉,道:“陈姐,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对啊!人家方昊现在可是局里的大侦探!陈姐你好,我是方昊的同学。”赵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搂着我的脖子,笑的一脸灿烂。
“局……局里……”陈红有些困惑,不明白赵越在说什么。
我见状,急忙解释道:“陈姐,我是警察。”
“你……你真是警察?!”陈红一听这话似乎变得有些激动。
我被陈红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点了点头,只见陈红见我点头,突然泪水涌来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泣不成声:“方……方老师!子琪……子琪他已经……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