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希望之林没有白天的高温,也没有夜晚的低温,适宜的温度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很早就起来了,一个人围绕着整个湖跑着步。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吊脚楼渐渐钻出居民,伸着懒腰,带着朦胧的睡眼开始准备早餐起来。
昨晚乌拉拉已经告诉了我沙漠黑市的位置,但是他说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话,“如今的黑市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一切归功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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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乌拉拉家中吃完了饭,乌拉拉过了一夜之后还是很兴奋。他用着非常夸张的比喻句来修饰我们的对话,她媳妇听完很是惊讶。
她也问了我几个关于人生哲学的问题,我本是不想回答的,但是因为他是乌拉拉的妻子,我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着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答案。
虽然我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当时乌拉拉与他妻子双眼冒光一样理解出很多意思。
之后在整个希望之林中就穿起一种声音:“方昊深藏不漏,是阿拉派来的先知,他可以回答我们的任何有的的一个问题!”
我听到这个的时候脸都有些绿了,然后乌拉拉的家的门口都快被踏破,很多人接踵而至,排着队问着自己内心所想知道的问题。
赵越摆脱温柔乡里,从吊脚楼中走出来的时候惊讶无比,他掐着腰蹒跚走进来,坐到一边听着,我所说的我连自己都听不懂哲学大道理。
我一看到赵越出来仿佛抓住救星一样,喊了嗓子:“我先出去上了厕所”
就这样我艰难的从人海中跑了出来,然后赵越在接受我的示意之后,带着行李包就出来了,而我和乌拉拉说了一声,拿走他那辆皮卡。还没有等乌拉拉等人反应过来,赵越已经驱车到离开了希望之林。
“先知!你去哪啊!”居民看到我俩人绝尘而去,大喊着说着。
“先知大概是被阿拉召唤走了吧!”有味苦命居民脑洞大开着说道。
“要不然我们在英雄的旁边在弄一座先知的雕塑吧!”不知是哪一个居民说着,随后所有的居民都附和了起来。
那个英雄带来了生的希望。至于方昊,是给他们带去了理性与神学的思想文化,居民听的很懂。
多年以后我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的确有我的一座雕塑,雕塑下刻着一段字:
有一种感觉总在失眠时,才否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有一种眼光总在分别时,才看见是“留恋”;有一种心情总在告别后,才清楚是“失落”。
直到现在我经历那么多事情也没看懂这一段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赵越昨晚舒服了吧!”我打趣着正在开车赵越,挤眉弄眼传了好几个你懂的眼神。
“啊,肾都块亏了……”赵越抱怨着说道,“各个都不是省油的东西,都快把我榨干了。”
“哈哈哈……!”
“先别笑了,咱们这是去哪,你知道了沙漠黑市的具体方位了吗?”赵越问着。
“当然知道啊,昨晚又都把一切向乌拉拉问好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枞欲!”我继续调侃着赵越。
“你这是没和柳韵一起,要是她跟来了,那样你还下的了床吗?”赵越回击般着说着。
“……”我一阵无语,没错和我想的没有太大的出入,赵越果然是因为我和柳韵的事情受到了刺激,很不平衡,所以赵越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话说,咱们该向哪个方向走?”赵越讪讪笑了一声问着我。
“一直向北走!”我随意指着个方向随后赵越驾车就开向我指的那个地方。
漫漫黄沙从车的两边飞速倒退,周围的景象虽然只能感受到不断运动,但是完全分辨不出来自己处在什么地方。
两人在之前很少兴致冲冲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感受到了沙漠的绝望。
“赵越你知道哪边北方吗?”我忍不住心中越发加重的疑惑说着。
“你刚刚指着的地方不是……”赵越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两人的脸色就变了。
我是随意一指的方向,我以为赵越他知道我北方在哪里。然而,赵越不仅不知道北方在哪里,还听从我随意一指的方向。
我们俩人瞬间就不能在安静下去了,赵越停下了车,周围依旧还是漫漫黄沙,海洋死沙海,在风的吹拂下起了一道道皱纹,像年迈之脸上的皱纹一样,一道接着一道,皱巴巴的。
现在正是正午,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央,炙热的橙色的光球仿佛突破了封印,突破了大气层的封印将自己无限触手,铺天盖地的冲向大地。
沙子被灼烧,升起丝丝白烟。周围只有一些披着铁甲的植物,唯一的一抹绿色。它们是这无尽沙海之中唯一可以存货的植物,孤傲的仙人掌,突破黄沙土壤的束缚,突破这炎炎烈日的灼烧,顽强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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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很像希望之林雕塑下的文字一样。
夜空如期而至,我俩经历六个小时的绝望终于等来期待着的北极星。我们这才知道了南方在哪里,随后赵越用着他那“高超”的车技,一路颠簸。
黄沙依旧,星空依旧,一切依旧。
黄沙之下,虽然没有山神土地之类的东西,那也本该是万丈厚土。但是在这沙漠之下却有一个宛如城市的地底。
那是有着高楼大厦的城市,那是灯红酒绿的城市,那是在沙漠之下的城市。
古有商业极其发达的城市楼兰,如今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座楼兰,一座不是由石头垒成的楼兰,而是由钢筋水泥筑成的楼兰;一座没有暴露在炎炎烈日下的楼兰而是隐于黑暗中的楼兰。
这里被无数灯光点亮,宛如白天的的城市,只是有些微冷而已。
这里男人露着纹着动物的臂膀,端着木质酒杯,互相喝着杯中劣质的麦酒。
女人们则是身着暴露的衣服,穿梭在各个酒场之间。有的人脸上的浓妆因为酒液被冲淡,有的人遮羞的衣服被挼搓至破,但是在一张桌子上有个特例。
那是一个大概一米五的小萝莉,身上穿着白裙,裙子上有些兰花的图案,裙摆的末端是一朵朵碎碎的小花点缀着。她的那及腰长发只是被一个小小的兰花发带束着。
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握着手中的奶茶杯,嘴唇弯曲着吸着瓶子没棕色的奶茶,不是小女孩吐了吐舌头,大概喝的太急烫到了吧。
她的周围全是酒徒,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也没有那亡命之徒前来搭讪,只是有一些女性偶尔来到桌子边,说上几句话,便是离开了。
这群亡命之徒怕的不是小女孩这个人,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的体型都比她要大上很多很多,目测随意一个人都可以打败他。
他们怕的是小女孩身上的兰花!
她的代号叫兰花,是Killingflowers的人,也就是KF的兰花。
……
找到方向的我们凭借着乌拉拉说的地图我们不出一个小时就找到了隐藏在地底下的黑市楼兰。
我和赵越按照着乌拉拉告诉我们方法进了进去。一进门我们俩就被这气势磅礴的建筑下了一跳。
面前只是一条索道,但是索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充当着柱子的作用支撑着整个地底世界。
抬头是明亮如星的夜明珠,低头是光明如昼的万丈深渊。一直望下可以看到底部的湖水上的事物。
空旷的洞穴中仿佛又传出以前回荡在脑袋中的歌曲: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
我浑身颤抖起来,我很恐惧这一首儿歌。我像一根木头一样楞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这种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赵越他把手放下我的肩膀之上,我虽然闭着眼,但是依旧可以感受的到他手上传来的温暖。
我内心很感激,当时我用着最后保留的清醒看了赵越一眼,看到他满是笑意的向我伸手。
我把手交了他,他把我的噩梦驱走。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排着向洞里走去。
这一路很长很长,漆黑道路上看不见底。我们俩人走了很久之后才到了这条路的重点,瞬间敞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