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呀,我也只算得是一个武道平常之辈。”恐怕于奥夫永远也无法忘掉刚才那一幕,宛如天外飞仙,一瞬间便杀死了眼前这个即将杀死自己的贼子!那么强的先天高手,只是他的一剑。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一身狂傲的家伙,此时静默的躺在地上,转身,于奥夫向着书柜走去,几个轻身跳跃跳上房梁,随后消失。
……
“出大事儿了!米相死了!”
“家主死了!”
“米贼死了!”
米安国的死讯迅速传开,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帝都的人们开始对这个权势之臣议论纷纷,有拍手称赞的,有大惊失色的,有行色匆匆的,有笑的,有哭的。
而在不远处一个队伍正向着帝都行来,因为这支队伍,越国的达官政客开始忙作了起来。
宇文醒卻在小亭和一个老头对弈着,对弈的老头看起来一身儒生气质:“你们宇文家这次看来是要与我谭家拼一拼了。”
“哈哈,老家伙,你不会当真以为这次杀死米安国是于老干的?”
“是不是于老杀死的并不重要,老哥呀,于老出现在了那里,看来我谭家也会被牵涉进去几分。”儒生站起来踱步,向着宇文醒卻看去,面带笑容:“既然承担了,所得的自然就得要多几分——”
“哈哈,老弟,说得倒是有理。照你这么说,那绝情门应该占几分呢?”醒卻语气非常平和,老生常谈的说到:“咱俩聊聊就得了,你现在跟我说道说道,我也不能做主。如今宇文家,可不在我手上。”
“正理呀,还是醒卻老哥看得开,到是我着相了几分。”儒生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不由想到曾经的那个霸气豪迈的大将,果然时间催人老,如今的老人境界已经如此之高了。“没必要理小辈儿们的玩闹。”
“墨叶堂你准备让谁去。”儒生问道。
“玉儿。”
“哦?那我可得让雨云去了。”
“老家伙,你还真以为我家玉儿是嫁定你雨云了?”
……
太阳方才西斜,一身白袍的中年人便又一次出现在了画师们的画上,这是离开的人。中年人沿着街道边缘,仿佛是在散步,悠然一身。
不多时,中年人便来到了一个二层小屋,走了进去。不过片刻,一个身着布衣穿着平凡的俊美少年便从屋内走了出来。高大的身材,那一双眸子宛如含着整个世界,着实璀璨万分,好似冰雕一般的脸那么的精致。不过那一身布衣却让人觉得寒酸。
他们却不知道,这身衣服却是这个少年精挑细选的。
……
“回来了?正好。”罗杰刚推开大门,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到小院的桌上已经陈列起了一张张宣纸,而羽然在那里磨着墨,罗杰便知道父亲要干嘛了,几步便走了上去。
“书法一道契合武道,不进则退。而我们罗家,便是古来大家。”罗群腹含正气面色刚正,“书以达剑,字以起灵。”罗杰只是刚刚站定了,便看见罗群手上的笔开始动了。
宛如游龙戏水,还是猛虎啸天,这是刚劲有力的笔,龙蛇腾云的字,看着让人心神一震。罗杰只是看了两眼,便移开了眼睛,向着一边走了过去。那一行字总是能够让罗杰心绪安宁,每一次杀了人之后,总会得到精神上的洗涤。
罗杰知道,这不是‘正好’,这是父亲为自己特地准备的。正如每次小奴她们杀人之后父亲让自己在此写那一行字。虽然意境不如父亲深远,可是笔锋的锐利,少年的清气足以让她们心态清灵。
小时候,罗杰便选择了修习剑道。他爱剑,爱书,爱字画。而罗父也是皆会,甚至罗群会的更多,好比炼金,好比药物,好比易容。刚正古板的他,没少让年幼的罗杰吃苦。
在很小的时候,罗杰自己便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而这当然得益于罗群的悉心教导。安生立命于世间太简单了,可想要让每一个人都如此安然于世便是一个荆棘的难题。而罗杰的志向便是让每一个人都能够享受生活,至少能够不挨饿、不受冻。难民太多,而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
原本学完了父亲教导自己的东西,早已闯荡江湖的罗杰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回来赋予了罗家每一个人生存的责任。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个思想,翩君阁出现了,也正因为这个思想让原本生活在一起的人长时间离开罗家,为每一个人都安然于世而努力。
不过,没有人有过怨言。之后的每一次相聚,每一个人更加的珍惜。谁会知道曾经的这处小院内有十八个美丽无双的女子在戒尺之下幸福的生活着——没有人知道。
“剑——”罗杰面色轻柔,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自己所愿,自己所达。练剑如炼心,对他来说即是如此。轻捷的剑,如精灵的舞蹈;飘渺的剑,如云海的金光;锐利的剑,如巨龙的爪牙;磅礴的剑,如奔流的激流。
每当练着剑的时候,罗杰总能瞬间进入状态,忘乎所有。
他,拥有剑心。
……
皎洁的月光缓缓的拂过大地,一片又一片的高山被黑夜笼罩,白雪宛如游鱼在山林随着月色奔走,一座山、两座山,绵延无尽。
灯火通明处,不是大街,街上的小贩们早已经收拾了摊,回家休息,只待明天金鸡啼叫之时开始新的一天为生活在世努力。
灯火阑珊处,人影交错。何大掌柜是王福街首屈一指的大户,在这城里算得上是声名显赫。王法无道,世事沧桑,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总会是那万恶的黑色交易。而生活得最好的也总是这样的可恶之处多不胜数的家伙。
今日,正是这位富商六十大寿时。大院口,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大汉笑嘻嘻的看着门边,给足了前来拜寿人的面子。
“东口街野狼帮黄帮主!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里边请,老爷子在正堂口留了几桌。”
“把这些东西都抬进去。”红袍大汉指着来人落下的贺礼,舞动着手对着背后的人叫到。
“红旗帮云二帮主,大驾呀!里边请,正堂!”
这排场甚是热闹!
何家何老太爷这一次大寿,来的基本上都是些黑道人物,而白道人物,没有敢在这个时间明面给他打招呼的,毕竟大奸大恶不能被惩治,小的一犯错就得挨揍。但是惮与老爷子的势力,还是会在暗地里前来祝寿。
来来往往三教九流的人多不胜数,这何老太爷的交涉面可谓广博啊。只是不知这让黑白两道都忌惮的何老太爷究竟有何身份?
不管是百姓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今天,都可以随意进入何府,而何府今日的巡逻也是最为森严的。
一个身材纤瘦的小乞丐靠着边上向着府内走去。
……
“门主今日为何让我来这儿给这个老头贺寿?还派这么多手下密切注意周围的人员变动?”宴会角落处,一个黑衣蒙面女子满脸疑惑。
“师姐不必如此,毕竟师兄弟们都被遣了出来。之所以这样,是有缘由的,据说那白璧侠盗便是在这一带隐蔽!这几年我们暗中对白璧侠居所进行搜索,大多的线索都指向这一带,那白璧侠盗多半便是隐蔽在此地了。”一个长得平凡的中年人说道。
“白璧侠?就是那个人?”女子一听,脸上又惊又怕。“那白璧侠又岂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门主被那已受重伤的白璧侠打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