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独角戏,我不要再演了,也倦了,如今,戏演完了,我该退场了。退出这场戏后,舞台便留给你们。
......祝福你们。
看向一旁的慕千痕,眼神微微一眯:“帝王之相?”多少年没见过这种有着帝相的少年帝王了。
你......很好。
转身,离去。
只是,故意在走之前,扬起一抹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一般的,脚步轻巧的往她的院落走去。
恍惚间,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走对路,只是一个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一个偏僻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他们三个,都散了。
明明是虚浮的脚步,却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错觉。也因如此,纵使有许许多多的人走过她的身边,也都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
只是其中一个人注意到了,那是......管家。他看着少女的背影,孤寂萧瑟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只是远远的跟着,却不敢太靠近,她会发现的。他怕她发现。
傻丫头。
也不知走了多久,百里熏染终于停下脚步,抬眼,却不是她所居住的院落。
只是,这块本该被弃的破旧院落内,爬满了紫藤花与青藤花,一棵白杨孤独的傲然着。明明是很美很美的景象,却散发出骨子里的萧瑟。
她眨眨眼,张了张口,这里......怎么会......那么熟悉。
她恍惚记得,她来过这里。随着本心,她迷茫的走近了那棵唯一留下的树,摸到一块微微凹起的树皮。
煞时,失声痛哭。
仿佛发生在昨日,她看着树上的痕迹,又哭又笑:“原来,你都已经长到这里了。可为什么,凌景都把这么多树木砍走了,把那个墙洞填补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
明明,墙洞填补了,过往的日子都因为它的填补而被禁锢。为什么还是要留下这一刻树,来让她想起过往的种种?
顺着树,她瘫软般倒在地上,只是手却紧紧不肯松开那片被她扯的有些松散的树皮。
圆润的指尖,沁出一颗血珠,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狠狠的扯下,不管不顾自己手上钻心的疼痛,扯下树皮。
凌景......明明说好不喜欢你了,可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仿佛心都撕裂。
谁的梦境如此真实,带着过往的曾经,迈向死亡的深渊。那么撕裂的痛楚,却不能再回头。
也容不得她回头。
指尖处,百里熏染摸索着,树皮上的几个小字那么清晰,仿佛根本没有承受过时间的洗礼,却也扎的她的心生疼。
遍体鳞伤。
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主动权在我在对,可为何如今,我要放弃,却已走不出这深渊,却陷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