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烟从来不知道,明渊的精力竟是如此旺盛。
他就象一个初试云/雨才刚尝到闺中之乐的毛头小子,不停地向她索取,简直到了贪婪的程度。
一次,两次,三次……大概是第六次后,曲烟烟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散架了,浑身每一块骨头都是酸痛的,差不多就要死过去了。
可是明渊的手再一次抚上了她的胸口……她只得带着哭腔哀求道:“万岁爷,臣妾今天……实在是不能了……”
明渊有些扫兴地“唉”了一声,终究还不死心,一骨碌压在她的身上,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道:“可是朕还觉得意犹未尽呢,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如何?”
曲烟烟用被子严严实实地遮住身体,坚决地摇头,表示没的商量。
明渊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翻身下去,重重躺倒在曲烟烟身边。
曲烟烟抿嘴笑道:“陛下这般生龙活虎,看来那‘不足之症’已经痊愈了么?”
明渊侧过身子,一手托腮撑起上半身,另一手的手指温柔地描摹着曲烟烟的眉毛,鼻梁和嘴唇,笑道:“连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一直到昨天都还是萎靡不振的,今儿一见了你,便活了。大概是……饿极了?”
他的手指从她湿漉漉的唇上滑下来,落在她赤/裸光洁的肩膀上,忽而附在她耳边低低地叹息道:“朕……从来没觉得这样好,这样满足。你觉得好么?”
曲烟烟双颊酡红,娇艳如五月的芍药;一双星眸如春水荡漾,含情脉脉地望住明渊,同时羞涩地点了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真的!严格来说,算上上一世,她并非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了,明渊也还是那个明渊,可为什么直到这一世,她才知道与自己深爱的人琴瑟和鸣,竟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呢?上一世她从未体验过如此*蚀骨的感觉,明明她对他的爱都是一样的,从不曾改变过……
听她娇怯怯“嗯”了这一声,明渊立刻拥她入怀,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继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醇厚而温柔,带着浓浓的满足,他随即低低道了一句:“喜欢你。”
曲烟烟闻言如遭雷击,先是以为听错了,继而便如一口气喝光了一坛陈年的杏花春一般,顷刻之间便醉了。
陛下喜欢我?可知臣妾更加喜欢您呢!你喜欢我,正好我也喜欢你,天下还有比这更加美好的事么?
她抬起头痴痴地望着明渊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眼中不觉有泪珠籁籁滚落。
其实有一句话梗在喉中,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了。她很想问明渊一句:那么,陛下是更喜欢如今的臣妾呢?还是当初的淑妃娘娘?可她终究还是把这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床铺如此舒适,他的怀抱如此温暖,这个秋夜如此静谧,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她一点都不想破坏掉此时的好气氛。
天边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去了一整夜。
浓浓的倦意袭来,曲烟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再也支撑不住,枕着明渊的胳膊,几乎是立刻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红日西沉的傍晚时分了。
身边空空的,明渊早已不在了。曲烟烟披衣坐了起来,才一动弹,便觉周身酸痛,两条腿软绵绵地几乎无法走路。果然是昨夜折腾得太狠了。
想起昨天的一夜缱绻,曲烟烟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涩,坐在床头不禁出了好一会子神。
春儿和冬儿听见她起来了,一起进来伺候。一个端了铜盆巾帕服侍她洗漱,另一个手里则托了一个甜白瓷的小罐子。
“这是什么?”曲烟烟好奇地从冬儿手里接过那罐子,打开,见里面是透明莹润的膏体,凑在鼻下一闻,是清冽好闻的气味,带着点草药的清香。
“是万岁爷特意派了小玉子送过来给婕妤娘娘的药膏,说是等娘娘醒了让您涂在伤口上,止痛的效果很好,涂上很快就能痊愈的。”冬儿认真地说道。
这个小宫女只有十二岁,脸上犹自带着些稚气,回禀完了又担心地问:“婕妤娘娘受伤了么?要不要紧?”
曲烟烟脸上有点发烫,含含糊糊应付了一句,便问:“皇上去哪里了?”
春儿和冬儿皆摇头不知。末了,还是春儿道:“恍惚听见小玉子说,哪里来了个什么法师,万岁爷好象是和那法师谈什么事情去了。”
曲烟烟心里明白,当下也不言语,自己缓缓踱到窗前坐下,隔窗望着挂在天边已经饱满了不少的半轮新月,不觉怔怔地出起神来。
春儿冬儿见曲烟烟之前明明还很开心的样子,不知为何,自从提到那“*师”后忽然就郁郁寡欢起来,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也不敢多问,自去蹑手蹑脚摆上晚膳,服侍曲烟烟用饭。
春儿年纪略大些,她站在桌边一边替曲烟烟布菜,一边含笑道:“婕妤娘娘昨夜初初承宠,论理,明儿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只怕一会坤庆宫那边就会有懿旨送过来。”
曲烟烟愣了愣。是啊,新承宠的妃嫔第二日按例要去坤庆宫接受皇后的懿训,这是规矩。两世为人,竟然已经快想不起来这些了。
她放下手里的箸,默默地坐了片刻,忽然问春儿:“如今栖秀宫那位楚昭仪,是谁伺候着呢?”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