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可司!”衡其等人的喊声也从楼下传了上来。
我顺着铁架梯慢慢地爬了下去道:“你们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我刚才上去了多长时间?”
衡其诧异道:“没有多久啊,一分多钟吧?我们听见你在上面叫什么‘向姑娘’,还以为你在和什么人说话呢。”
“只有一分多钟?”我这下是真的有点吃惊了。要知道刚才我和向秋玲的这番谈话少说也有半个小时,怎么只有一分多钟呢?难道向秋玲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即我们是在超光速的环境里交谈,因此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现实世界里不过是一分多钟!
这真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
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怀疑刚才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或者打了一个盹……但是我和向秋玲的对话却又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天晚上我自然是一夜无眠,满脑子里都是向秋玲的话语。我同时觉得向秋玲又很象一个熟悉的人,我仿佛在哪儿见过,但我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早上九点多钟,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上唐军、农民、老神、衡其直奔镇上的公安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我向警方说明了来意,要求调段贵生案件的监控录像。
我们异能学校在司徒将军的关照下,曾获得有“调查奇异事件特别许可证”,可以调查各地发生的奇异灾厄事件现象,有关方面必须要予以配合!
因此对我们的到来,警方不敢怠慢,很快将段贵生庄园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我们查看了整个事件前前后后近一个月的监控资料,也就是说,从向春玲暴死的当晚直到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庄园闹鬼的全部监控录像资料都在这里。
我先看了向春玲暴死的录像……
监控画面打开了,画面上显示的是庄园各个角落的情景,只见整个庄园都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别的异象,保镖们在各处闲逛着,佣人们也各自在劳碌着,监控器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画面切换到了段贵生的客厅,段贵生正和向春玲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看电视节目,忽然向春玲推开段贵生,走到了画面之外——从她所走去的方向上看,她应该是去洗手间。
屏显上的数字刚跳到九点二十四分,就见段贵生一脸惊讶地站了起来,往向春玲刚刚走过去的方向奔去……
画面很快切换到了向春玲走去的地方——客厅和洗手间之间的过道里。只见向春玲已经倒在了地上,几个佣人正在惊慌失措地摇晃着她,段贵生也分开众人走了进来,抱起向春玲,一脸的恐骇和讶异……
我看着派出所的同志问道:“有没有更原始的拷贝?就要向春玲出事那一刹那的,画面上不要有其他的人。”
警方很配合地调出了向春玲出事时的最原始的画面——这个摄像头应该是在客厅的门口正对着洗手间的方向,由于向春玲是从客厅走向洗手间,因而摄像头只摄到了她的背影,画面有点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到向春玲走到大约离客厅和洗手间二分之一的位置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是面朝下倒下去的——
我将镜头调慢到速播放速度的十分之一,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向春玲是身子慢慢地向前倒,同时又有点向左侧歪,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这符合人突然晕眩时自由落体的状况,而不是受到外力作用猛然倾倒或者跌倒……
反复看了四、五遍之后,一个念头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难道向春玲真的是被什么可怖的东西吸去了“灵魂”?
我现在真有点相信向秋玲所说的一切了,如果相信了向秋玲所说的事实,那是不是自己过去所知道的一切都要推翻?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仍然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该作如何解释?
向春玲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体内也无任何疾病或中毒迹象,一个好好的正常人就这样在突兀之间失去了生命,这岂不也太匪夷所思?按照向秋玲的说法,向春玲是被“黑夜族”的血狼长老吸去了灵魂,可是这个血狼长老又在哪里?监控录像上可是自始自终只有向春玲一个人!
我忽然间又有所悟,询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红外热成像设备或者不可见光的光谱分析仪?”
派出所的同志搔了搔有点发秃的脑门道:“我们这里好象没有这种设备,只有a市才有。”
“从这里到a市有多远?”
“一百多里,走高速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立即又和唐军、农民、衡其等人马不停蹄直奔a市。
在汽车上,我把昨天晚上的遭遇和众人说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现在越来越相信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而不是幻觉或者是在做梦!也就是说,这个向秋玲是个真实的人!”
“可司,我们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个向秋玲她现在在哪里?还有,她说她姐姐是被吸去了灵魂而死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有谁见过灵魂啊?”衡其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问道。
这时农民忽然插话道:“也许她所说的‘灵魂’指的是另一样东西,这种东西叫做‘磁场’,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当人的生命消失的时候,磁场也就是消失了,这个磁场它是看不见、摸不着、嗅不到的,但是第六感强烈的人却可以感觉得到……”
“什么磁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老神嗤道。
我们都诧异看着老神道:“神棍改邪归正了?你不是最喜欢散布怪力乱神吗?”
老神道:“我只是说农民的‘磁场’论是无稽之谈,我并没有否认这个世界上没有‘灵魂’,人应该是有灵魂的,人的躯壳都大同小异,‘灵魂’却是一个人只有一个,绝对不会雷同是灵魂让我们有了思想、有了意识……”
“老神,你神棍的本色一点也没变!”唐军打断了老神的话道。
农民笑道:“就是嘛,他一个神棍能掌握什么真理?看来唐老鸭还是赞同我的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