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跑跑大张着嘴吧,人都象傻了一样,似乎根本就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什么东西?”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惊人,我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玩意。
“和邪灵有点相类似,但能量比邪灵强得多!我们可以暂把它称为‘超灵’。我刚才发射的粒子束只是将它惊走了,并没有伤到它。”周虹叹息道。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黄跑跑的跟前,周虹的目光盯着黄跑跑的肩膀看了一阵,突然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服,眉头也蹙成了一团。
原来黄跑跑肩膀上的肉竟然变得象鲜红的草莓,晶亮中透着诡异……
“这不就是被血神伤到后的症状么?”谢可惊呼道。
“刚才那个东西难道就是血神?”刘婷和高伟珍也骇得心惊肉跳!
“什么?我会不会丧命啊?”黄跑跑也一下惊慌了起来。
“你刚才要是呆在窝棚里就不会有事,因为窝棚的顶部会阻挡到它的探测,而你却走到那毫无遮挡的空地上……”周虹幽叹道。
“黄跑跑的这只手看样子是废了,不如砍了还能保住性命!”谢可叫道。
“猴子你别出馊主意!可司,周姑娘,你们快救我!”黄跑跑骇得屁滚尿流道。
“虹虹,你快使个治疗术,救救这人渣吧。”我看着周虹道。
其实不用我说,菩萨心肠的周虹也一定会救黄跑跑的。只见她纤指一挥,逸出了一道桔红色的光线到黄跑跑的肩膀上,然后扩散成一团桔红色的光晕,将黄跑跑的整个肩膀都包裏住——须臾,桔红色的光晕散去,黄跑跑肩膀上的草莓色泽也散去了不少。
黄跑跑挥了挥胳膊道:“哎呀不疼了,这简直有华佗刮骨疗毒之功效!”
“那你就是关云长了啰?”谢可嗤道。刘婷、高伟珍呵呵笑了起来。
“象‘关云长’,不过脸还没红。”我也笑道。
“黄跑跑所中的毒很罕见,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它的毒性,而要根除此毒,须得把他送回基地去,请秋玲姐和秋玲姐来为他治疗。”周虹说道。
我寻思,既然已经证实了血神是存在的,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呆下去,还是先把衰人送回去治伤吧。
我们在窝棚里休息了片刻,喝了些水,又吃了些野果,然后便循着原路往回走去。
我和周虹走在最前面开路,黄跑跑、高伟珍和刘婷走在中间,谢可负责押尾。
“大家都小心点,不要再象黄跑跑那样着了道!”我不时提醒大家道。
“可司,我怎么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压得我好难受……”黄跑跑喘着牛一般的粗气道。
“黄跑跑你是心理作用吧?你背上哪有东西啊?”高伟珍和刘婷都嗤道。
黄跑跑起着哭腔道:“真的有啊,骗你们是小狗……”
“黄跑跑,你刚才不是还神气地称自己是刮骨疗毒的‘关云长’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爱哭脸的‘刘备’了?哦,我早就说过,因为你的脸还没红!脸为什么没红?因为你脸皮厚啊!”我嗤笑道。
“可司,黄跑跑的背上确实有东西!”周虹突然从我身后移出莲步,手指朝着黄跑跑的背上猛地一指,飙射出一道蓝光,随即有一个无形的透明状的影子从黄跑跑的背上逃了开去,逃到了路旁的一棵杉树上!
“天哪,这鬼东西原来就在黄跑跑的背上啊!”刘婷和高伟珍都骇得尖叫了起来。
“大家都拿出雷光枪,射它!”周虹厉声喝道。而她的手指也仍在不断地朝着那杉树上发射着蓝光。
听到周虹这样一说,我们都拿出了雷光枪——就是周虹之前发给我们的那水芯笔大小的玩意,那上面有一个按钮,将它按下去后就可以发射出用黑火灭磁弹制成的雷光弹,是一件专门用来打“鬼”的武器!
“嗖嗖嗖”我们的雷光弹连连射向那骇人的玩意,雷光弹在杉树上炸出一团团比太阳还炫目的白光,可见能量是非常强大的!
“好了,别打了,节省点能量!”周虹忽又疾喝道。
“虹虹,那玩意是被消灭了还是已经逃走了?”我问道。
“不确定!它有很强的隐身能力,能躲过我用意念的探测!而且它身上还有防护力场,必须要破了它的防护力场才能消灭它!”周虹幽幽道。
她接着将目光转向了黄跑跑:“黄跑跑,待会儿它可能还会回到你的背上,你不要怕,你感觉到你背上的重量加重了时就告诉我们!”
“它为啥专门找上我?它就不可以去找别人吗?”黄跑跑差点哭了出来。
“因为这里只有你是弱点,你是唯一受到过它攻击的人,它会凭着一种攻击记忆而继续攻击你,直到将你的全身都变成草莓体、也即吸干你的元阳为止!”周虹解释道。
“黄跑跑你也别哭脸老鼻子了,有点大丈夫的气概好不好?”我嗤道。
“我又还没结婚,还不是丈夫呢……”黄跑跑眼睛一翻一翻道。
“是说你要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不是说你是丈夫!”高伟珍插话道。
“这种人只能算匹夫怂包!”谢可嗤道。
“好了,你们别拿哭脸帝打趣了!对了虹虹,刚才那一下,哭脸帝受伤了没有?“我询问周虹道。
“哭脸帝?”周虹露出了一丝纯真的笑容,但随即又将笑容敛去了,“它的毒素在第一次扑击的时候已经耗尽了,估计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恢复,因此在刚才的扑击中它并没有射出毒素。”
“也就是说,就算它再跳到黄跑跑的背上,都不会射出毒素了?”我问道。
周虹点头道:“是的。我们现在只能趁着它回到黄跑跑背上的时候消灭掉它!待会儿可司你要用天刺战刀破掉它的防护力场,我会让它的头部显出实形,但是这个时间很短暂,只有零点几秒钟,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一击必中!”
我点点头道:“好!”
我们继续沿着羊肠小道往回走着,不觉又走到了那片令人心悸的、幽暗的杉树林,我看见黄跑跑不停地缩着脖子,整个人几乎都已经躬了下去,看来他的心理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马上就要崩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