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千翎!你在哪里!你快出来!”秦初双眼肿红,秀发凌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秦初。”华谦桓忍着内伤叫喊着。
“华谦桓,你知道阎千翎在哪里吗?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一时间,秦初像乖巧的孩童,苦苦乞求着他。
“秦初,他已经死了。”华谦桓看着六神无主的秦初,冰冷的眼底闪过几丝心痛。可是听到事实的秦初突然脸色大变,乖巧可人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你胡说!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胡说!”秦初捂住耳朵,疯狂的否定着。
“秦初,你清醒一点!”
“啊……不会的,他不会死的!”看着伤心得痛哭起来的秦初,华谦桓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阎千芸和血魂,在阎千芸受伤之后,他们就不知所踪了。
最后秦初精疲力竭了便昏厥了过去,在他们两人看不到的一个地方,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邪魅的勾起嘴唇,将他们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如数收在眼底后扬长而去。
金陵国临安城秦府——
正坐在书房挥舞笔墨的秦政天,堆积在书桌前的纸堆里,一张用兽皮制作的书信突然自己漂浮到半空中自燃起来,零碎的火星飞溅到地面后就消失,宛如昙花一现,美得凄凉。
而那张兽皮书信是秦政天与阎千翎的约定契约,现在它自毁了,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签订者达到要求了,二是对方已经死去。
“……这就是命吗?”秦政天双眼惆怅的看向窗外,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当秦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发色和瞳孔又变回人类的模样,仿佛做了一个梦一般,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
这里是哪里?这是她心中所想,但是她不想说话。
她现在躺在一张*上,眼前就是一所简单的竹屋,顾名思义,桌子、椅子、*什么的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就连墙面也是用竹子搭成的。
“你醒了?”一个金发黄瞳、身材高大的男子端着水壶走了进来。
秦初轻轻瞥了辰龙一眼,蜷缩起双脚,抱着小腿,将头低低的埋在膝盖间。
“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辰龙自己找了张竹椅坐了下来。“金光为吉,红光为灾,黑光为亡。你的血脉之力已经觉醒了,所以能够看清世间万物的生死福祸……”
所以,她才能看到阎千翎头顶上的黑雾?
“我不要当什么冥王了……”秦初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她当时不是被那诡异的黑雾愣住了,她怎么可能会被偷袭?
“你没得选。”辰龙的声音严肃得有些冰冷。
“凭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这样决定我!”秦初突然抬起头来,双眼涨红,像是要将辰龙吃了一般,这样可怕的她,任谁都没有见过。
“看来你需要安静”辰龙无视了她那如仇恨般眼神,淡淡的开口,一阵金光闪过就消失了。
独留秦初一个人坐在*上,屋内静谧无声,空气中却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甚是好闻,窗外阳光明媚,时不时还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就这样过了几天,辰龙每天只是定时把饭菜端进屋来给她就消失,而秦初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未曾吃过一口饭,就一直趴在*上一动不动,双眼毫无焦距的直视前方,像只木偶一样死气沉沉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