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南水办公室的约定,李远征整时赶到南水集团门口,办公室工作人员已经站在前台等着他,经保安老乡介绍后,李远征和接待握了握手,接待随即带着他来到姚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口。接待敲了敲门,对内面说:“董事长,客人到了。”
随着内面一声“请进”,接待推开门,闪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远征朝接待礼貌地点点头,跨进董事长办公室。
内面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嘴里叼着个烟斗,正在看着当天的报纸,见李远征进来,放下报纸站起身来,问:“南江开发区李主任吧?”。
“正是在下,李远征久仰董事长大名,今日有幸拜见老先生,是晚辈一生的荣幸”。李远征赶忙趋身上前,伸出双手,握着姚董事长伸出来的右手。他还真有些激动,听王书记介绍,最近几年,南江的任何人想拜见董事长,都未能如愿,这些人不乏省内市内一些老领导的关联人物,自己跟他并没有交集,只是因为姚府千金接了自己的一张名片,就让老人家改变不见南江人的主意,看样子今后要将工作重心放在姚府千金身上了。
寒暄过后,姚董事长示意李远征坐下,姚董事长拿起那张放在茶几上的名片,对他着实赞叹了一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开发区主任和市招商局局长,前途不可限量,李远征也谦虚了一番。接着就向董事长介绍了南江这几年的变化,以及南江目前所需要发展的动力所在,更着重介绍了南江的投资环境,希望董事长在方便的时候来南江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了解南江。并拿出一本画册递给姚董事长,这本画册用新旧对比的方式记载着南江市二十年来的变化,用镜头留下历史的记忆,发展的势头,一个城市的变迁。
姚董事长翻着这本画册,有些感慨,三十来年,他也来过几次南江,不过都是匆匆过客,唯一就是看看自己的女儿,然后带着满腹的惆怅离开,根本没有心情来观赏城市美景,所以并没有在南江留下多少印象。这里的旧照片,大多是熟悉的,自然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
李远征看到老爷子专心看着画册,并没有和他聊的意思,他也不好去打断老人家的思绪,不过他想,既然老人家对南江还有感情,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邀请他去南江投资,老人却始终不愿意去呢?症结又在那里呢?症结又从何入手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李远征的脑子里提出来,他也趁着这当儿,思考着怎样能吸引姚董事长对南江的兴趣。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位年轻美丽的高贵女子和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女走了进来。
“姐夫”。
前面那个高贵的美女微笑着朝李远征走来。
李远征怔怔地望着这位美女,口里疑惑地说了句:“柳经理。”
姚董事长见女儿来了,就放下手中的画册,向李远征介绍:“李主任,这是小女姚柔。”
李远征糊涂了,眼前的这位,明明就是失联已经两年了,妻子尚悦梅经常唠叨的闺蜜柳如嫣,怎么成了姚董事长的千金姚柔呢?如果世上真有这么巧,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和那个柳如嫣不搭架,那这位千金怎么开口叫我姐夫呢?如果这人是柳如嫣,那她怎么当时接名片的时候,不和我相见,而要到董事长办公室相见呢?
“别想那么多了,姐夫,我就是梅姐的闺蜜柳如嫣,也就是现在姚董事长的女儿姚柔。”姚柔解释说,“前天你在集团门口,我就认出你来了,只是有些事不能让我们当时就相见,只好约今天了。”
虽说李远征是头脑敏锐的业界精英,政商两界的处事高手,但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不知如何和姚柔谈话了,那些准备了两天的腹稿一下子被眼前的突变消失在脑海里了。
“介绍一下,姐夫,这位是我来南海后结义的二姐钟彩霞,一位武功高强的侠女”。姚柔见李远征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笑着向他介绍钟彩霞,同时也向钟彩霞介绍了李远征。
来到南海招商,李远征最大的任务就是能接触到姚董事长,最高的目标就是将南水集团引入南江。刚才还在思索着怎样接触姚府千金,怎样走千金路线,现在好了,千金路线是走定了,就是不需要动用脑筋去说服姚柔了。
在出现罗必成诓骗姚柔进会所的事件后,姚柔就在考虑,她不但要辞去南水的董事的职务,还应该离开南水的视线,否则还会出现一些自己也无法掌控的事情来,就目前来看,深海的南科集团运作正常,各项项目也在稳步推进,沧海县的工程也很顺利,自己是要离开南海和深海的时候了,当时她想到到沧海县去和申小莲一起,专心把食品行业做大,可她自己知道,她并不适合从事食品行业的经营。当见到李远征的时候,她心里一颤,林刚的印象又在她眼前晃动着,有一种回到南江的强烈冲动。
李远征礼貌地和钟彩霞握手后,带着有丁点责备的口吻问姚柔:“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我们找得你好苦啊,梅子几天都没有合眼,都伤心欲绝了。”
“对不起姐夫,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一时也解释不清楚,梅姐现在怎么样,雨荷也还好吧?”姚柔一边解释,一边询问和夏雨荷尚悦梅的近况,本来她还想问问林刚的近况,但碍于父亲在场,还因为林刚的背叛,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我也知道你肯定有苦衷,不能的话一定会和我们联系,不过现在好了,看见你现在过得比以前更好,我很高兴,也替梅子高兴”。李远征发自肺腑说道。
在父亲的办公室,姚柔不好向李远征询问林刚的事情,这事虽然刚才咽下去了,但她还是希望尽早知道,于是就跟董事长打声招呼,将李远征带到会议室。
“林刚现在怎么样?”姚柔一坐下,就问,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洁白的牙齿也紧咬着嘴唇。
“你说林刚呀,一言难尽。”李远征深深地叹了口气,并没有讲林刚的遭遇,而是问姚柔:“柳经理,哦不,姚总,你能说说两年前的事吗?”
因为事情过去两年了,两年的变化说不大也不大,说大变化也的确很大,他认为两年过去了,姚柔很有可能已经成家了,想南水这么大的企业,一个倾国倾城的富家千金,自然是追求者踏破门槛了,说出来对姚柔无益,对刚刚抚平创伤的林刚来说,更是一种打击,还有,他甚至有些怀疑,姚柔的失踪,与姚柔本人撑不下去有些关系。
“姐夫,你叫我什么,又是柳经理,又是姚总,叫的太生分了,叫我柔柔好了”姚柔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更正李远征的称呼说。
“哦,对了,梅子和雨荷都叫你的小名柔柔,应该是你本来的名字吧?”李远征若有所思地问,其实想他那聪明的人讲前后的事情一串联就是知道,柳如嫣、姚柔、和柔柔三个名字的关系了。
姚柔将林刚住院,昏迷不醒,她和夏雨荷在路上遇见一个游方道士,游方道士破解困境的经过非常详细地讲给李远征听。
“柔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游方道士的话你怎么能信呀?你也是现代知识青年,文化素质非常高的人,怎么会相信那些不着边际的游方道士呢?”李远征明白了,姚柔的出走,有着很深的误会,这种误会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误会,而是一种潜在在人脑子里的那种有意无意的宿命论带来的那种伤害。
姚柔见李远征还是没有回答关于林刚的问题,就不好在追问了,她知道,林刚已经和苏娥分手了,这是她派林杰专门到小林村调查得到的结果,但林刚从地震灾区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是一无所知,她很想知道现在的林刚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再找新的女朋友,有没有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可能性,就目前来看,林刚一定还存在着对婚姻的恐惧,她也想趁着林刚目前对婚姻的恐惧的时候找到他,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的心里,实在无法容纳第二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