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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轮回?生死轮转?交替不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边查探,一边低声呢喃。
“重现轮回!”
“生死轮转!”
“交替不惜!”
林紫霞揪住阿古的领子,“你到底是谁,是谁是谁是谁?”疯了啊,真的是要疯了啊,莫小胖这个城隍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可她是西方主管光明的灯芯,无数年照耀整个西方世界啊。
这三个词语简直是耳熟能详,整个西天的佛主、菩萨、罗汉,就连最底层的金刚,死去活来都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城隍城隍城隍!”白昂之也急了,“阿古你不道义!不江湖!我可是修士啊,修士你知不知道?你竟然只给我个土地,给他们俩当城隍判官?不公平,我要投诉!”
“他们跟我比较熟。”阿古也有点晕,一句话把白昂之封死,连忙查看系统里的信息,这一看不要紧,他自己都给吓着了。
原来,是这样.....
轮回,世界上原来是有轮回的,说是‘世界’可能是不太妥当,因为它太古老了,古老到只有在这片最悠久的土地上存在过。
说不上是多少年前,反正久远到传说都很少了,那时候天庭还是妖族掌控来着,女娲圣人化作轮回六道,让生灵死后的灵魂可以在轮回的力量下保存,然后投胎转世,不断修炼,所以上古的各种生灵都很强大,人家一次次投胎可是积累力量的,就好像游戏里的转生,一转小号打不过零转满级,但咱一转80级绝对虐死零转100级的。
所以‘炎黄’、‘华夏’不断强大,搁全世界那就是天朝上国,谁也没胆子跟人家对怼,没办法打不过啊,不管是科技、智力还是最直接的武力上,都有比天堑那么大的差距,单单个体上的发展就差了老大一截,综合起来更是了不得了。
阿古吞了口唾沫,“我这是建了个小型的轮回六道?”
“就是这样,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变态?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林紫霞濒临崩溃了,两眼无神掐着阿古的脖子乱晃。
“啊,啊,我知道什么?”
“啊啊啊啊疯了,疯了啊!”林紫霞抓着酒瓶子跑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城市灌酒,霓虹闪烁的城市在黑夜里好像闪烁光华的摧残宝石,在她心里也是这样,“宝贝啊,这里是宝贝了!”忽然扭头红着眼瞪阿古,“还有个判官位吧?我要当判官!”
城隍庙都有两个判官的,不过堂堂的大仙女当判官有点那个了,阿古忍不住问她:“你确定?”
“我确...算了,看情况再说。”
冷静下来立马闭嘴,谁说只会是一个天海市了?以后有更大的仙位呢?跟着阿古当官好当,升官嘛,那就未必——她不断猜测阿古的身份,协警只能看到别的协警是谁,其它的都得听阿古的吩咐办事,天道还没那么好心让‘临时工’知道太多。
“这里很快就是世界的中心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阿古不以为然,社会发展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想要超越不是十年八年那么简单,林紫霞大概被‘轮回’这个字眼吓着了,乱说话。
“你以为我乱说话?”林紫霞斜眼睥他。
“啊?没有。”
“装,你使劲装!”林紫霞恨得直咬牙,“你以为轮回有多简单?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钻女人肚子里投胎。进入轮回然后投胎,这一辈子的成长都变成下辈子的底蕴、资质——你觉得现代人很厉害?我给你举个例,知道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吗?”
“知道。”
“知道干将莫邪、鲁班的机关鸟吗?”
“也知道。”
“那就是了,你以为现代人比古代人强了?是不是还觉得古代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就一原始社会的样子?要让我说起来现代人弱爆了,科技上古代有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几千年前远超现代合金的刀剑、鲁班的机关鸟,智力上有姜尚的《六韬》、孙武的《孙子兵法》,武力上有无双吕布,人杰项羽。这都是现代人远远达不到的极致水准,你还觉得现代人厉害吗?”
阿古:“....”搁你说我们还特么退化了是吧?
.........
“墩子,墩子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你怎么还是死了啊,都怪哥好好的干嘛喊你喝酒,这雪天路滑的,呜呜呜...”王大锤在医院哭得稀里哗啦的,堂堂的大董事长坐地上嚎嚎大哭,有人刚掏出手机想要拍照,就被他的保镖和花千雪一起劝退。
“对不起。”花千雪递给他一个手绢,“对不起我救不了他。”
“不怪你,怪我。”平日里王大锤早受宠若惊地不敢接了,这时候拿过手绢一阵乱擦。“送他来的时候他就不行了,我知道的,我知道,要是您能救他肯定就救了,是墩子的命不好,上次没死成,这次还是死了。”
“呜呜怪我啊,都怪我喊他喝酒,跟他说醉酒不要开车,可他就是不听啊,怪我,我不喊他喝酒不就没事了?换个天气不是大雪天的也成啊。”
王大锤崩溃地冲着围观的人大声喊,“醉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罪过啊,造孽啊,下雪天路滑注意安全啊...呜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
“这...节哀顺便。”花千雪只能这么说了。
她看着墩子的灵魂从手术室飘出来,“不怪你,大锤哥..”没说几个字就消散了,灵魂这东西要是没特殊际遇的话,一般三秒就会散掉,三秒的时间能干什么?墩子只能留给王大锤一个宽慰留恋的眼神就消失了。
可花千雪没有看见,就连一边看热闹的柳如是都没发现,就在墩子消散的那一刻一点荧光忽然闪烁,她们以为墩子的灵魂是消散掉了,可事实上是在轮回的力量下被扯进了城隍庙,莫小胖和鬼医正坐在高高的官位上,对视苦笑。
“下一个。”莫小胖当吉祥物,鬼医翻生死簿。
“下一个。”莫小胖快睡着了,鬼医的手指头发麻。
“下一个...呜呜这什么时候算个完啊?好不容易妖民区给陈长生弄去了,这又给我个城隍老爷,太忙了,古老大我恨你...”莫小胖一个劲嘟囔。
鬼医同样苦笑着说:“权力很大啊,可这样太忙了吧,我连生死簿什么鬼都没搞清楚呢。”
他们正交谈着,迎面飘来一个模糊的灵魂,莫小胖习惯性地一扬手,看清人忽然停了下来,“哈哈来了个熟人。”
“不只是熟人,灵魂强度也够当鬼差的,我们有人用了。”
莫小胖跳下高台,扯着墩子的胳膊就笑,王大锤对阿古和阿古身边的人都很尊敬的,他跟墩子也算熟识,当下忍不住问了,“记得你身体挺壮实的,怎么死了?”
“城,城隍大老爷。”墩子吓得发抖。
“我是莫小胖,你看清楚点。”莫小胖满脸哀怨,“虽然黑了点、更胖了点还有丑了点,可你不会认不出来我吧?我们一起喝酒来着。”
墩子仔仔细细地看,鬼医在一边个捂着嘴使劲笑,黑了点丑了点是没错,可是‘胖了点’?你确定城隍爷的样子比你更胖?他翻了翻生死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递给墩子一个同情的眼神——这小子还真够倒霉的。
醉酒开车,活该,雪天开车,也活该,可本来墩子应该死不了,偏偏一条树枝被大雪压断掉了,恰恰砸在了他的挡风玻璃上,他猛的受惊踩了刹车,直接滑进了路边的沟渠里。
沟渠早就结冰,上面满满的都是雪,可耐不住不知道谁扔了跟钢筋进去,恰恰穿进车窗捣进了胸口,插进心脏两寸深,旱魃都救不活。
莫小胖也凑过来看了,看向墩子的眼神跟看流浪的小猫小狗似的...“真可怜。”他低声呢喃,如果自己不是城隍爷的话应该是伤心多点,毕竟自己认识的人死了嘛,但这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幸灾乐祸。
“哈哈,你就是个茶几。”忍不住叫出了声。
墩子本来就对他们很尊敬,对这样单纯到憨的家伙来说,拳头就是真理,莫小胖喝醉了提溜他到处跑让他记忆犹新,这时他更‘尊敬’了,“果然不是普通人啊,神仙来着。”脑海转过这个念头就要跪下磕头。
“别别别,我也是刚当城隍爷。”
莫小胖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有什么打算?噢我看看啊,你这恶事没少做啊,但好事也做了不少,投胎转世肯定没问题了。”
墩子直勾勾着眼睛:“我能投胎做人?可我这样的不是该下地狱吗?”
“本来是,不过王大锤以你的名义捐了不少钱,虽然大部分被人贪了,但他捐的多,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也够让你将功补过了,你能投胎做人。”
墩子更呆了,鬼魂的眼睛流出幽幽的绿色火焰,是萤火,叫鬼火也成,这是灵魂体的眼泪。
“大老爷们怎么哭了呢?”莫小胖摸了摸鼻子,跟阿古学着抬头45°角望天,他就不怎么哭,“你听我说完啊,你可以投胎做人没错,但也能当个鬼差——很好吧?哥哥我照顾你吧?以后当了鬼差不用受轮回之苦,我可跟你说了,投胎的话不等你会说人话,记忆就要模糊掉了。”
墩子还在发愣,过了好一会忽然问:“投胎的话我会投到什么人家?”
鬼医翻了翻生死簿,一拍脑袋,“王大锤的私生子...哈哈哈哈,你跟王大锤还真有缘,私生子?哈哈笑死我了,你当他的私生子。”
“那我选择投胎。”
笑声嘎然而止,莫小胖和鬼医面面相觑。
“你傻了吗?”他们同时叫了出来。
“不,我没傻。我知道当鬼差很好,是两位大哥照顾墩子,可大锤哥一个人在上面我不放心,能够跟在他的身边哪怕做私生子呢,我长大了也能帮他啊。”
“可这是他欠你的,你要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东西,所以才投胎给他当私生子啊。”
“不,一直是我欠他。”
墩子的泪眼模糊了,朦胧中仿佛看见一个三寸丁的矮个男人在他面前说:我要走出这个山村,你跟我走,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让你饿着!就是这一句话,他跟王大锤走出了大山,吃过苦受过累,被人踩在脚底下受尽屈辱,但王大锤从没让他感到失望。
“我要陪着你,大锤哥。”鬼医无奈下扇动了生死簿,墩子的灵魂瞬间出现在医院的产房里。
“哇哇~~~”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
“恭喜王董事长,贺喜王董事长,是个公子!”护士把孩子抱出来,一群手底下的人连连道贺着,可王大锤的表情无比复杂,一天时间发生了墩子的死和自己喜得贵子,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就叫墩子吧,小墩,阿墩...”王大锤用手指逗弄孩子。
“大锤哥...”墩子想要喊出声来,却只能发出婴儿哭泣的声音,忽然一股浑厚的疲惫感充斥全身,“好困,大锤哥,墩子醒了再告诉你...”他闭上了眼睛,却不知道自己每睡一次,上辈子的记忆就会削减一分。
直到...全部消失...
阿古和林紫霞出现在产房外,他们看见王大锤抱着婴儿,王大锤也看见了他们,连忙跑过来迎接。
“恭喜王董事长喜得贵子。”阿古笑着说。
“同喜同喜。”王大锤的脸色有点纠结,“可是墩子,唉!”
“我都知道了。”
阿古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婴儿,发现婴儿虽然弱小,体内却有个强大的灵魂,而那些没有被投胎的婴儿很是空洞,他们只是一副皮囊,要在父母的精心呵护、努力教养下才能产生自己的神智,然后潜移默化、生活、学习,最终成长为独立的个体,跟墩子相比,他们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这就是轮回?”阿古很是惊讶。
“没错,这就是轮回。”
林紫霞低声吟哦:“善者投胎富贵,常者投胎芸芸,恶者化身为畜任人窄割,这就是轮回,赏善罚恶的轮回。而每一次轮回都是一个终结,他们的行为受到褒奖或者惩罚,更是一个开始,他们再次踏上成长的路,直到赏善罚恶新的一世。”
“于是善者不断强大,而恶者化身畜生得不到新的锤炼,就会越来越弱。善者越强,恶者越弱,最终人间一片太平喜乐,轮回的意义就是如此。”
阿古点了点头问,“可这样的好东西怎么消失掉的?”
林紫霞怔了好大一会儿,忽然扔给他一本书,阿古看了是《地藏王本纪》,打开封面两条‘真言’特别显眼。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是耳熟能详的两句话,因为这两句佛门的信徒可是增加许多,可在这两句上面被人大大地划了个红叉,旁边写着两行娟秀却很是充满杀气的话。
狗屁!杀!
孙猴子,你做不到的事情,终有一天我会帮你做到。
阿古双手搓了一下,书本就变成碎冰化掉了。又是佛门?这个西方传来的宗教连圣土都叫作西天极乐世界的东西,好像对他的地盘做过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这是我的地盘。”阿古对天庭警察的身份有了更深的,‘觉悟’?
真的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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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改头换面成为天道的标榜地点,但在普通人乃至普通妖怪看来都是无所谓的,他们压根不知道这一回事,但是在天海市西方的大山里,一个女子夜观天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她自己这么说,别的人(妖?)也没办法。
“天海市有大变!”她肯定地说。
“哦哦,有大变化。”一群老妖怪呆呆点头,她几百年里说过几千次这种话了,就对了一次。
“我说有大变化,肯定是,我不会算错的。”
“哦哦。”还是无所谓的点头,忽然有妖大声喊,“快来啊,宝拉小姐开演唱会了,直播啊直播,快来看!”
一群妖怪呼啦一下全跑干净了,他们围着小山村里唯一一台黑白电视机,信号用的是80年代的大锅盖,这是山村唯一能收到信号的东西,电力是一只电鳗妖怪人力发电,为了把这家伙拐过来,山之歌村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包括两个女性妖怪投怀送抱。
“宝拉小姐,宝拉小姐!”妖怪们冲着电视大声喊,“我爱你宝拉小姐,我们都是宝粉宝粉!”事实上宝拉还没怎么出名,刚出道只是以玉女明星清纯上位,玉兔懒得唱歌演戏什么的,要是她出来了,相信没谁会认为宝拉清纯。
但是不太出名的宝拉在妖怪中很有名望,妖怪可没人类那么好骗,脸上动过刀的pass,矫揉造作的pass,妖怪们天生一副火眼金睛,把那些明星咔擦个一遍,也就宝拉入了他们的眼,以至于宝拉还没成为人类社会的大明星,在妖怪中已经颇有名气了。
孟嫼(mo)拽住一个妖怪大声喊,“我们天海市有大变!”
“知道了,别打扰我看宝拉小姐!”
再拽住一个妖怪,“天海市有大变你们没听见吗?”
这次更直接,一个老妖怪被吵得烦了,“知道了知道了,这种事你说了一千多次了,有哪一次准过?别吵着我们看宝拉小姐!”
孟嫼把手掌抱起来,两根食指互相点着,“可是...我说对过一次啊。”
“是是是,也就对了那一次,19世纪初你说有大变还真有,天啊谁不知道,不就是日寇侵华吗?你说我们会胜利好吧你说对了,我们干掉了他们一个师,呸,肉是臭的!”想到不太好的事情,老妖怪使劲啐了口唾沫,“你还说乘胜追击,结果被那边的百鬼夜行打了回来,早知道就不听你的,跑别的地方欺负普通鬼子多好...”
“可是...真的有大变啊。”
“滚!”
“这次不是算的,是我感觉到的啊。”
“赶紧滚!”
孟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摘下头上的花环往外一扔,面前的景象突然像被风吹的水中倒影一样产生了波纹,波纹渐渐扩大,一只毛色黄黑交杂的狐狸状动物从里面跳了出来,紧跟着一只赤褐色的大豹子也一跃而至,它们仰天长吼一声,冷酷地盯着围着黑白电视机的一群妖怪。
“给我打!”孟嫼往前一指。
“救命啊!大王发飙了!”
“天啊快跑,大王又说不过人开始动手了,保护电鳗!”
“别忘了保护电视机,快跑快跑快点跑!”
妖怪们一哄而散,孟嫼指着它们哈哈大笑,等人都跑光了,忽然眼睛里幽光一闪,这光芒黑漆漆的好像从无底深渊反射出来的一样,有很冷酷的美感。
“我肯定没感觉错!”她咬牙对自己说,“那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忘记自己是谁,那种感觉更不可能忘记,天海市肯定出了不寻常的东西,这太不寻常了!”
“有什么不寻常的?”赤豹闷声闷气地问。
“你不懂,你只是个山鬼的灵兽。”
“你也只是山鬼。”
“我?山鬼?”孟嫼指着自己的鼻子,忽然大笑起来,“哈,我还真是只山鬼呢,我?孟嫼?山鬼?哈哈哈哈。”
她大手一挥,“白小萌怎么还没回来?他肯定是出事了,作为它们的大王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去找它!”
“你是想花花世界了吧?”一个老妖怪从泥土里伸出脑袋。
“绝对不是!”孟嫼到处转头,忽然指着一个笼子喊:“我拿他的光头脑袋发誓!”
“那还不是等于没发誓?”老妖怪不屑地撇撇嘴,“可你走了这个光头怎么办?他可是你抓来的。”
“赏给你们吃了。”
“我们规定不能吃人的。”
“谁定的?讨打啊!”
“你!”
孟嫼一副找人算账的样子瞬间定格,“哈哈我定的?好吧这是个好规矩,记住我离开家的时候都不许吃人,绝对绝对不能吃‘人’!”
“那这个光头怎么办?”
“吃了。”
“不能吃人啊。”
“他不是人。”
孟嫼跳上赤豹的后背,抓着长长的鬃毛把自己固定上,狐狸状的动物就懒洋洋地挥了挥爪子用法术打开了空间,它在前面奔跑,赤豹紧随其后,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阵风吹过,眼前的景物又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