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走出房间,感受着体内真气杂乱游走,平息下来,发现不远处两位师兄正等着自己。方唐吴止二人看到师父进去,神色不同往日,自然不敢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偷听,只能挥手招呼白辰过来,问下何青状况如何。
白辰见过两人后,向他们说了何青大致情况,并无大碍,二人脸色有所缓和,但是想到师父进去时的严肃神情,总有些不安,又向白辰问道:“师父进去之后,没什么事吧?”
白辰也露出担忧神色,略一犹豫,说道:“何青他不顾伤势,硬要起来给师父见礼,可是,可是师父头也不回一下,全然当做不知晓的样子,何青也一直站在师父的身后,师父向来严厉,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方唐有些急躁的抓了抓头,不知道怎么办,吴止却是心细,发现白辰似乎是不一样了,一问才知原来已经修炼出真气,并且能融入经脉之中,惊骇无比,也发现其中问题,真气紊乱,按照姜帆对白辰所说,助他修炼。
何青紧张的现在那里,姜帆没有任何回应,胸口伤势隐隐作痛,何青直冒冷汗,就要支持不住时,姜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何青只觉得一股炙热的热流涌进身体,胸口的疼痛也缓解许多,精力也恢复的不错,何青动也不敢动,就这般持续了一段时间,姜帆收回搭在何青肩上的手,淡淡说道:“你先坐着,我有话对你说。”
何青抬头看了姜帆一眼,想看看师父怎么样,正好发现姜帆正好看着自己,面无表情,赶紧低下了头,应声道:“是。”
“我且问你,那无尽崖之变可是因你而起?”姜帆虽然脸色没有如何变化,可是声音却是严厉,大有训斥之意。
何青虽然心里已经想到,但是从姜帆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害怕紧张的,当下喏喏说道:“弟子只是不小心触到那字壁的,不知怎么,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姜帆冷笑一声,严厉的声音也大声了起来:“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你又是怎么逃过去的?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听到姜帆如此质问,何青赶紧解释道:“师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不小心碰到那字壁,我实在不知后果会如此严重,至于当时崖体塌落,我感觉天地都在晃动,而那字壁凝聚一道青色光墙,势不可挡向我打来,我感到身后凉气前涌,缓了那光墙一瞬,然而光墙还是向我打来,迎面而来,我当时被这浩荡气势震慑,已有闭目等死之念,可是怀中玉佩滚烫无比,那光墙已经迎上了我的身体,之后我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晓了。”
姜帆一听玉佩,心中骇然,竟有如此宝物,能阻六合神印之大能,当属神器之列了,可是自己从未听过有形似玉佩的法宝,而且当日还动用人觑术查探,也未察觉,又或者无尽崖之变跟本就与何青无关,全是那神秘玉佩引起的,心中种种猜测,姜帆迫不及待想看看那玉佩了。
何青从怀中拿出玉佩,双手呈上,但是脸上却是有些犹豫,姜帆从何青手中取过玉佩,那玉佩上还残留的何青体温,有些温热,姜帆仔细端详,这饰物看上去是玉佩,可是质感锋利,没有半点玉的感觉,材质也分辨不出,除了这点异常,却也没有什么不同了。姜帆催动真气注入其中,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痕迹,当真就如一块普通玉佩一般,但是以它能救何青一命,谁也不会当它是普通的饰物,姜帆从玉佩移开目光,转向何青,他正担忧的看着这块玉佩,抿起嘴唇,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显然这玉佩对何青也极为重要。姜帆握住玉佩,把手负于身后,问道:“这块玉佩你是从何而来?”
何青见师父收起自己的玉佩,心中一急,正想站起身,又听到姜帆问自己,才发觉自己方才不妥,还是安稳的坐着,神色紧张激动,道:“这玉佩是我临行时家父赠与我的,之前一直佩戴在身上,我入兮和修行,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这玉佩和我项上平安符都是父母所留,我万万不能丢的。”
姜帆听此,又盯着何青项上的平安符上看了一会儿,这种平安符俗世寺庙随处可见,再寻常不过,看何青神情,也不似对自己说谎,心中斟酌,这玉佩寻常,用真气催动也毫无反应,或者是何青自身原因?姜帆也想不清楚,只是这玉佩……
毕竟是父母所赠,姜帆也心中杂乱,还是把玉佩还给了何青,然后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正是那是收纳弟子时,江离给他疗伤的丹药,姜帆直接扔到何青身上,说道:“这药还剩三颗,你每日服一颗,就差不多痊愈了。”
何青还没来得及道谢,姜帆就已经到了门口,正想打开门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身问道:“洞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话?”
何青一怔,这句话这戳在他的心底,他想起那日谈话的内容,感觉自己荒谬,怎么会产生那种想法,他不愿再想下去,可是师父这边又该怎么说?
何青自然是不敢欺瞒师长的,结结巴巴说道:“是,是有人,有人跟我说过话。”
姜帆看向何青的目光忽然就深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姜帆抬头看着明朗的天空,微风轻拂,带着朵朵白云飘过,那些往事也浮现在他的脑中,姜帆喃喃自语到:“这一次,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了。”
方唐领着白辰去讲解修行之道去了,吴止还在远处看着何青房间,发现师父出来站在门外,赶紧上前,向姜帆行过礼后,急忙问道:“何师弟的身体怎么样了?”
姜帆淡淡的看了吴止一眼,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明日就是七日讲课之期,你还是想想明日怎么给我夕焚宫一个交待吧!”
吴止还欲再说,姜帆已拂袖而去,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何青的房间,又是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