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尽兴,婉清又开始怂恿起应钰雪讲故事。
婉清撑着红扑扑的脸蛋,口齿不清地说:“小雪,要不你讲下昨晚的事吧。”
“也没什么讲得呀”应钰雪也有些迷糊。
“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给我面子啊。”婉清说着醉话。
“哪有。”应钰雪点燃了一个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行吧,想听我就讲下。”
“别忽略细节。”维哥插着话。
“就你事多。”应钰雪说:“其实吧,昨晚我樊金杰他过来我还挺意外的,他也没说过。”
应钰雪继续让话语沉浮在烟雾中:“去年跨年的时候,他就答应过我,今年会陪我过。我知道那些事情之后,我心中就没有什么奢望了。
他昨晚还骗我说,今年不能陪我跨年,对不起什么的。”
“知道哪些事情啊”维哥坏笑着。
“明知故问。”应钰雪翻了下白眼说:“因为毕竟他还是得配他老婆的嘛,所以我根本想都不敢想。他真过来了,我心中还有些内疚的,站在他老婆的角度想的话,我”
应钰雪没有再继续说了,有些话难以启齿。
“那也不怪你,是他的选择啊。”维哥说。
我跟婉清在旁边都听得有些懵,我感受了婉清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正在遭受毁灭性的冲击。
“也不能这么想嘛,不是有句古话嘛,名不正言不顺。”应钰雪说。
“所以你还是想着,他能给你个名”维哥说。
“没有没有,我们现在就是正常的朋友好吧。”
“正常朋友能放着老婆一个人在家,自己跑出来跟你跨年”
应钰雪沉默着,避开了这个话题说:“他晚上一直都跟我聊天,问我在哪里跟谁要去哪我不是告诉他了嘛,结果他居然提前在那边等我了。”
“哈哈哈,还整点惊喜。”维哥笑了笑。
“后面其实都没什么,就去酒吧聊聊天嘛,喝喝酒,早上我就回来了。”
“亲过没”
“呃”应钰雪点了点头。
“这还算正常的朋友”维哥不依不饶又绕回了之前的话题。
“樊金杰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刚结婚吗,还是怎么的。”婉清问。
“他两年前结婚的,认识我的时候差不多刚结婚一年多的样子。”我们都没说话,应钰雪又继续补充道:“他结婚呢,算是家里逼的。这是他爸妈介绍的相亲对象,然后就家里给了很多压力,双方觉得都不错,半年不到就结婚了。”
“啊啥玩意儿”婉清一脸懵逼。
“对啊,两边的家里都逼得急,他们都算是被迫的吧。结了婚之后,他跟他老婆关系一直都不算很好。”应钰雪说着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卧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家里还逼婚呢”婉清说。
维哥接过话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到我们这个年纪,等你到我们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就会想着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当然我是不会的,我还没在外面浪够呢,哈哈哈。”
“不喜欢干嘛要结婚呐”婉清继续天真地问着。
“到时候家庭的压力,身边朋友的压力,会迫使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晓得吧。”维哥解答着。
“还是想不明白。”婉清傻乎乎地说。
“以后就知道了。”维哥说,转头又对应钰雪说:“没了”
“那还有什么啊,你以为他一大早送我回学校,然后就回去了。”应钰雪摊着手说。
“oh**b”维哥说。
“那你来整点有趣的行吧”应钰雪说。
维哥随手就把烟头扔在地上说:“也不是不行吧,只是怕两位小姑娘接受不了。”
“都是成年人了,维哥你讲你讲。”婉清瞬间精神了些。
“ok,我想想。”维哥思索了差不多十秒钟,开始了叙述:“就讲一个好吧,你们不要打断我,有问题等我讲完好吧。”
“行行行,你是大哥你说了算。”应钰雪递了根烟给维哥。
维哥含着香烟,缓缓点燃说:“去年我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当时都以为她跟我一样都是出去玩玩的那种。
我们就喝了酒,然后我就把她带到我家里了,本来以为一切进展都很顺利。但是一到我家之后,她就有些抗拒,不是那种欲拒还迎那种哈,是真的抗拒。
我就没有再要求了,然后我们两个就躺在床上聊天。”
“你这不行啊,居然还有失手的时候。”应钰雪说。
“哎哎哎,都说了,别打断我啊,不然我待会儿又不知道讲到哪里去了。”
“好好好,我的错,您继续。”
“聊我们各自的梦想,聊我们对周遭事情的看法。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告诉她有艾滋病。我当时听到这个时候,我还不信,然后她把她的检查报告什么的都给我看了。
我当时都吓死了,害怕极了,真的。她也是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男人,然后后面成了长期的pao友关系,后来那个男的告诉她,他有艾滋病就把她给删了。
她当时也以为是假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过了几天就去医院检查,真的就是阳性。她当时基本就陷入了绝望了,甚至想过自杀。
没过多久,她就产生了报复心里。而我呢,就成了她的第一个猎物,不过她最终还是算是良知未泯吧。
虽然我一晚上都很害怕,但我还是一直开导着她。我们一直聊到了早上,她走后我立马冲到医院去,医生说让我过段时间再去检查。
那段时间我都活在担惊受怕中,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维哥开始抽起了烟,没有再继续说。
“没了”应钰雪说。
“嗯啊。”
“那女孩后面去哪里了,又去祸害别人去了”应钰雪问。
“那倒没有。后面我们一直都在保持着联系,她也去看了心理医生,一直在做抑制治疗。”维哥继续说:“你知道我的那首歌吧,写得就是关于她的。要不是她,我这辈子都感觉完了啊。”
“善良的夕阳”
“对。”
“就算遇到这个事情,你不还没改嘛,还不是那副德行。”应钰雪用鄙夷的眼光看着维哥。
“我已经收敛很多了好吧。”维哥理直气壮地说。
我和婉清则陷入了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