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树叶在沙沙作响,伴随着花香四溢,昆虫奏起了悦耳的乐声。
洛归云坐在院内,细细冥想今日唐倩倩的一席话。
‘六大家族之一唐家五小姐唐倩倩,八大门派炼狱城城主三徒弟,千亦流云是她的二师兄’,想了想,她轻笑,不明意味。
似好笑,似嘲讽。
一段普通的介绍,她句句不忘介绍自己的身份。说明了什么?如果今天给的下马威没用,下一次以她的作风就是赶尽杀绝。
这云安王啊,还真是如中位界面世人所说,是个祸害,极大的祸害!
今儿是唐家唐倩倩,明儿是不是就是十二层域管理者傲姿了?她这一个区区丞相之女,还真是因为千亦流云‘长脸’了啊!
洛归云回过神来,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扫向四周。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一种本能反应那般,一种不知为何而来的危险感觉。
这附近……有人?能躲过丞相府侍卫来这的人,看来不是一般人。
“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你们何必躲在暗处呢?有什么事就出来说。”洛归云淡然处之,不时还自顾自悠闲的盛了一杯茶,轻泯一口。
她在清楚不过,这个人是为自己而来。是唐倩倩的人,还是傲姿的人。
如果是唐倩倩,今天的下马威也算是给了她满意的答案,情理之中应该是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至于傲姿,她们二人至今都没碰面过,这一次如果是她派来的人,也算是可以理解。
话音落,四周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等了片刻,洛归云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
细想又有些不对,平日里洛归云未休息,敛秋必然不会休息,可是这个时候敛秋却不知去向。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把冷刃伴着冷风‘咻——’的一声正正向着洛归云的心口而去。洛归云回过神来,静静凝望着冷刃,手不受控制的运起一股力量于茶杯之上,中指弹出茶杯‘砰——’的一声迎面击中冷刃,挡住致命一击。
一个瓷,一个铁,预料之中茶杯不堪一击。可出乎意料的冷刃就好像脆皮一般被击碎,茶杯却完整无损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暗夜之中迎来两声微弱惨叫。
夜,静了。
洛归云愣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细想之前的一切,实在难以想象那是经过自己的手所做的一切。
敛秋杉杉来迟,揉着脖子,向洛归云埋怨似乎有人将她打晕了。洛归云没理会,看到敛秋平安就径直向着院外走去看到两具裹得严实的黑衣人尸体,吓得敛秋差点叫出了声连忙躲在洛归云身后。相比之下洛归云倒是显得很平静,甚至于蹲下身去查看黑衣人的伤口和腰间的令牌。
两个令牌都是不一样的字,一个是唐,一个是罗刹。
“唐家和媚宣王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还是两个死人!”敛秋惊讶出口。
唐家和媚宣王都是洛家接触不到的人,如今突然有来自两方势力的人出现在此,实在让人难以不想入非非。
洛归云沉思。
唐家,媚宣王,两方本就是敌对关系。
唐家小姐唐倩倩和媚宣王傲姿是中位界面都知晓的人物,她们二人的心仪对象正是中位界面传的火热的千亦流云。
如果是因为自己和千亦流云的事情傲姿痛下杀手洛归云可以理解,中位界面传的疯言疯语的傲姿过往,洛归云也是听了个七八,座到那个位置,她的手段从来不比任何人低。
可是唐倩倩却是她不理解的,唐倩倩想要的答案她已经给了一个最满意的,可是唐家如今派了人来刺杀,难道是哪里又出了什么事?
“丫头,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千亦流云笑意和善,动作温柔的轻柔洛归云的脑袋。洛归云猛的回过神来闪开他的亲昵,视线扫了一眼院子,并没有见到敛秋,想来是被千亦流云支开了。
“云安王莫不是有什么大事深夜造访我一大家闺秀闺阁?”洛归云警惕问。
今儿因唐倩倩一事,洛归云十分反感千亦流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腹中一股火气,很是不悦的感觉。
“当然。其中有一件事还是丫头最感兴趣的。”千亦流云笑的很好看,手中把玩着洛归云今儿交给唐倩倩的铃铛。
这串铃铛为什么在他这里?莫不成今儿唐倩倩前脚找完自己后脚就跑去千亦流云那碰壁了,所以之后自己这里看到来自唐家的杀手实则是唐倩倩派来的?
那千亦流云来此又是为了什么呢?兴师问罪?逼婚?
洛归云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敢想,她不想和眼前这个只要稍微靠近自己一点自己就会迎来杀身之祸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对于她,千亦流云就是个麻烦。只要靠近他,她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是个不喜麻烦的人,所以她选择不和千亦流云有任何交集。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天赋和苍何共主一样却根本无法修炼吗?”
话音落,洛归云看向千亦流云,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充满着无尽的危险,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错,他勾起了自己的兴趣。
她目前最想解决的就是自己无法修炼一事,她一日是个小白,就一日有被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危险。这个男人一刻在自己身边,自己就时时刻刻都有危险。她必须得有自保的实力。
“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千亦流云笑的越发的开心,洛归云真的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不会白白告诉她。
可是,他想要的也不多,能有一个身份,足以保护她就够了。千亦流云起身,将手中把玩的铃铛从新系回洛归云的腰间。
她皱了皱眉,不悦,想要躲开的退后了几步。千亦流云只笑不语,低着头很认真的系着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