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在忘川河畔的小舟里睁开眼，足足缓了好一会，才确认自己是死回来了。
不愧是高度发达的世界，跳下来的高度那么高，太刺激太吓人了。
下次不能这么来了，心脏受不了。
周小舟手脚发软坐起来，静等本次考核结果。
“每次都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考核，你不是恐高吗，不害怕？”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小舟惊讶：“二哥这次怎么在，核算成绩的时候考官不是暂时不在线吗？”
系统：“先回答我的问题。”
周小舟哦了一声：“跳着跳着就习惯了，虽然害怕，但跳下去就好了。”又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我又不是人，跳下去还会重来的。”
系统：“所以你并不是因为5431才跳下去的？”
“开玩笑，我为什……”周小舟话音一止，叹气道，“我当然是为了他啊，说好了他跳我也跳，不能骗他。”
系统拆台：“你可没少骗他。”
周小舟很认真：“这种大事，我不骗。”
“拿着。”系统突然道。
周小舟：“嗯？”
只见小舟上空突然小幅度的一阵扭曲，一枝海棠飘落而下。
“这花？”周小舟伸手接花，有点懵。
这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哦，还带着血。
系统：“就是你握着跳下去的海棠，清理考场的时候给你带回来了。”
“……”周小舟无语，“带回来干吗？”
系统：“跳楼握着，你不是喜欢吗？”
“谢谢二哥，”周小舟心情复杂，“但我就是顺手一拿，跳的时候提升逼格的，纯粹为了好看，没别的意思。”
系统呵呵：“跳下去后就是一推血肉，好看什么，吓人。”
周小舟笑了笑：“跳的时候好看就行了，他们世界楼高跳楼的人也多，为此政府在每栋楼下分出了一个隔离地带，你跳你的，不会危害公共安全，跳完有专门的机器人立马打包清洁，不吓人不恶心人，十分人性十分环保。”
系统沉默。
周小舟奇怪他的沉默：“二哥？”
系统声音冷了下来：“事先了解过这些信息，所以你的跳楼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周小舟目光微变，立即反驳：“没有，怎么能是早有预谋呢，二哥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我这顶多是随机应变，那些只是常识信息，是以前不小心看到的。”
系统的态度完全没有缓和，反倒透出一种严厉的质问：“所以你的意思是5431走到那一步，完全就只是意外，与你无关？”
周小舟无辜：“我这次真的什么也没做吧，他囚禁我，我不仅没报复他，还以德报怨送他一程，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去死。”
系统：“你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袖手旁观，让他一步步走向毁灭。”
周小舟叹气：“考官大人，我冤枉啊！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哪有本事救他。”
系统冷哼：“走到这一步，不正是你袖手旁观不作为的结果。”
周小舟：“二哥，你对我有偏见。”
系统：“那你告诉我，你当真不知道5431在你身份手环上的定位系统里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