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七小说 > 都市言情 > 爱是无法预料的伤 > 第413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第413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1 / 1)

嗯,十分满足,他赚的钱,不就是给他的女人花的吗?他的女人戴上最漂亮的首饰,一方面愉悦他的身心,一方面又在人前给他长了脸面,想当年,他的前任妻子,可是从未戴过这种东西的,无名指上一枚极素的环,证明着她是个已婚女人,可却看不出,她是他陶以臻的女人。

他没有那种感觉。

聚会上众多艳羡的眼光流连在他妻子的脸上,末了又都把羡慕的眼神投向他,那些个女人们,有姿色的,没姿色的,都是一副暗地里想要和他亲近的心思,那些个男人们无论工作有多好的,都黯淡无光了。

他携着小妻子的手,搂着她俏丽婀娜的身形,被人们敬酒。他的妻子极尽温柔,小鸟依人,口边都是:“我家以臻怎么怎么样。”。

言语间的崇拜和依赖,让他找到了做为一个丈夫的尊严。

可是不经意之间,她却看到了一张清丽如水的容颜。

她穿着海蓝色的抹胸长裙,身后的裙摆一直拖到地板上,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挽起,一枚精致的发卡别在耳侧的头发上,眉眼淡淡,却光华流转。她正被一个身形高大帅气风发的男人挽着手臂。

他呆了一下,眸光中露出惊愣。而她却早已收回了视线,任着那个男人挽着她的手臂离开了。

清致是被江志尚以见朋友的名义带过来的。

江志尚亲自为她挑选了那套海蓝色的长裙,他说,这裙子很配她的气质,她换上那条裙子的时候,他抱着胸,眯着漂亮的眼睛端祥她好久,他说:“清致,你真漂亮。”

这样的话,她没少听过,但从没有这一刻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么地激荡人心。她的脸上露出小女儿的羞态,竟然低下了头,“江志尚,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带我去吗?”

他的朋友们多是他的发小,基本都是名门之后,带着她出席这样的场合,也就代表着他要公然她和他的关系。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有孩子,而他是那样优秀的人,他应该爱的是一个才貌俱佳的年轻佳丽,而不是她这样的一个弃妇一般的女人。这样冒冒然然地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会不会让人指指点点?

江志尚却一笑将她搂了过来,“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最优秀的,最最可爱的,所以我希望以后这样的场合,次次都带着你。”

清致沉浸在江志尚带给她的温暖和喜悦里,不禁将头深深地偎进他的怀里。

“志尚,这位美女是不是,徐清志啊?”聚会上的人不无好奇地问江志尚。

江志尚说,“你们聪明,猜对了。”

那些人便哈哈大笑。

她轻捏江志尚的手指,她说:“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没想到她的话被另一个发小听去了,那人笑哈哈地说:“嫂子,你是不知道,志尚经常把你挂在嘴边,我们想不知道你的名字都难呢!”

清致面上囧,心里却甜丝丝的。

江志尚轻执了她的手,五指与她交叉,她的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本就优雅知性的面容和言谈举止给她整个人增色不少。

大家愉快地谈笑,喝酒,气氛很温和。

酒会结束时,已近午夜了,清致一直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优雅和从容的微笑,而其实,她真想倒头就睡。

从酒店出来时,还是江志尚一把托住了她的腰,“小清致,上车再睡。”

清致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她估计那些朋友们都走了,便放松了自己,被江志尚扶着上了他的车子,今天他开的是一辆轿车,司机是江家的司机。

清致一上车子就靠在座椅上睡去了,这样的聚会,她和陶以臻结婚那么多年,其实极少参加。她工作繁忙,处处小心,精神经常是极度紧张的,下班回家脑子里也不能闲着,经常还要思索明天的事情,在政aa府部门工作,有些事情一定是费脑子的。

所以她一般回到家,就哪里都不去了,因为身体累,脑子也累。陶以臻在外面的应酬她去的并不多,商业上的事情,她不懂,那些阔太太们坐在一起,聊的就是谁家的男人赚了多少钱,谁的手包是哪个牌子的限量版,谁家老公送了最新式的珠宝,价值连城,谁的衣服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清致从不曾在意过这些东西,或许是工作养成,也或许天性如此。她虽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但身上的衣服从不会过分张扬,身上的首饰也只限于无名指上那枚素素的环,有位珠光宝气的太太曾经轻拈着她的手说:“陶太的手长得真秀气,啧啧,真是一双玉手,不过可惜,怎么选这么素的环呢?怎么也要镶块大些的宝石嘛!”

面对那位阔太轻轻嘲笑的眼神,清致只是淡淡地笑笑。

后来那些太太们就习惯了,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也曾听见过那些女人骂她寒酸,陶以臻有一次还因为这个跟她吵了一次。

说她太丢他的脸了。

后来,那些聚会他就没再叫她去过,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去了。

所有的,朋友间的,商业上的场合,他带着另一个女人。而她,每天埋头工作,兢兢业业一心想让工作做得更好。她的工作的确得到大家的肯定,从一个被人冠为富二代官二代的身份变成了成熟睿智的副秘书长,可是她的婚姻也划上了句号。

她的丈夫与他的小情人双宿双飞了。

清致扶了扶额,头有点儿疼,江志尚的手温和地抚上她的额,“怎么,不舒服?”

她只喃喃地嗯了一声,就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一直渴望着的,男性的臂膀可以让她靠一靠的臂膀。

自从她的婚姻中出现另一个女人到如今,她落寞了许久,孤寂了许久,心痛了好久,在无人的角落暗自舔舐伤口,可是如今,她拥有了另一个男人的爱,他给了她温暖和依靠,她的将来,再不会晦暗了吧?

清致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江志尚始终没敢动一下,那只被她枕着的臂膀,麻麻的了,他也不舍得动。最后,那只胳膊就失去了知觉,他仍然没有动。

司机平稳的开着车子,清致的呼吸均匀,温热的气息在江志尚的肩头处轻轻吹拂,他侧头深深凝视那张熟悉的容颜,多少年过去了,她就好像还是当年的她,让他的心头眷恋越浓。

清致沉沉地睡在他的肩头,车子停下来,也不知道,司机问江志尚,“志尚,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志尚道:“老王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司机惊讶不已,“志尚,那你这胳膊受了吗?”

“没关系。”江志尚轻描淡写的说。

司机看得出他家的少主人对这个女人有多用心,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给他家少主介绍过女朋友,大多被他一口回绝,即使处下来的,也用不了几天就分道扬。他总嫌那些女人太罗嗦,太腻人,可其实原来不是那些女人罗嗦,粘人,是他家的少主,心里早就有人。所以别的女孩儿都成了罗嗦和粘人。

司机跟江志尚道别就走了,江志尚让司机临走时打开了车子的天窗。

夜色深沉,星光璀灿,全景的天窗映出外面如水的夜色,新月如钩上中天,真是良辰呢!

清致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好黑。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志尚。”立即就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在这儿呢。”

江志尚的手臂麻了木了,可是脑子没木,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就也精神了。

清致很吃惊,“我们在哪儿啊?”

“在车上。”江志尚的声音真是好听,由其在这夜色里说不出的一种动人。

清致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她抬头一望,如水月华倾泄而下,“呀!”她惊叹了一声。又立即扭头看向身旁的人,他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可是他却僵硬地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她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他便低叫了一声,“喂!”

清致骇了一跳,“你怎么了?”

江志尚道:“胳膊木了。”

清致恍然大悟,立即就内疚了,“呀,是我压的吗?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她试着去给他揉手臂,“这样会疼吗?”

他的胳膊又麻又木,就是不会疼。

他就笑笑,说:“你过来亲我一下。”

“啊?”她果真孩子似的瞪大了眼睛。

他就又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她首一极。她立即噤了声,车厢里那么黑,眼前只有她依稀的容颜,可是他知道,她的脸一定又红了。

车厢里安静极了,似乎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臂扶住了他的肩头,一阵女性的馨香和着轻微的酒味扑鼻而来,眼前她模糊的脸渐渐贴近,她的柔软红唇吻住了他的脸。

他的呼吸倾刻间就紧了。胸腹里有热浪一阵一阵上涌。她的眼睛很亮,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她看着他,两个人无声的对视着,她忽然间又笑了,笑声咯咯响亮,“江志尚,我好高兴。”

“我也高兴。”

他的右臂似乎是缓过来一些,虽然还很僵硬,可是能够搂她的腰了。两个人就在车子里,两厢对望着,一种浓浓深深的东西在空气里流动,江志尚忽的就拉近身形吻住了她。她的嘴唇如花瓣般纷芳,柔软,他浅尝不够,便搂紧了她,他的手臂紧紧地锢着她纤细的腰肢,她的海兰色礼服是抹胸的,白希的肩膀和背都露在外面,他的手掌从她的后腰处缓缓向上,手指间已是是她微凉却滑腻的肌肤,他的体内猛地窜过一股燥热。他突然间猛地将她压倒在了座椅上。

她惊喘着,一双微闭的眼睛倏然瞪大,他却又更深地加深那个吻。他的舌轻灵而霸道地伸进她的口中碰触着她的,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

他的手则是在探索着从她的后心处往里往里……

她喘喘低叫,“志尚……”

他抬起黑眸看她,里面烈焰熊熊。

清致心头紧张不安,“志尚……”

“清致。”他也喊她的名字,声音微微沙哑,情/欲明显。清致越发感到紧张慌乱,“志尚,呵,不要好吗?我……”

她想说,她没准备好,她和他在一起已经由最初的抗拒变成了现在的安于现状,并且学会了享受他的温柔关爱,可是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还是……

紧张而不安。

江志尚慢慢地松开了她,“我太心急了。”

他坐直了身形,车厢里的气温突然间上升了好几度,让他感到说不出的燥热,“我出去透透气。”

他开门下车了。

清致看着他关上车门一个人站在外面,吹着夜里的风,她不知怎的,心里倏然间就涌过深深的心疼。

她也下了车子,这里已经是她的家门口了,她过去拉他的手,“志尚。”

他回转身形看向她,眼神深沉而热烈,他又捧起了她的脸,手掌的干躁而温热熨帖着她的脸,他亲吻她的嘴唇。

“小清致,你真会折磨我。”

清致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也用力地啄了一下,她眼睛里亮亮的,“志尚,谢谢你,给我带来那么多快乐。”

江志尚便道:“那你记得以身相许。”

清致嘴角弯了弯,“我怕你将来会嫌我老呢,呵呵。”

她笑着,明亮的笑声咯咯响亮,打开车门拿出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找到家里的钥匙,将房门打开,江志尚便从身后抱住了她。她被他猝不及防地就抱了起来,然后一脚就蹬上了房门,他在清致的低呼声中抱着她大步地进了她的卧室,他把她连同他自己一起扔进了大床。

清致头晕目眩中,再次落进了他的怀里,她不安分的脑袋想再抬起来,他却又将她按住,“困死了,小清致!”

清致便不敢再动了,任着他抱着她睡去了。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呢?两个心意相通的人相拥而眠,没有那更深的亲近,只是呼呼大睡。都喝过酒,都已倦极,所以也都睡得很香。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子撒进卧室,清致微微睁了眼,便立即被眼前明亮的光线刺了一下。她怔忡片刻,腰间紧紧的,身后有堵墙,耳际有温热的呼吸,她心里头立时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昨晚,好像的确不是她一个人睡的。

她没敢回头,也没敢再动,那个搂着她的人好像还在睡呢!她又躺了一会儿,那种感觉真是蛮紧张的,她不太敢呼吸,小心小心的呼吸,声怕惊醒了他,还怕自己在那一刻会有多尴尬。

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接着是一条男性结实的大腿压到了她的腿上,他还穿着昨日的西装,雪白的袜子,他的腿真挺沉的,她轻轻地推了一下,想把那条不安分的腿给他推下去,他却又爬了上来。继续把她紧贴在他怀里。

叮铃的门铃声响起来,心中霍然一阵紧张,不知大清早的是什么人叫门,清致想当一只乌龟缩进壳里佯装没听到。可是那门铃继续响。

接着手机就响起来了,手包被她扔在哪了,她也不知道。她轻轻将那只圈着她的手臂拿开,接着是那人压在她身上的腿,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抱里缩身出去,从另一面下床。光着脚去外面穿了拖鞋从猫眼儿往外一瞧,又是惊出了一身汗。

是她的嫂子,白惠。

“清致?清致?”白惠明明看见清致的车子在院子里停着,怎么就没有人呢?

“那个,嫂子你有事吗?”清致的屋里还有个男人呢,难怪她紧张啊!

白惠道:“清致你在家呀?快开门,糖糖昨晚就念叨你,想姑姑呢!”

清致这个时候不得不旋动门锁把门打开了。她看到在她的门外,不但站着她的嫂子,还有嫂子怀里的小侄女,而且,她的哥哥也来了。

徐长风眉眼中的担心在见到妹妹的一刻时散去,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呃……”

清致感觉头皮发麻。

白惠抱着小糖糖,额上已经出汗了。进屋就把小糖糖往清致的怀里递,清致还穿着昨天的晚礼服,头发凌乱,没梳。脸没洗。

白惠很惊讶,这样的小姑,她可是真没见过,打从嫁进徐家到现在就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徐清致。

清致有些囧,但还是抱过了小糖糖。而更让她囧的则是接下来的事,江志尚揉着头发从她的卧室出来了。

他老人家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昨晚就解开了,从领子一直就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一个头未梳脸未洗,衣服褶皱的小姑子,再加上这个从小姑子卧室里出来的,衣装不整的男人,这场景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多让人浮想联翩就有多让人浮想联翩。

白惠目瞪口呆。

清致的脸刷的就蒙上了一层红布。

而小糖糖则叫了起来,“姑姑家里有个叔叔,咯咯,有个叔叔。”小人儿眉眼都弯了起来,拍着小手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清致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是地上突然间裂出一道缝把她掉下去,可是偏偏地上没有洞,更没有裂条缝,所以她只能眼巴巴地站着,红布满脸。

江志尚则是笑得璀灿,“哟,是大哥和嫂子来了。昨晚喝多了,醒得晚,没听见叫门声。”

江志尚自作主张地回话让清致越发的脸上发烧,他连大哥大嫂都叫上了,而且那话说的,明显话里还有话,她只恨不得找块胶布把他那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给粘上。

白惠嘿嘿干笑,扭头看看她的男人,他的脸上也是意外明显,但还是说了句:“志尚也在。”

清致不敢去看哥哥的目光,虽然她结过婚,有过孩子,但也并不是多么开放的人,所以在一大早被自己的哥嫂撞到房间里睡着一个男人时,那叫尴尬得不得了。

江志尚却神色淡定,伸臂将清致一搂,“昨晚和清致去参加场聚会,喝了点儿酒。”

徐长风问什么呢?当然什么都不能问。

他笑笑,大手在江志尚的肩头重重拍了一下,“志尚,我妹妹可就交给你了。”

清致满头掉黑线,江志尚的话的确暧昧得不得了,那一句喝了点儿酒往下没再说,可却比说了还让人浮想联翩。她哥哥一定想多了。

江志尚却说:“成,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他转头逗弄小糖糖,“你叫什么名字,小美女?”

“我叫糖糖,我还有个弟弟叫豆豆。”小糖糖含着一根嫩芽儿似的手指说。

江志尚抱过了她,“嗯,糖糖可真是可爱的孩子。”

他笑着轻捏捏糖糖的小脸,样子喜爱,糖糖则是眼睛亮亮的,瞧着他。白惠又伸手抱过了女儿,“糖糖,你不说想去奶奶家找哥哥吗?妈妈带你去找哥哥了。”白惠把女儿抱过来笑米米地对徐长风道:“长风,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他们难得在一起,让他们好好玩玩!”

徐长风便点头,夫妻两个抱着孩子转身还就走了。

“姑姑再见。”小糖糖对清致挥舞小手,“姑姑和叔叔好好玩。”小人儿真以为妈妈说的好好玩就是她和小豆豆每天都玩的内容一样呢!

白惠差点儿没乐出声来。

清致直恨不得自己立马就从地球上消失掉,而江志尚却大模大样的对小糖糖摆手,“嗯,叔叔和姑姑一定好好玩…”

徐长风的车子缓缓开走,白惠抱着女儿,起她小姑子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只忍俊不禁地笑出来,“看样子呀,你们徐家该办喜事了。”

“嗯,不是你的徐家吗?”徐长风边开着车子边不满地咕浓了一句。

白惠便哧哧笑。

关上房门,清致一巴掌拍在了江志尚的肩膀上,“江志尚!”

看着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江志尚故做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

清致直吐气,“你害了我了。”她一记绣拳砸在了他的胸口,惹来江志尚一通爽朗的大笑。

陶氏

陶以臻坐在大班椅上,凝眉沉思,上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他想静下心来工作,可是眼前却晃过一张淡然优雅的脸,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和另一个男人步入了另一处大厅。

那一眼,不带任何感**彩,甚至连以往的幽怨都没有,像看一个陌生人。

他晃了晃头,赶走脑子里那张脸。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叩,他说了声请进,一个副总便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单。

“陶总,生生实业已经正式和我们停止了合作。”

“嗯,知道了。”陶以臻淡淡扶额。

副总又道:“可是我们一直用他家的材料,用了这么多年,客户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材料的产品,一旦改成别家的,恐怕客户不会买账啊!”

陶以臻的双眉便深深地一敛。

副总道:“陶总,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下生生的老总……”

陶以臻道:“这件事我会定夺,你先出去吧!”

“……好吧。”

副总从陶以臻的办公室出来,想想合作的事情便皱皱眉头,等候在外面的另一位副总道:“怎么样?”

这个副总只摇摇头,那个副总便道:“嗯,那几个家公司本来也是徐氏介绍过来的,现在终止合作也不稀奇。”这个副总便以惊讶的眼神看着那人。

那人便道:“你来得晚,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陶以臻从手机中翻到了生生实业老总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听了,说话很是客气,“哟,是陶总啊!”

“你好,我是陶以臻。”

“哦,知道知道。”

陶以臻道:“王总,合作的事情我们可不可以再谈一谈?价钱上我们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提高五个点。”

“呃……”

王总沉呤了一下道:“对不起陶总,条件很诱人,但是我们已经有了新的合作对象,所以您提出的条件很好,我们也不能再继续合作了。”

“……这样。”

陶以臻挂了电话。心头微微一沉。

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忙,清致给斗斗打了个电话,斗斗约她下班以后一起喝咖啡。

以前的时候,清致是极少出门的,上班认真工作,下班铺导霖霖作业,连同学间的友情都忽略了,现在霖霖由外公外婆照顾,她倒显得清闲了。

下班以后,她照着斗斗说的地址去了那家咖啡屋。

咖啡屋不是很大,但很幽静,气氛很好。

她上了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子前的斗斗,便向她走过去,经过一张咖啡桌时,她的手包带掉了咖啡桌上的一个手包。那是一只茶色的手包,样式简洁,但质地却是极好,她忙弯身捡了起来对着那咖啡桌旁的女子说了声:“对不起。”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长像端正,穿着不俗,虽然清致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但仍然有一种难以移动目光的感觉。

那个女人有一双深沉而智慧的眼睛,她看向她,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然后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没关系,纤长的保养良好的手指擎着咖啡杯继续与自己的女性友人品咖啡。

清致走到斗斗所在的位子坐下将手包放在身旁,笑说道:“我来晚了,等急了吧!”

“没有,我也才到。”斗斗一笑。

两个人点了各自喜欢的咖啡,慢慢地品着,夜色慢慢升上来,窗子外面渐次亮起了灯光。五颜六色炫烂而迷人。

“清致。”

斗斗唤她。

清致嗯了一声,斗斗道:“那个苏丽菁可真不是一个一般的鸟,怪不得陶以臻被她迷得团团转,那丫的,纯粹就是一狐狸精!”

清致笑笑,“怎么了?”

斗斗道:“哎,一天到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到那个女人像个狐狸精似的招摇。哎,我这房子买的,你说我买哪儿的房不好,偏偏买到她家对面去了!”

清致便笑。

“那是你幸运啊!”

斗斗晃晃手中的咖啡杯,“清致,离开那个姓陶的,就算是对了,那种男人就一贱/货!”

清致只是轻扯了扯唇角。

斗斗道:“哎哎,我怎么提他们了!你别介意啊,一会儿我再请你喝花茶。”

清致便咯咯笑起来,说斗斗你太逗了。

斗斗便也笑,她发现,清致似乎已经从那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了,她很为她高兴。

一旁的位子上,那个中年的女人,不时地会凝神听上一会儿,清致,可是那个徐清致吗?

她不由自主地打量那个青年女子,她侧对着她的方向,一只手臂撑着下颌,长发微卷,一双眼睛清柔而闪着智慧的光泽。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女人。长的,或者谈吐,都很清雅,穿着也很得体,简洁大方又不失优雅。算上有品位的人。而且,她竟然自始至终,没有骂过一句那个负心人……

清致并不知道身侧会有眸光打量她,和斗斗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都纷纷起来了。付账离开。

清致送斗斗上了车子,这才走向自己的车子,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手臂上挎着一个脏兮兮的破袋子,走着走着,摔了一下,清致便忙过去扶了老人一把。

老人颤颤威威的声音说谢谢。

继续向前走,捡起了她车子旁不知是谁扔下的一个矿泉水瓶装进了破袋子里。

清致拉开手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百元的钞票来,走过去递给那老人,又说了一句,“您先等一下。”

清致又快步地跑向了一旁的糕点店,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大个儿的面包和一杯牛奶出来了。

她把那些东西都递给了老人,“给。”

老人显然没有想到清致给了她那么多钱,还会再给她买面包和牛奶,十分感激,捧着那些东西,连连地说:“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清致只是温笑道:“大娘,您快回去吧,天都这么黑了。”

老人连连地应着,挎着那个大蛇皮袋拿着青致给的面包和牛奶慢慢地走了。

清致的心头涌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很难受。在中国像这样的老人不知道会有多少。

她上了车子,将黑色的奥迪开走。身后,那道中年的身影凝视她良久,这才上了来接她的车子。

清致开车去了母亲那里,因为小糖糖已经嘴快地告诉她的奶奶,姑姑的屋里有个叔叔,姑姑和叔叔玩。

胡兰珠一见到女儿便喜滋滋地说道:“清致呀,多时把志尚带回来看看,那小子真不错的。”

清致便笑笑,并不言语,胡兰珠知道女儿的蔫脾气,你问一遍不说,再问便也没用,便对着丈夫唠叨道:“你瞧瞧你养的这女儿,三巴掌都拍不出个字来。”

徐宾便笑,“你见不见又能怎么样啊,人两个人好不就成了?”

胡兰珠便不说什么了。

清致把霖霖接回了家,母子两个两天没见了,霖霖对她亲近得不得了。跟母亲吧吧的说学习上和学校里的事情,清致耐心地听着。直到儿子睡着。她轻摸摸儿子的脸,又俯身亲了一下霖霖的额头,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志尚打了电话过来,问她睡了没有,她说还没。江志尚便道:“那就说个话吧!”

“说什么?”她问。

江志尚便道:“两天没见你了,想你了,要不这样,我现在过你那里吧?”

清致看了看表,忙摇头,“别,别,马上就十点了。”

江志尚便道:“可是我想你睡不着。”

“小朋友,好好睡觉听到没有,不好好睡觉长不高,将来讨不到老婆。”清致咯咯笑着像哄孩子似的说。

江志尚郁闷地喊她,“小清致!我就讨你这个老婆,我讨定了。我保证,出不了这个年底,我就让你给我生个娃儿!”

清致立即满脸都抽了起来,江志尚这家伙说话果真是没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她立即喊道:“小志尚,你给我住嘴!”

那边的人便立即哈哈地笑,笑声爽朗而恣意,典型的江志尚式笑声。

电话挂断了,清致并没有恼火的感觉,反而心里涌上了一丝甜,那丝甜又一点点地在心头缠绕开来,涌出蜜一般的感觉。有个人这么爱着她,一直爱着她,真好。

“大晚上不睡觉,跟谁说话?”夏语敲开儿子的房门问。

江志尚看见母亲,嘿嘿一笑,“跟您未来的儿媳妇。”

“嗯,就那徐家的姑娘?”夏语说。

江志尚笑道:“哟,妈,您知道啊!”

夏语道:“知子莫若母,你小子天天脑子里想着谁,我能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徐清致可是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志尚,你真的确定你喜欢这样的女人,接受得了她的过去?”

江志尚道:“我接受不了,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妈您也说知子莫若母嘛,我要是接受不了她,怎么可能和她处?”

夏语道:“志尚你可是江家唯一的儿子,无论长相家世那都是无可挑剔的,妈怎么可能看着你和一个结过婚,还有孩子的女人在一起?江家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儿媳妇,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

“妈!”江志尚道:“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我是幸福的,管别人怎么说呢?”

夏语无言以对,江志尚又道:“妈,您既然知道我和徐清致的事情了,想必您也一定看到过她了。怎么样,做您的儿媳妇不埋汰您吧?”

夏语阴了儿子一眼,“你可倒鬼精得狠!”

江志尚揽着母亲的肩膀笑,“妈,这件事情我之所以没有提前跟您和父亲报备,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那都是天底下最最开明的父母,一定不会在乎世俗的偏见。妈,我说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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