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的路上,小萱边刷着微博边说:“也不知道这纪导是怎么想的,哪天试镜不好啊,居然定在了今天,你说要是过不了,多影响过年的心情啊!”
开车的白岂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这种大牌都脾气古怪,换句话说就是装逼。”
江瑟不满地瞪了一眼白岂的后脑勺,接着伸手不客气地拍了小萱一下头,“你个乌鸦嘴,说什么呢?”
小萱后悔地捂住嘴巴,满是愧疚地看向江离暖。
江离暖失笑道:“阿瑟,你别怪她,过不过自有导演安排。”
江瑟当然知道这部剧对江离暖的重要性,这是她第二次拍电影。趁着现在不少网友对江离暖有所改观,如果能一举拿下女主角,那么在以后的发展中她会因为这部剧而获得更多的肯定和更好的资源。
想着她展颜一笑,鼓励道:“离暖,我们都相信你,你可以的!”
“我会全力以赴的。”她郑重地点点头。
哪怕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试镜室外的等候大厅里依旧是人山人海。面孔或眼熟或陌生,无论身居一线的明星大腕,还是十八线的小明星,哪怕只是在纪导的电影里演个能露脸的路人甲,也足够你暗地里高兴一番的。
江离暖要试的是女主角,她的号码排的不前不后,这会身边候场的也有不少女明星,江离暖大都眼熟,见她过来,再是惊奇,大家也都和她打了招呼。
江离暖笑着一一回应,寻了个位置坐下。
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这时又有几个女星领了号码牌走到这边来候场,一行人打江离暖跟前走过,突然其中一个停住了脚步,站在江离暖跟前看了一番。
接着她捂嘴笑了笑,不可思议地说:“某些人,视后弄不到手,还有脸来试纪导的戏?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纪导对演员的要求有多高啊,难不成你是特意跑到大家跟前来丢人的?”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愿,在《惊鸿》里饰演女二号而拿了飞天奖最佳女配角的那位女演员。
她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大厅里也比较安静,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周愿身后的罗茜闻言脸色一变,伸手拉了拉她,“周愿你胡说什么呢?”
周愿看着江离暖讥笑道:“我可没有胡说,怎么说我也是和江离暖合作过的人,她什么演技,我最清楚不过了,还有脸来试镜?江离暖,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试的是女主角?”
江离暖面无表情地轻轻瞟了她一眼,“如果女主角是叫孟然的话。”
她话音一落在场无不哗然,就如同周愿所说,众人眼里的江离暖演技平平空有姿色,入行这么久以来也不见她演技有所提升。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居然要试孟然的戏?
周愿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纪导可不是别人,他可不会看你后台就把女主角给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早点回家吧。”
江离暖红唇一勾,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至少我也是得到视后的人,不像某些人,努力这么多年,不还是个国民女二?”
众所周知,周愿光是最佳女配奖就拿了好几年了,此刻一听江离暖如此不留情面地揭短,大家也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江离暖,你再给我说一遍!”一句“国民女二”仿佛说到了周愿的痛处,周愿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江离暖。
江离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让我说我就要说,你以为你周愿是谁?”
江离暖这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周愿看着她冰冷得能冻住人的眼睛身子一僵,竟对不上话来。
罗茜一把把周愿拉到身后,她朝向江离暖牵唇笑笑,声音柔和地说:“离暖姐你别生气,周愿是这几天情绪不好,所以刚才才会口不择言得罪了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计较。”
江离暖低下头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是不该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兴致。”
罗茜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笑了笑说:“多谢离暖姐包容,回去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江离暖头也不抬的说:“你随意。”
众目睽睽之下,罗茜的脸色再度僵了僵,随即神色尴尬地点点头拽着神情恍惚的周愿走到一旁坐下。
“好了,没事了。”罗茜拍了拍她的手,“你以后别什么话都非要说出来,小心祸从口出。”
周愿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地说:“我看见了,她是在警告我。”
如此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罗茜一听就愣了,她问道:“警告你什么?”
“她在警告我,她会封杀我。”周愿拉着她的手,仿佛魔怔了一般,“没错,她有后台,她要是不满我,我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罗茜脸色暗了暗,“周愿,那是她吓你的,你别胡思乱想,只要你以后认真拍戏不要招惹她,什么都会好好的,咱们斗不过她,只能躲着她。”
也不知道周愿听没听心里去,只见她神色突地一厉,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狠狠握了握拳。
这时,试镜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演员眼睛红肿,哭着跑了出来,看样子就知道被涮下来了。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气氛凝重了不少。
试镜室里,评委席上的几人脸色凝重,沉默半晌,纪柏开口说:“先试女主角。”
几人面面相觑,副导演试着劝说道:“要不女主角还是先放放,先把女二号定下来。”
纪柏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冷冷一笑,“我倒是想看看如今这演艺圈里还有能接下来我这部剧的演员吗?”
要是这回还是定不下来女主演,就算定下来再多的配角也还是开不了机。
见状,副导演无奈地对着助理打了下手势,助理点点头,转身出门前去大厅通知。
编剧席戎摇了摇头,眼里皆是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