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两人相拥而睡,宁采臣是真的累了,没有多久就进入睡眠之占,但是柳婉玉,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两人算是夫妻,但说实在话,这样同床共枕,却还是第一次,鼻间流动着那个男人的气息,柳婉玉脸红如火。
闭着的眸子,突然的打开,看了男人一眼,又紧紧的闭起,平日里大胆的勇气,这会儿化成了虚无,身体有些绷紧,有些是紧张,心里既有些害怕,也有些期盼。
但这一夜过去了,她害怕而盼望的事并没有发生,宁采臣并没有化身午夜色狼,对她进行侵犯,这倒是让柳婉玉有些稍稍的失落,不过转身一想,这至少也是一种很大的进步不是,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
两人下楼来,才在餐厅桌边坐下,电话就响了,宁采臣的电话,是萧冰儿打来的。
这大早的打电话来,让宁采臣有些意外。
“采臣,你什么时候介入帮会之争了,我刚刚收到消息,说那刀疤是你的人,现在正在被虎帮全力追杀呢?”
宁采臣皱了皱眉头,这事昨晚才发生,才这么一会儿,就闹得全城皆知了?
如果是别人,宁采臣理都懒得懒会,但是对萧冰儿,他还是实话实说,说道:“不错,我的确有想把刀疤收留下来的意思,你是如何知道的?”
“京城就这么点地方,有什么事只要一传出来,大家都知道了,何况,你忘记我的工作了,这种事当然知道得最快,采臣,你的意思,是真的准备插手帮会之事,想要以黑制黑么?”
萧冰儿果然聪明,几乎不需要宁采臣解释,她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内卫虽然肩负保卫之责,但偶而重大事件的出动,也让她知道不少事,像京城几大帮会的势力发展越来越快,已经有些尾大去不掉的意思。
据她从某位首长嘴里探知,国家高层正在研究这个问题,准备彻底压制这些势力的气焰,还京城一个健康的身体。
不过说归说,真的要去做,却不是这么简单的,宁采臣这样以黑制黑绝对是一个好方法,但前提是,他能撑得住,不要被打趴下。
白有白的规矩,黑有黑的法则,有些东西,不是武力值强大就可以摆平的,宁采臣是一个新手,闯入这种陌生的世界,那可是相当危险的。
“是有这样的想法-------”
“那好,我知道了,看样子这些消息被人暴出来,是故意的,他们现在已经着手在对付你,你要小心一些,我会注意他们的动静,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
电话挂断了,三人都望了过来。
只有柳婉玉似乎猜到了什么,因为昨夜宁采臣向她询问关于四大公子的事,很显然的,这与帮会有关,必竟四大公子中的两位,就是眼下京城最炙手可热两大帮会的背后主脑,这件事只要混过京城的人都知道。
刚才那个电话,似乎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谁的电话,这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么?”还好,柳婉玉没有开口,但是玉萍却是开口了,以母亲关心的名义,问这些东西很理所当然了。
“是萧冰儿打来的,昨晚出去,碰上郑花花了,我们聊了会,估计她知道了,特别打个电话来问问,没什么事。”
玉萍并不知道详情,只是哦了一声说道:“那些人,不是什么好鸟,你最好不要与他们走得太近,据说他们被国家监视得很严,有些事,太过了。”
宁天碌抬头,说道:“想玩就去玩一玩,不管行还是不行,增长一些人生的阅历还是不错的,以我们宁家的身份,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你怎么样,放心好了。”
这件事,老头子是知道的,当初还是他提出来的,只因他没有办法出手,只能让宁采臣这个儿子来,只要他不出手,他就不怕别人说什么屁话。
“我知道了。”
柳婉玉却是笑道:“采臣,我相信你,不论做什么,你都可以做得最好,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宁采臣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有些事不需要说,只需要做,人家都已经满世界的嚷开了,他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想玩大游戏么,那就一起来玩吧,看看谁可以笑到最后。
虽然四大公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但宁采臣一点也不在乎,若对手只是一般,他还提不起陪他们玩的兴趣呢?
郑花花把这件事宣扬出来,不外乎就是告诉所有人,宁采臣现在也混帮会了,所以他们用帮会的任何手段,都不过份。
这家伙算得很精,但并不聪明,若他以为凭这些小手段就可以对付宁采臣,那他也想得太容易了。
虽然现在京城风声四起,而刀疤也在被全力的追杀,但宁采臣并没有动,因为一周的时间还没有到,若刀疤在这自己的地盘上,连一周也逃不过,那他也没必要生存下去了,宁采臣虽然现在很需要这样一个帮手,但却不需要废物。
刀疤心里应该很清楚,他想得到宁采臣的承认,就必须表现出自己的长处,一周的时间,只是对他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
最好的兄弟背叛,他已经尝试到人世间最疼的感觉,所以那一刀之伤,他几乎已经麻木,现在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只有活着,他才可以得到未来的一切,若是现在死了,怕是那位宁七少,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这不怪别人,只能怪自己,既然闯入了这个世界,就必须有能力在这里活下去,既想不依附别人,又想得到别人的尊敬,这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只是现在看来,他刀疤还远远不够。
一个身材五短的男人走了进来,身高只有一米五几,远远的看上去,像个发育失常的侏儒,但这几天来,全靠他,刀疤与十几个兄弟,才可以藏身这里,不被任何人发现。
把身上的背包放下来,背包里是几杯清水,还有一些面包与干肉。
“刀哥,现在外面都快要疯掉了,寻找你们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有虎帮的也有豹帮的,还有那些想要得到酬金的团伙组织,他们全部在找你。”
刀疤**着上身,一条白色的纱布已经缠在了腰间,那一刀痛的是他的心,虽然现在伤口已经要痊愈,但他的痛,却没有平息,脸上刚毅的表情,却带着几许颓废,这几天来,他想通了很多事。
“锤子,你的手臂怎么了?”
这个侏儒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外号,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锤子。
锤子是刀疤初来京城认识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当然混得不好,经常被人欺负为乐,只是一次很意外的件事,让刀疤见识了这个锤子的本性,当他这五短身材持着铁锤狂扫的时候,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那一天,狂子杀了六个人,而这六个人的死,最后落到了刀疤的身上,反正身上已经承担了太多的血腥,再多几个也无所谓了。
从那天起,锤子就是他的兄弟,这件事连铁板桥也不知道,就算是兄弟,也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才让他可以活下来。
“没事,只是被一个小鳖三询问,不小心割了一刀,可惜不能出手,不然老子把他锤成肉泥。”据说锤子从小就与舅舅一起打铁,练就了一身健壮的体魄,如果真的有人因为他的矮小而轻视他,那一定会死得很惨。
特别是他一旦暴戾起来,那真的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手在锤子的肩膀上轻拍,马疤说道:“锤子,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真正的绝世宝剑,是掩藏不了多久的,很快,你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这一次我挑选的人,值得我们追随。”
“刀哥,既然宁少答应收留,干嘛非得等七天之后,这不是故意的为难我们么?”
“是啊,现在外面对我们喊打喊杀的,连露面透个气都不行,什么时候混到这么憋屈的,不如出去厮杀一番,就算是死,也死个痛快。”
一连在这地下室里呆了几天,这些平日里好动人都受不住了,更对那位宁少多了一些怨念。
“住嘴!”刀疤横眉一扫,喝道:“七天的时间,只是宁少给的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若连七天都撑不过,以后怎么能做大事,锤子在京城八年,忍了八年,你们连七天也受不了,以后怎么能做大事。”
刀疤有绝对的权威,虽然现在最核心的只有这十几号人,但只要他振臂一呼,绝对有上百人闻风而动,只是现在,大家分散潜伏,熬过这最艰难的时段。
“刀哥,你不要生气了,我们没有说不忍啊,只是在这密不透风的地方,整整呆了四天了,真是他娘的憋得慌。”
“是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干大事的料,不就是想跟着刀哥混口饭吃么,刀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忍,忍------”
看到这些人窘样,锤子憨憨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各位兄弟都憋坏了,我再出去找些吃的,只是一次不能弄得太多,因为这样会被人怀疑的,大家再忍忍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