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李灵抬手揉着白娇娇的后脑勺,她笑着说:“臭丫头,你头发被我揉的很凌乱。”
“反正你给我梳头发。”白娇娇对李灵眨巴眨眼睛笑着。
李灵望着可爱的白娇娇,她眼中带着心疼。
“娇娇……”
“嗯?”白娇娇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应道,然后她咧了咧嘴,下巴疼。
“我已经忘掉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了。”李灵话间的时候已经眼里凝满泪水。
“我在你面前,你竟然说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你不爱我了啊。”白娇娇转头去放水瓶却语气带着撒娇。
而在她看向李灵的时候一愣,因为她眼前的灵姐看着自己落泪。
“灵姐……”她心里紧张担心,“你怎么了?”
李灵抬手轻轻地抚着白娇娇的长发,她心疼的说:“当年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位高冷的冰美人,就像现在的萧书景一样不苟言笑。”
“之后你在我身边,我看到笑容在你脸上一点点绽放,从此你总是在笑,可我知道这不是本来的你。”
“灵姐……”白娇娇声音沙哑,眼眶里瞬间充满泪水。
“在娱乐圈生存就要戴着无数的面具,不让任何人窥视到本心,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我心疼你,也很怕你迷失自我。”
白娇娇已经明白李灵为什么说忘掉自己的样子,这让她心里犹如一把钝刀硬生生绞着,痛到她难以呼吸。
真正的她早就被恨意所扼杀掉,现在的她只是娱乐圈里的白娇娇。
“我戴着太多的面具脸,却没有一张是我自己的,从前的我再也找不回来。”她眼中带着苦涩哑声望着李灵,
李灵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她看着白娇娇疼惜的说:“娇娇,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急,慢慢试着找回自己吧。”
“嗯。”白娇娇不断眨眼逼回眼泪,她不愿意让自己露出痛苦,一点都不想。
李灵深吸一口气,她缓了缓情绪说:“你的入会申请不管我如何哀求和贿赂还是再次被拒绝,演员工会这次给出的答复是你欺负新人。”
“他们无法阻止我一辈子。”白娇娇痛苦的眼神已被阴狠所取代,“每一次都利用手段让我与影后桂冠失之交臂,就是逼着我退出娱乐圈。可是,我妈妈的仇没报之前,不管我有多么辛苦我都不会放弃!”
“臭丫头,他们已经阻止你入会和阻拦你得到影后太多次,但这只会使我们越挫越勇,我们永远不会放弃。”李灵眼中带着坚定。
“嗯。”白娇娇的眼中因李灵这话燃起斗志,她脑袋靠在李灵的怀里,语气带着温柔:“我还有你。”
李灵伸手搂住白娇娇,然后她揉了揉白娇娇头发宠溺的说道:“臭丫头。”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白娇娇和李灵同时看过去,就看到遮掩容貌清冷的萧书景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冰袋。
“你再不来,我们就去酒会了。”李灵看着萧书景。
萧书景冰冷的眸子落在白娇娇身上,她头发凌乱,一双漆黑大眼睛微微泛红好似刚刚哭过,但她明明看起来情绪不太好,却眉眼间的慵懒让她更显得妩|媚动人。
走上前,他伸出手将冰袋递出去。
“这么热的天你还戴手套啊。”李灵接了冰袋还不忘说萧书景。
白娇娇平静的看了一眼萧书景,然后她从李灵怀里坐直身体。
李灵将冰袋放在白娇娇被撞的后脑,“别动,敷一会。”
白娇娇没说话,安静的让李灵给自己冰敷后脑。
四周寂静无声,直到休息室的门被敲响iko派人来请白娇娇。
白娇娇没有再绾发,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搭配一身奢贵的珠宝让她清纯脱俗,美的不可方物。
白娇娇和李灵并肩同行在说这话,萧书景安静跟在她们两人身后。
走廊内只有侍者偶尔路过,因为今晚的受邀参加剪彩的明星艺人或者客人早就去酒会厅,她一直休息是需要她压轴出场。
夜风吹拂,白娇娇对李灵说:“张导很好哄,下次我请他吃饭,只要他那边没事就好。”
“张导是很好哄。”李灵看着白娇娇,“但是要是再请张导吃饭,你可不能无缘无故消失,否则会让他认为你一直敷衍他。”
“不会出现上次的事。”白娇娇安抚着李灵。
李灵手机响起,她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白娇娇说:“李治的短消息,他已经微博发表这次起诉迟兰心的律师函,我去转发他微博顺便把我写好的公告复制上去。”
白娇娇:“好。”
“敢给你下药,这迟兰心找死。”李灵眼中带着气愤。
在李灵要求白娇娇远离萧书景后,白娇娇一直都没有再和他主动说一句话。
此时她转头看了一眼冷如冰霜的萧书景,她才看向李灵道:“起诉只是开始,之后还有更大的爆料。”
发微博的李灵没接白娇娇这句话,她反而说道:“对了,至于你不接吻戏和床戏的要求,他已经着重删减过,剧本也给我但我没来得及看。”
“剧本今晚我带回去,我自己看。”白娇娇意有所指,李灵今天见过张导剧本肯定在车上放着。
李灵:“好,你亲自在仔细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再让张导删。”
“嗯。”白娇娇轻点头。
这时候,在白娇娇的正前方走过来一位身穿酒会侍者衣服,相貌普通的年轻女人。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四五只黑色杯子。她在看见美丽的白娇娇迎面走来时,她看似很平静,可在冷空调下她额头满是汗珠略显紧张。
白娇娇和李灵正在谈话,她们两人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女侍者。
这位女侍者与白娇娇由远到近,直到几步开外,她忽然端起面前的杯子朝着白娇娇的脸泼过去。
而正好李灵抬眼看了一眼女侍者,当即惊呼:“娇娇小心。”
白娇娇一怔,她顺着李灵惊恐的视线转头看过去,然后便见眼前女侍者目露凶光朝着自己泼了不明东西。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要毁掉自己的脸,可她与女侍者距离太近,她根本避不开。
她,这是要被毁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