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并没有对他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认为是对云郎解释不清。当然,他理解云郎这个人,即便是他不喜欢,不高兴,也不可能说是为了赌气或是耍脾气而独立行事。两人就这样隐藏在人群里,看到胡晓天把“鸠盘荼”唐扶砍于刀下。
云郎是第一次经历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的震撼与恐惧无以言说。当他看到胡晓天的刀从唐扶的脖子上摸过时,唐扶还在笑。因为在胡晓天的刀砍向唐扶的脖子时,唐扶的双锏扫向了胡晓天的腰际。对于自己的武功,唐扶很自信,甚至于到了自负的地步。若不是他的自负,他也不会瞎一个眼睛。即便是有过血的教训,唐扶也未能改变自负的毛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本性难移”吧。这次,自负的毛病又害了他。本来,依他平常使用双锏的速度,会在胡晓天的刀砍到他脖子之前集中胡晓天的腰。半途中,唐扶就以为胡晓天逃不过自己的这一招了,他不想就这样让唐扶死去,他喜欢看人临死时那种凄凉无助的表情。为了不一下子把胡晓天打死,他半途中稍稍改变自己双锏击打的方向,就着稍微的变化,改变了他出锏的速度。结果是胡晓天的刀先砍到他的脖子。就这样,他的那一抹微笑就定格在他那张沧桑而又迷茫的脸上。
唐扶的死让“天龙门”其他的人更加气愤,诸葛散和褚世道像两头疯了的牛,咆哮着冲进正义之师的队伍。虽说舍命相搏会增加好几成的威力,可南怀义这边的人并不吃素。单打独斗,南怀义手下的四大弟子不是诸葛散或是褚世道的对手,两打一还是绰绰有余。
在诸葛散和褚世道同南怀义的四大弟子打斗时,南怀义也同仇如海交上了手。两人出手很快,转眼就上百招,四周的沙石被两人的内功击飞。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场不可多得而又势均力敌的较量。可在叶知秋眼中,两人的较量仿佛是事先演练过,一招一式都配合的天衣无缝。他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南怀义和仇如海,两个互不相容的绝世高手,他们之间的打斗应是杀气腾腾,血雨腥风。可叶知秋没用从两人的打斗中闻出丝毫血腥味。更让叶知秋不解的还有最后仇如海那一抹眼神。
当南怀义一脚把仇如海踢到在地时,仇如海看了南怀义一眼,从仇如海的眼神中,叶知秋看出了悲愤,不解和愤怒。悲愤或愤怒时可以理解,毕竟被对手打败。可是,其中的不解就让叶知秋真的不解了。难道两人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两人之间又会有怎样的关系?叶知秋看不出。当然,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想这些问题。“天外天”的火被扑灭了,叶知秋拉着云郎,溜进了“天外天”。
里面的火扑灭了,浓烟依旧很大,咫尺之外便看不清楚。云郎不明里面的情况,紧紧地跟在叶知秋身后。叶知秋趁机告诉云郎如何运用体内真气,心平气静,把真气聚集在丹田,然后缓缓疏散到四肢。若要集中某一部位准备发力,譬如左掌,便用意志控制丹田内的真气移向左拳。现在,叶知秋让云郎把体内真气试着集中在鼻孔,用于封闭鼻孔哥处穴道,防止浓烟进入体内。
云郎俺叶知秋的话做了,果真感觉呼吸好多了。叶知秋见云郎在最短的时间掌握内功运行之法,心里暗暗钦佩。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单凭自己之力,要想完成那人托付的任务,其中的艰辛不想便知。若是能让云郎掌握了武学之道,凭着他的聪明和体内高深的内力,定会对自己有帮助。
叶知秋边教授云郎一些拳脚之功和临敌技巧边观察室内布置。室内面积有一百多平方,左右两边是两排高椅,有一些已在火中烧完,正对面有个黄铜雕塑,上面的色彩没了,剩下黑乎乎的矗立在那里,雕塑后面,隐隐有一束光线,叶知秋拉着云郎过去,是个转动的石门,推开石门,里面又是一个房间,两人小心翼翼地进去。
这个房间的面积较小,可里面的布置让云郎惊叹不已。纯金大床,纯金桌椅,还有墙壁上用纯金雕制的浮华,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毫不为过。再看那些墙上的浮雕,个个是裸体女子,有的双腿大开,有的侧面躺着,有的正服侍男人。云郎哪里见过这些东西,早就脸红了。叶知秋虽也觉得这些女人太过****,可他感觉这些浮雕很奇怪,说不定其中会有他想找的东西。所以,他很认真很仔细的看着每一幅图画。在靠近右上角的一幅图画,女人的****处很是光滑,叶知秋一个“蜻蜓点水”,伸手触摸那块光滑的地方,只听得“嘎嘎”声,女人的两个**突然裂开,中间有个一寸见方的洞。
叶知秋怕洞里面有暗器,拔下自己头上的发钗,扔过去,没有动静。他才放心地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是个方形铁盒,没上上锁。叶知秋让云郎离远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盒子并排放着三块玉片,云郎围过去,看到盒子的玉片,惊道:“这是冯怜香的东西。”
“你见过?”叶知秋问。
“冯怜香说有人要强他的东西,还让我拿过,只是后来我又还给他了。”云郎道,“不过当时冯怜香只给我两个玉片,现在怎么三个了?”
“其实这种玉片一共有四个。”叶知秋道。
“四个?哪一个在那里?”云郎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哪一个应该在冯怜香手里。”叶知秋道,“为了这四个玉片,仇如海灭了江湖中的四大镖局,到最后自己也没能找到第四个玉片。”
“小小的玉片有什么用?”云郎问。
“传说曾经的武林高人富山殷德死时,把自己的武功秘籍埋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他把找到这个地方的口诀分写在四块玉片上,再把这四个玉片分给自己的四个属下,也就是苏姓,方姓,钟姓,韩姓的先人。这些先人把玉片当做宝贝一样传给后人。不知之隔秘密被仇如海得知,因为这四姓后人都是做镖局的,仇如海依押镖为由,把四姓的后人集中在一起,计划着一举把四块玉片拿到手,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中的两个玉片被冯怜香得到,另一个玉片在方剑南手里,还有一个被司马长风放在了镖局。再后来也不知仇如海用什么方法把这三个玉片弄到手了。”叶知秋道。
“这三个玉片看着一样。”云郎道。
“它们的背面是一样,正面就不一样了。”叶知秋把玉片反过来,虽然每个玉片上都刻了一句诗,但诗的内容并不一样。云郎默念上面的字道:“香巢筑成三月半,燕来人去房生烟。城头高堂英雄居,外滩孤冢佳人眠。闺中怨事谁听诉?居里闲情稚子谈。”
“只有六句,若是再加上最后一个玉片就凑成一首诗了。”云郎道。
“又是香巢佳人的,定是一首情诗。”叶知秋道。
两人说话间,叶知秋听到外面有响动。他合上铁盒,准备朝外面看时,一个东西从外面投进来,叶知秋看拿东西冒着烟,心中大骇,冲云郎大喊:“快趴下。”话音未落,“轰”地一声,震得两人耳朵快要聋了,弥漫的浓烟充斥着整个房间。叶知秋被浓烟抢得咳嗽,忙用左手堵住鼻子,就在这时,一把长剑从后面刺来,叶知秋听风变位,知道这剑要此中叮咬了自己的性命。危机中,他萎缩了身体,向右翻腾一周,躲过后面的袭击。同时,铁盒从他手中跌落,叶知秋正要捡起铁盒,一只手先他之前把铁盒拿走。叶知秋暗道:“不好!”站起身,冲出浓烟,看到一个黑衣人朝房间里面跑去,叶知秋顾不得云郎,跟着进去。
原来,房间里面有一个地道,地道很长,弯弯曲曲,对于叶知秋这个并不熟悉地形的人来说,很难行走。而前面的那人似乎熟悉这里的一切,当叶知秋从地道里钻出来时,抢他铁盒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半柱香后,云郎从地道钻出来。他环视了四周的景象,像是在一座山庄的后面。“这是哪里?”云郎问。
“‘南剑山庄’。”叶知秋道。
“‘南剑山庄’?怎么可能?”云郎道。
“我也觉得这不可思议,但是这里确实是‘南剑山庄’的后面。”叶知秋道。
“方才你在追一个人?”云郎问。
“不错,一个黑衣人。”叶知秋道。
“追到了?”云郎问。
“没有,不过我知道他是谁了。”叶知秋道。
“咱们下一步去哪里?”云郎问。
“既然来到了‘南剑山庄’,咱们就该上去。”叶知秋道。
“可是南怀义会不欢迎你。”云郎道。
“我又不是他的朋友,如果他欢迎我,我还真不适应。”叶知秋道。
“一切听你的。”云郎道。
两人商议定了,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转到“南剑山庄”的正门。叶知秋眼尖,看到少林方丈从“南剑山庄”出来,两人忙迎过去。不敢大师也看到叶知秋,老远双手合十,笑道:“两位施主,别来无恙?”
“大师还认得我吗?”云郎问。
“呵呵!施主是烤老衲的记忆力了。”不敢大师道,“当日,老衲还同施主约了一个赌注,三年后施主必定名震一方。现在,老衲依然这样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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