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香告诉云郎复礼体内有二十年修为的内力,其实他骗了云郎复礼。因为云郎复礼此刻的内力,已有五六十的功力。冯怜香虽然年纪轻轻,可他自小得于高人指点,再加上人参雪莲等上等药材的补助,他现在的内功已有三十多年了。而方才他为云郎复礼输送内功时,竟被对方的内功逼得站不住脚,要知道,云郎复礼体内功力的发作是在云郎复礼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也就是说他体内的功力是出于自卫而发,若是云郎复礼掌握了收发内功的诀窍,其威力将增大一倍。冯怜香之所以没有告诉云郎复礼实情,就是怕云郎复礼知道自己体内的功力,再加上他精妙的剑法,冯怜香更不是他的对手了。考虑到这点,冯怜香更坚定杀云郎复礼的念头。
“冯兄,你和月容的关系怎样了?”云郎复礼问。
“这要多谢云郎兄。”冯怜香道,“若不是云郎兄舍身杀敌,月容早就被那些官兵抓住了。只是,有一点我很是不解,不知该不该问?”
“冯兄请讲。”云郎复礼道。
“云郎兄就真的一点武功也不懂?”冯怜香问。
“之前我并没有说谎。我就是一个书生,至于现在,或许是缘分吧,我遇到一个人,他教了我一些剑法。”云郎复礼道。
“哦,原是这样。”冯怜香大悟道,“恕我直言,云郎兄的剑法并不怎么高明。”
“当时时间太过仓促,那位老人只告诉我一些招式,并没有说如何使用。”云郎复礼道。
“原来如此。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云郎兄相信我吗?”冯怜香道。
“冯兄请说。”云郎复礼道。
“论聪明,我并不及云郎兄。可是,我从小就习武,所以,在武学方面,我还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毕云郎兄好些。云郎兄可把那些招式说出来,咱们共同研究,云郎兄意下如何?”冯怜香问。
“冯兄的注意当然不错。只是,只是当时我答应过那位老者,这套剑法不说与外人,做人要讲信用,还请云郎兄体谅我的苦衷。”云郎复礼道。
“原是这样。我这辈子最痛恨忘恩负义之人,既然云郎兄答应那位老者,就不要说了。”冯怜香道。
“喂,你们两个不要说了,我看下面的人有所行动。”月容在洞口喊道。
冯怜香过去,月容指着下面的官兵忙碌的身影问:“你看,他们过去过来的在干什么?”
“他们抱得是木柴。看来他们准备烧山了。”冯怜香道。
“好狠毒。”月容道,“咱们该怎么办?”
“趁他们不备,冲下去。”冯怜香道。
“但是云郎公子的伤势并没有好。”月容道。
“不碍事了。”云郎复礼站起来,伸了伸拳脚道,“不能因为我,把咱们三人都困在这里。”“你确定你的伤没有问题吗?”月容问。
云郎复礼抖动了身体,道:“只是后背有些痛,并无大碍。”
冯怜香把了把云郎复礼的脉络,心中大骇。方才云郎复礼还脉象虚弱,现在竟于常人无异。“一定是他体内的功力帮他复原,并且是在他不知的情况下,如此看来,他体内的功力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要尽快除掉他,不然将是一个重大的敌人。”冯怜香咬牙暗道。
月容拔出剑,凛然道:“也对,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下去同他们拼了,说不定会有一条活路。”
“你两个先呆在这里。我下去把他们搅乱,你两趁机冲下去,这样咱们逃走的希望会大些。”冯怜香道。
“你一人下去不是很危险。”月容道。
“放心好了。”冯怜香拍着月容的肩膀道,“就凭这些官兵,我还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你两记住,等我打手势让你们下去,你们再下去。”
嘱托完毕,冯怜香提剑下山。云郎复礼同月容在洞口紧张地卡着冯怜香到了山下,立刻被官兵围住。冯怜香在哪里指手画脚,不知说些什么。不一会,黄权过来,冯怜香冲他大声嚷嚷,样子非常气愤。云郎复礼在上面替冯怜香捏了把汗。当然,心里却暗暗地为冯怜香喝彩,因为他能在众多敌人围困之下敢于同对方大声质问,就这点勇气也配得上英雄。
当然,如果云郎复礼知道冯怜香在那里指手画脚地同黄权说些什么话,会气的他口吐鲜血。冯怜香告诉黄权,要他配合演完这出戏。等下他会同官兵动手,然后云郎复礼和月容从上面冲下来。冯怜香警告黄权不能动月容一根汗毛,对云郎复礼就无需手下留情。
黄权答应了。冯怜香同众多官兵演戏般斗在一起。对于他的戏法,若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破绽。偏偏月容会些三脚猫功夫,云郎复礼一点功夫都不懂。两人看着冯怜香在人群中东西窜跳,很是卖力。两人不明就里,害怕时间长了,冯怜香会吃亏,没等冯怜香打手势就急急地下去。
两人刚到山下便被官兵围困,云郎复礼依旧是舍命般地****西挡,月容也提起长剑,同官兵斗在一起。这些官兵得到黄权的命令,只是围在月容身边瞎比划,没有实质性进攻,月容虽有些手忙脚乱,性命却无碍。
云郎复礼就不一样,这些人像疯狗般一个个地扑上去。先是,云郎复礼不想杀人,因为这些人只是听命与黄权,并不该死。可当这些人玩命般地要置自己于死地,云郎复礼怒了。挥舞长剑,虽然不成章法,但由于他内功强劲,招式中迸发出的内功将围攻他的人击退。
冯怜香一边同官兵演戏,一边注视着云郎复礼的情况。当看到众多官兵对云郎复礼都无能为力时,他冲过来拉着云郎复礼道:“云郎兄,他们人多,咱们不易恋战,快走。”说着,暗用内力,推了云郎复礼一把,云郎复礼脚下踉跄,险些摔倒。与此同时,一个官兵举刀砍来,忙乱中,云郎复礼挥掌冲这官兵击去。掌风所到,飞沙走石,那官兵被掌力击退三五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口血,死了。
云郎复礼看看被自己掌力击退的官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于先前并无两样。冯怜香见这些官兵不能奈何云郎复礼,知道要自己出手。打定主意,他疾步到云郎复礼身边,拉起云郎复礼道:“云郎兄,咱们走。”
“月容姑娘在哪里?”云郎复礼问。
“月容没事。”冯怜香道,“黄权要抓的人是你,只要你逃跑,黄权定会派人追你,到时月容就自动脱险。”
云郎复礼想想冯怜香话不无道理,遂点点头。两人冲出一条道路,携手朝南跑去。行了三五里,后面的追兵渐少。两人停下,冯怜香看了看此处地形,前面有一间草房,便道:“云郎兄,你先到草房躲一下,我回去看看月容。”
“冯兄小心。”云郎复礼道。
冯怜香点头,转身离开。云郎复礼到了草房前,推开房门,里面一桌一椅,但上面布满灰尘,显然好久没人来过。云郎复礼拭去椅子上的灰尘,正要坐下,听得外面有脚步声。正当他准备出房探望时,一蒙面黑衣人站在门口。
云郎复礼正想问此人是谁,对方不等他开口,拔剑便刺。云郎复礼吃了一惊,慌忙中,身子后撤,饶是这样,那人的长剑还是划破云郎复礼的衣服。
“你是……”
对方依然不容云郎复礼有说话之机,举起长剑,冲云郎复礼咽喉刺来。云郎复礼顺手拿起椅子,朝蒙面人扔去,蒙面人挥剑斩去,椅子被劈成两半。云郎复礼不待蒙面人招式用老,用拿起一旁的桌子,朝蒙面人甩去,蒙面人这次学聪明了,身子稍动,让过飞来的桌子。云郎复礼趁蒙面人躲闪之际,已经逃出了草房。蒙面人转身追出草房,见云郎复礼向北方跑去,蒙面人从怀里拿出一把毒针,冲云郎复礼撒去。毒针细如发丝,来去无声,云郎复礼不能分辨。等到毒针扎进身体,云郎复礼暗道不妙,随之,整个身子僵住。蒙面人冷笑声,挺剑刺去。
眼看长剑就要此中云郎复礼的后背,一个石子从侧面飞来,打在蒙面人的剑体上,把蒙面人的剑挡开。接着,蒙面人听得背后一股凌厉的掌风,心知来者内功深厚,忙放弃攻击云郎复礼,翻转手腕,横剑自保。躲过掌力,蒙面人回身,见袭击自己的人竟是叶知秋,心里暗道坏事了。
叶知秋用手指着蒙面人,讽刺道:“看阁下的伸手应不是无名之辈,光天化日,何必藏头里面。”
“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少掺和。”蒙面人嗓音沙哑,显然不是他本来的声音。
“咱们认识。”叶知秋道。
“不认识。”蒙面人道。
“不,一定认识。”叶知秋道,“这显然不是你本来的声音,你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说明我听到过你的声音。我说的可对?”
“少废话,纳命来。”蒙面人低吼一声,挥剑向叶知秋刺去,叶知秋冷笑道:“来的正好。”拔出腰间佩剑,迎了过去。蒙面人突然中途换招,发了几个毒针,叶知秋挥剑荡去飞来的毒针,蒙面人趁此时机业已逃走。叶知秋关心云郎复礼的伤势,放弃了追赶蒙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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