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厉害。”管家招手,门口的四个护卫过去把云郎围住。其中正面对着云郎脸上满是胡须的护卫讥讽道:“现在对我们管家磕连个头,认个错,还来得及。”
“你我并不认识,你犯不着对我磕头。”云郎道。
“小子,不是我对你磕头,是……”说话间,大胡子意识到云郎拿他开涮,大叫一声,朝云郎扑去。云郎默记叶知秋传授的步伐,身子微移,绕到大胡子背后。转过身,顺着大胡子往前冲的力道,云郎推了一把,大胡子一个恶狗扑食,狠狠地栽在地上。其中三人有一个平日与大胡子不和的人,见大胡子被无名后生摔倒,开怀地笑了。
另两人见自己的同伴吃亏,一起亮出兵器,冲云郎砍来。云郎躲过一剑,在躲闪另一人的刀时,被刀划破了胳膊。伤口的疼痛分散了云郎的注意力。地上大胡子快速爬起,抡起自己手中的铁锤,冲云郎袭来。危机中,云郎举起没有受伤的胳膊,挡住大胡子的袭击。
云郎一声惨叫,胳膊被大锤打折了。大胡子大喝一声,想乘胜追击,再给云郎一下子时,远处传来一声娇啧,然后就是一把长剑把大胡子的大锤挑开。管家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大吃一惊。当他看清来人竟是个女子,并且还挺着肚子,冷笑道:“我当是谁,又来一个送死的。”
云郎忍着疼痛,低声道:“月容姑娘,你怎么来了?”
“云公子,你没事吧?”月容问。
“还好,还好。”云郎道。
月容架着云郎道:“云公子,咱们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管家怒道。
月容把云郎挡在身后,怒道:“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至少要留下点东西。”管家道。
“有本事你就来拿。”月容拔出长剑,凛然道。
管家冲里面喊了声,出来八个人,都拿着兵器,把月容同云郎包围住。云郎低声道:“月容姑娘,他们人多,你不要管我,自个走吧。”
“不,要走一块走。”月容道。
“你这是何苦,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云郎道。
“公子曾经救我月容一命,难道公子忘了?”月容道。
“那是姑娘命大,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救得了姑娘的命。”云郎道。
“公子可以这样想,月容却不能这样做。我这条命是公子就来的,今日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公子救出去。”月容道。
“你们两个啰嗦碗没有?”管家问。
“想快点死,我成全你。”月容知道管家是这些人的头头,只有制住管家,自己与云郎才有安全撤退的可能。是以,月容挺剑冲管家刺去。管家见月容长剑袭来,忙抱头鼠窜,围困月容的中护卫,忙亮出兵器朝月容袭去。月容见众人来者不善,遂放弃了袭击管家,手腕翻转,同众人斗在一起。
一来月容的武功本就不高,二来月容有了身孕。二十招后,虽然这些护卫只是些江湖中不入流角色,月容也渐感不支。又过了十招,月容已被逼迫到一个角落处。云郎双手都无法动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看月容就要丧身众人之手,就在这时,一人从天而降,只那么一招,围困月容的护卫都倒在地上。月容抬头,见来人竟是冯怜香。
云郎收回长剑,一把拉住月容,急切地道:“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可把我急死了。”
“你还管我的生死啊。”月容道。
“我现在就对天发誓。”冯怜香双手指天道,“我得知你离走后,派了好多人四处打探你。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只有亲自来了。谢天谢地,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看你,挺着大肚子,到处乱跑,伤了咱们的孩子如何是好。”
“我和你没有关系,这孩子也不是你的。”月容推开冯怜香,走到云郎跟前问:“云公子,你还好吧。”
“皮肉之伤,没有关系。”云郎道。
“咱们走吧。”月容搀着云郎。冯怜香走过来,惊讶地道:“云兄,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当时我明明看着你掉下了悬崖,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就说来话长。”云郎道。
“也是。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冯怜香拍着云郎的肩膀道,“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快内疚死了。当时如果我行动果断点,你也就不会被他们摔下去了。”
“冯兄你也是尽力了。”云郎道。
“云兄明白就好。”冯怜香道,“当日我见你被‘天龙门’的人丢进悬崖里,真想同仇如海拼命。只是依我的武功同他相比差得太远,纵然拼的我这条命也不能替你报仇。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我就忍辱活着,联络四下的江湖人,一切攻打‘天龙门’。”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月容道,“你会为云公子费这么大的力气,我看你就是吹牛。”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冯怜香道,“不过你现在到江湖上打探打探,最近江湖中发生的最的事情就是‘南剑山庄’攻打‘天龙门’。南怀义是个心机很深的人,他之所以攻打‘天龙门’,完全是在我的游说下才打定主意的。现在‘天龙门’的‘九重天’已被我们攻破了五个,不用多久就能打到仇如海的老巢,到时候就有云公子报上次之仇了。”
“冯兄你这是何苦。若是因我一人之事而让整个江湖不宁,我云郎何以敢当。”云郎道。
“云兄不必过虑。‘天龙门’作恶多端,已经引起江湖人的公愤。云兄之事只是战争爆发的最后一个稻草。自古以来,正与邪便不两立。”冯怜香道。
“正邪之分又有何依据?”云郎问。
“云兄不是江湖中人,说出此话不足为怪。”冯怜香道,“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个人争斗只是存在的一部分,确切地说是一小部分。黑白之争,正邪之斗才是江湖之所谓为江湖的真正原因。‘天龙门’的仇如海为了一本传说中的‘无上心诀’残杀江湖四大镖局,这已然触犯了江湖的道德底线。消灭‘天龙门’只是时日的问题,而不是该不该的问题。”
“云公子,咱们走吧。”月容拉了拉云郎的衣襟道。
“月容,你这又是何苦。我知道,你恨我有些事情瞒着你,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冯怜香动情地道,“你现在有了身孕,我是想让你好好地静养。如果你为此而误解我,我无话可说。”
云郎看看月容,又看了看冯怜香。小声对月容道:“月容姑娘,你和冯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没有误会,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月容道。
冯怜香自嘲地笑了笑道:“云公子,咱们多日不见,要不到我住的地方小聚片刻。”
“不用了。”云郎道,“我还有事情,等闲暇再说。”
“可是为了黄权。”冯怜香道。
“冯兄知道?”云郎问。
“我不知道云兄找黄权所为何事。可我知道黄权此人身为朝廷命官,贪淫无道,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云兄若是找黄权,或许我可以帮的上忙。”冯怜香道。
云郎寻思,自己的武功连看门的四人都打不过,要想见黄权,更是不可能。而冯怜香的武功他是见过,若是得到他的帮助,事情就好办了。当然,虽说叶知秋警告过我说冯怜香太过阴险,并且加害过我,可我并没有充足的证据,不可因此而错怪了他。
“云兄可想好了?”冯怜香问。
“就依冯兄。”云郎道。
说动了云郎,冯怜香又强拉着月容跟他走。三人拖拖拉拉,到了一处大宅。冯怜香敲了三下门,一个老仆打开门。冯怜香让云郎和月容进了偏房。他出去招呼下人准备酒饭。云郎多日没进食,也顾不得书生风度,一阵狼吞。冯怜香微笑地看着云郎。月容板着脸,一言不发。
这时,欧阳秋风尘仆仆地进来,道:“公子,我回来了。”
冯怜香看着欧阳秋问:“可有好消息?”
欧阳秋看了看云郎和月容。冯怜香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有话尽管说,这是我兄弟。”冯怜香指着云郎,然后又指着月容道:“她是我老婆。”
冯怜香让下人添了个座位,让欧阳秋坐下,对云郎道:“这位是‘南宫堡’大管家欧阳秋先生,这次剪除‘天龙门’,欧阳先生的功劳最大。欧阳先生一生行侠仗义,最是喜欢帮助弱者了。云兄,你的事情若是有欧阳先生的帮助,万无一失。”
“公子过誉了。”欧阳秋道。
“你是‘南宫堡’大管家,你们家小姐可好?”云郎问。
“公子认识我家小姐?”欧阳秋问。
“见过面,但没说过话,也谈不上认识。”云郎道,“不过我知道叶知秋同你家小姐很熟悉。”
“公子想说什么?”欧阳秋问。
“我想找叶公子,可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我想你家小姐或许知道。”云郎道。
“这位公子快快不要提叶知秋。你若在提及此人,我立刻离开。”欧阳秋做出离席欲去的样子。云郎不解地问:“先生何故这种表情?”
“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欧阳秋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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