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万抱着“千面妖姬”走了。切不论雷万的人品如何,但就他对冷无艳的这份感情,比之古代的那些千古绝唱丝毫不落下风。感情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掌控。当爱情来临时,也没有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
看着雷万的身影,月容感慨万千。对于雷万,月容是一百个不喜欢。可雷万对于爱情的这份执着,却是月容梦寐以求的。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冯怜香,心里老是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梦想中的男人?对于冯怜香,月容心里总有一丝不安,若要问起这不安的由来,她是无可解释的。
此刻,冯怜香没有时间体会月容的心思。因为他正聚集精神,分析当下的形式。目前情况,老胡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东方玲珑脸朝下,趴在地上,不知死活。冯怜香被雷万点中穴道,直到傍晚,冯怜香才冲开穴道。
而就在此时,一个蒙面人从西方奔来。蒙面人看着歪躺在地上的几人,冷笑两声,径直地朝冯怜香走来。冯怜香刚冲开穴道,浑身无力。
“阁下是朋友还是仇人?”冯怜香问。
蒙面人上下打量了冯怜香,又笑两声,慢慢除去脸上的面纱,月容认清他竟然是方剑南。惊道:“你没有死?”
“在这里看到我,你是不是很意外?”方剑南反问道。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把匕首插进了胸口。”月容道。
“他一定在匕首上做了手脚。”冯怜香道,“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哎!”
“是不是很后悔?如果是我遇到这事也一定很后悔。”方剑南笑道,“可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比你聪明啊?”
“聪明人,我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怎么办?”冯怜香讥讽道。
“看来你比我还要急?”方剑南道。
“早死早托生。”冯怜香道,“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既然你这么急着死,我会成全你。”方剑南道,“不过,死也有好多种。如果你答应我两件事情,我马上就杀了你,绝不拖泥带水。”
“什么事情?”月容问。
“把解药给我。”方剑南用手托着冯怜香的下巴,柔声说道。
“解药?什么解药?”冯怜香不解地问。
“你装傻啊!”方剑南把嘴凑近冯怜香的耳边,恨声道,“赶快拿出来,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怎么样?杀了我吗?呵呵…”冯怜香笑道,“杀了我你就永远得不到解药。”
“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怕死。”方剑南道。
“落在你的手上,死或许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了。”冯怜香道。
“你说的对,落在我手里,死是最好的解脱。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暂时不让你死。”
方剑南转过身,一把撕碎月容的外衣,露出粉红的抹胸。月容大叫:“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方剑南把脸凑在月容的胸前,嗅了嗅,****地笑了。
冯怜香怒吼:“你敢动她,我就…”
“你就怎么样?”方剑南奸笑道,“杀了我?哈哈…我看你是有心无力罢了。”
“你猪狗不如。”冯怜香怒骂。
“你骂吧,我不生气。”方剑南边用手轻划着月容的脸边道,“美人,上次要不是叶知秋坏了我的好事,咱们早就同床共枕了。呵呵!不过现在再补上也不错。虽说你不是处女了,但比起窑子里的姐儿可好多了。”
方剑南抱着月容,轻轻放在地上,就要解衣,冯怜香服软道:“你给我住手,我把解药给你。”
方剑南抬起头,望着冯怜香,笑道:“拿来。”
“我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冯怜香道。
“在那里,我帮你拿。”方剑南站起身道。
“在我左边怀里。”冯怜香道。
方剑南在外面摸了摸,感觉到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摸出两个瓷瓶,方剑南问:“那个是解药?”
“红色的是解药。”冯怜香道。
方剑南打开两个瓶子,果真一个瓶子装着白色药丸,一个瓶子装着红色药丸。方剑南取出一颗红色药丸,问:“你没有骗我?”
“我这样如何骗你。”冯怜香道。
“看你也不敢。”方剑南吃了颗红色药丸,慢慢运功,不多时,内力回笼,全身有了力气。方剑南舒了口气道:“还真是红色的。”
“既然药丸是真的,你该把她的穴道解开了吧?”冯怜香道。
“解开她的穴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方剑南道,“我解开她的穴道让她杀我?”
“她的武功不及你,你还会怕她?”冯怜香道。
“武功再不济也总没有这个样子老实。”方剑南道,“我方才说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办完了,还有一件需要你两个配合。”
“你还要做什么?”冯怜香问。
“把玉片给我。”方剑南道。
“想要?在我身上翻啊。”冯怜香道。
“我知道,你不会把玉片带在身上。”方剑南道,“你一定把玉片藏在某一个地方了,我要你带我拿去。”
“我很想带你去,可是我现在的样子,你背我去吗?”冯怜香问。
“别急,我有办法。”方剑南看着手中的两个瓷瓶,自语道,“两个瓶内,红色的是解药,白色的一定是毒药了。你逼迫我服毒,我现在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说着,从瓷瓶里道出两粒白色药丸,递到冯怜香嘴边,道:“把它吃了,我给你解穴道。”
“一颗就够了,何必浪费。”冯怜香道。
“多了总比少了好。”方剑南道,“赶快吃了,不然我就给你动粗了。”
冯怜香坚持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嘴,方剑南把药丸塞进去,等全部化掉,又拿了一颗,喂月容吃了。方剑南站起身,把两个瓷瓶放进怀里,舒了口气,解了冯怜香和月容的穴道。冯怜香活动了手脚,走过去,扶起月容。方剑南恶声道:“走吧。”
冯怜香和月容相互搀扶,在前面带路,方剑南拿着剑,跟在后面。三人走走停停,逶迤着去了“同福客栈”。进了客栈,掌柜的见月容和冯怜香又回来了,很是惊讶,想询问一番,看到后面的方剑南,手拿长剑,面带怒容,怔了怔,装作不认识般招呼别的客人去了。方剑南悄声问:“你把玉片放在那里啦?”
“先上楼休息,吃了饭再说了。”冯怜香道。
“我警告你,少给我耍手段,把我惹毛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方剑南恶狠狠地道。
“我知道。猪狗不如的人除了人做的事情做不出来外什么事情都敢做。”冯怜香讥讽道。
“好小子,趁着能说话,多说几句。等我拿了玉片,哼!”方剑南恶狠说道。
“拿了玉片你就怎么样?”冯怜香问。
“少废话,赶快带我拿玉片。”方剑南道。
“掌柜的,开一间上好的客房,然后再来一桌上好的酒席。”冯怜香不理会方剑南,冲里面大声喊道。
掌柜的答应了声,催促店小二过去迎客。随着店小二,三人上了楼,进了天字号房。等店小二走了,方剑南问:“你到底耍什么手段。我可告诉你,你再不拿出来,我就要非礼你的老婆了。”
月容后撤了步,板着脸道:“你敢动我,我就咬舌自尽。”
“想死?没那么容易。”话毕,方剑南一个箭步,伸手点住月容的穴道。冯怜香讥笑道:“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我又能耍什么手段。”
“我不管,我要尽快拿到玉片。”方剑南道。
“藏玉片的地方非常隐蔽,除了我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就放心好了,等咱们吃了饭,我就带你去。”冯怜香道。
“玉片不在这个客栈里?”方剑南问。
“我可没说过这个客栈里有玉片。”冯怜香道。
“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方剑南问。
“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者,我现在没了武功,行动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如果不吃饱,我如何带你去。”冯怜香道。
“那个地方很远吗?”方剑南问。
“也不能说远。”冯怜香道,“如果我恢复了功力,半日就能赶到。只是我现在没有武功,行程就慢了。你若是嫌慢,不妨把我的毒解了。”
“少做你的白日梦。我出去看看,等等吃完饭,咱们就赶路。”方剑南转身就要离去。冯怜香急忙道:“你能不能把月容的穴道解了?”
“为什么?”方剑南问。
“她在这里站着不动,等一下店小二进来必定吵吵,如果惊动了其他的人,就要节外生枝了。”
方剑南想了想,觉得冯怜香的话有道理,再者,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女子,凉她也没有多大本事。把方剑南月容的穴道解开。下了楼梯,掌柜的迎过去,问方剑南有何吩咐。方剑南道:“我们要急着赶路,你就…”
话未说完,从外面进来三个大汉,方剑南用眼角余光,认出三人是“天龙帮”是三位高手,当先的是用刀的胖子是“乾洇魔”司马雄,随后一瘸子是“毗舍魔”武风,最后的独眼龙是“鸠盘荼”唐扶。
“在这里遇到他们可不是好事。”方剑南暗道,“‘天龙帮’志在‘无上心诀’,如果让他们认出我来,事情就麻烦了。”正琢磨着,掌柜的问:“客官,你话还没有说完?”
“嘘!”方剑南把手指放在嘴边,小声道,“不要说我在这里。”说着,隐身柜台后面。司马雄撩起门帘,大声喊道:“掌柜的,但有好菜,来一桌。”
“楼下乱哄哄的,掌柜的,上面还有没有雅座了?”武风问。
“上面是客房,供打尖住店的,三位要是住店,可到上面。”掌柜的道。
“先上桌酒菜,吃饱了再说住店的事。”武风道。
“那三位就坐这边好了。”
掌柜的领着三人在一角落处入座。随后,掌柜的到后面吩咐师傅做酒菜。方剑南从柜台下面探头,瞧见三人落座之处距离店门甚远,天色又有些昏暗,不宜看清人的摸样。就在方剑南打量四周环境之时,店小二端着酒菜过去,司马雄慌忙站起,拿壶斟酒,趁此时机,方剑南悄悄从柜台爬出,顺着墙壁,溜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