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冉静柔彻底发懵了。
这姑娘现在，就很想问一问楚展同学，你这一脸兴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这是正常人的反应么？！
遥想当初，冉静柔在高露带领下，第一次接触到虚实之门时，纵然是做好万全准备，也着实被吓得不轻。
可眼前这家伙呢……
非但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反而摆出迫不及待要上前殴打界魂的样子，真当这是在下本刷怪？
就在冉静柔略感恍惚时，楚展忽然插入正题问：“别的我先不管，导致末日景象出现的原因，是不是前面那群影子？”
冉静柔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道：“尽管这种说法有待商榷，但多少和它们有点关系。”
“那么，将它们战翻，会否对现实中的本体造成伤害？”楚展看着那些提线木偶般缓缓逼近的诡影，已是摆出迎战姿态。
“不会，界魂不是人类本身，而是捕猎脑量子波的能量记忆体，是被虚实之门具象化之后的人类负面情绪。”
没时间做过多解释，冉静柔只能先挑最关键的讲，“但也别太小看它们，你现在是实体状态进入界门，一旦被它们抓伤，过会还得给你包扎。”
“别指使我！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将它们当成沙袋就对了。”楚展说着，伸手朝冉静柔勾了勾。
“你要干什么？”看着楚展伸过来的爪子，冉静柔显然有些跟不上这世外高人的思路。
“给我武器啊！”楚展望向冉静柔，“你这现实版银月游侠的装备不错，总之也给我武装起来。”
先前只顾着确认虚实之门的等级，如果楚展不提，冉静柔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指了指女款游侠套装那风情万种的设计，冉静柔忽然开了一个小玩笑：“你很想要我这款式的？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污！你这姑娘……隐藏得好深！可能的话，我还想来包去污粉！”楚展没好气地吼道，“当然是要刺客套装啊魂淡~！”
冉静柔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伸手将一枚晶莹如玉的小光球递到楚展手中，“握紧它，权当是在君临网游，催动超限同步，190%就可以了。”
“现实版的魂晶？我早就说过，这世界迟早有一天，会被你们晨星集团玩坏的……”
楚展接过光球，握在手上，同时闭起双眼，开始尝试在现实中催动超限同步，“现在看来，真是没冤枉你们！”
“是我们的晨星！”冉静柔面露微笑，双手抱胸，站在楚展身边掠阵，“但看你现在的样子，玩得也相当愉悦呀！不是么？”
果然，当超限同步攀升到190%之时，被楚展握在手上的魂晶，就陡然间爆出璀璨光芒！
楚展缓缓睁眼，水蓝色超限荧光早已充斥双瞳，说话语气也和冉静柔一样，萦绕着仿若梦幻般的空灵。
“我现在，只想弄清它们是否经打！”
楚展的声音，还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回荡……
那穿戴星辰暗杀者套装的刺客身影，就已化作一道诡迅闪电，以常人难辨的速度，在十多道诡影之中，斩出一条银蓝色缺口。
刀剑在狂舞，影子在咆哮……
只是眨眼之间，前方那十几道诡异程度堪比孤魂野鬼的漆黑界魂，就已被暗影刺客尽皆裁决。
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眼前这片末日废土一般的场景，也被楚展双持奥义的刀光剑影彻底斩碎！
然后，它们就像毫无征兆地出现时一样……
所有景物碎裂成片，旋又重新拼接完整，再次构筑成楚展所熟知的那片公寓小区。
眼前的世界，重新回归到十几分钟前的状态，就像刚才的一切皆是虚幻，那荒诞的场景跟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甚至，就连楚展和冉静柔的衣着，也是与下午时别无二致，哪还找得到一丝半点暗影裁决和银月游侠的痕迹。
而在虚实之门彻底消退的一刹那……
刚才像被魔鬼附身的那十几个混混，也都一下子跪倒在地，傻呆呆就像丢了魂一般愣在原地。
“这帮人没问题？”楚展看向冉静柔，语气平静地问，仿佛刚才的战斗只是一场游戏PK……
“没问题的，你刚才斩杀的界魂影子，只是人类的情绪记忆体。”
冉静柔将一缕被风吹乱的长发撩到耳后，“不过记忆缺失是难免的。等他们能再次行动时，将会忘却关于你刚才战斗的记忆。”
“啧，那倒便宜他们了啊，免费干了一杯忘情水，早知道就敲一笔竹杠了。”
“……他们要是对你有情，就不可能被界魂趁虚而入了。”今天冉静柔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楚展的小幽默逗笑。
抿了抿嘴角，故作高深道，“所以他们对你的那份执念，只有恨！虽然他们的脑量子波若得跟菜鸡一样，但偏激的憎恨，足以凝成攻击性很强的界魂。”
“那武器又是怎么回事？”楚展悻悻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似乎刚才的战斗还不尽兴，“这一系列事件，冉助是否欠我一个解释！”
“嗯，的确如此……首先，请接受我的诚恳道歉！没有第一时间对你开诚布公。但请不要因此，就对晨星旗下的电竞学院抱有成见。”
冉静柔冲楚展欠了欠身，续道，“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不想干扰你的超限同步平稳提升，毕竟之前有过类似情况……不然高董事长的超限同步，也不至于停滞不前。”
“其次，作为电竞都市舰计划的负责人，这一系列事件的来龙去脉，我自当有义务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不介意的话，可否去你的住处，我将对你袒露全部。”
“你这样说很容易引起误会！”
“我倒觉得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边一队沙袋就这样摆着？”
“我已联系晨星外勤部善后，筛选、删除、篡改他们的记忆，因此不存在泄密问题。”
“……我怎么感觉踏上了一条贼船！你们晨星还对蓝星人做过什么？”
走前充当带路党的楚展实在忍不住，吐槽道，“一战、二战是不是你们策划的？决战1999是不是你们指挥的？卓尔金星是不是你们轰炸的？”
“虚实之门可能对你的超限脑量子波构成了影响。”冉静柔侧目看向迷之愉悦的楚展，“看来，有必要用虚实凝炼修复液帮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