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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柜一拍大腿,忽然惊喜道,“二小姐,小的想起来了!”
秦云笙的眉眼不动,轻轻笑了一声,从容不迫的把手心里的其中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那还请沈掌柜如实的说来。”
她将如实二字说的清楚,沈掌柜讪讪一笑,“那位夫人的丫鬟所穿如二小姐身边丫鬟款式相同,只颜色瞧起来不大一般,是平常丫鬟不能穿的深蓝色。”
秦云笙本在抿茶,闻言动作一顿,面色上渐渐流露出一丝冷意。
大元对各种阶级等次人的服饰颜色要求严格且分明,什么样身份的人就只能穿什么样颜色的衣服。一般来说,只有官家子女身边出身好一些的一等丫鬟,才能够有资格穿深蓝色的衣饰。
如此说来,那丫鬟就该是官家的一等丫鬟。秦云笙的眼尾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神情,就如同冰川高原上开出的第一朵雪莲花,酒一般馥郁的芳香,纯洁醉人。
沈掌柜是生意人,观人于微,秦云笙情绪的这细小的变化,被他瞧得个分明,他倏地就闭上了嘴。
秦云笙低眸恩了一声,一双纤细漂亮的手掂了掂金子,但听沈掌柜继而接着道:“那夫人的手腕子上戴着一对玛瑙玉石,身上穿了件正红的对襟袄裙。丫鬟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小珍珠耳坠子,还有,还有。。。。。。”沈掌柜摸摸自个儿的鼻子尖,道:“至于其余的还有什么,二小姐小的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秦云笙定定的看了沈掌柜一眼,见他谄媚的笑着,眼中没有躲闪之意,她悠悠地把最后一锭金子摞在桌子上,道:“这些就够了,沈掌柜辛苦了。这请你来了一日了,生意上如若有什么耽误的地方,还请沈掌柜见谅。这些金子就权当做是赔偿了。”
“哪里辛苦哪里辛苦,为二小姐办事,小的是甘之如饴,甘之如饴。”沈掌柜一面嘴上客气的说着,一面手下快速的将那些金子收到自己的腰包里。
沈掌柜说的是场面上的客气话,秦云笙只是笑笑,不予置评。
秦云笙似是有些疲倦了,手抵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慢慢地道:“沈掌柜在秦家分铺里做事也有些年头了,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想必也该有分寸。”她的声音轻柔,听起来像是天山蚕吐出的冰甚丝一般,摸上去触感冰凉顺滑的,不经意间就会勒紧喉咙,是致命的威胁。
沈掌柜听得连连哈腰道:“小的明白的,明白的。绝对守口如瓶。”
秦云笙笑了笑,喝下了一口热茶,朝玉湖吩咐道:“玉湖,送沈掌柜出门去罢。我有些乏了,就先进里屋歇息了。”她转首道:“乳娘,你扶我过去。”
“是,小姐。”方嬷嬷扶着秦云笙起身,朝内室走去。
脚刚踏入内室,她又回首看了一眼玉湖,见玉湖朝她眨眨眼睛,转身就引着沈掌柜从后门出去了。她安心一笑,心中暗衬道:玉湖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难怪小姐自二年前在街上收留了她和玉浣丫头之后,就再也没用过其他的丫鬟。
走入内室,再看不见沈掌柜,秦云笙一扫脸上的困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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