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宇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马上说道,“哦,家妹非要说诗会里沉闷,想要出来散散心,他让我先过来,她马上就来!”
“哦,那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告辞!”安永泰微笑着举拳告别。
“安大人慢走,回府后我着人送去两颗老参,给大人好好补补身子!”
“多谢!”
安永泰笑着走过王星宇的身边,错过身后,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目光沉痛,带着几分愤怒!
王星宇望着安永泰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吸了口气,大步走向松树旁的暗蓝色身影。
王星宇来到暗蓝色衣袍的男人跟前,弯腰抱拳,“见过鸥大人!”
欧文成依旧握着手臂放在身后,目光看向远处的山脉,头也不会的嗯了一声,然后带了几分不悦的说道,“安永泰都看见了?”
“是,属下无能!”王星宇的头低的更深了,欧文成不放话,他也不敢直起身子来。
“是够无能的!”欧文成哼道。
王星宇的额头渗出些冷汗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更是不敢吭声。
“早该死的人现在居然还能来参加什么诗会,早就告诉你了要着人留意,现在都让他找到这里来了,王大人办事真是越来越得力了!”欧文成阴测测的说道。
“属下该死!”王星宇单膝下跪,这位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在公向来不讲情面,不惧权势,在私更是残酷无情,心狠手辣,朝廷上无论多大的官员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免得有一天落在他手里,得罪他无异于得罪活阎王!
“哼!”欧文成撇了一眼王星宇,“到现在,不该活着的到是都活着了,还要遗留后患吗?”
欧文成说完看了一眼一旁规规矩矩跪着的刘琪。
王星宇得到暗示,不等刘琪发现他们二人的杀意,已经将腰里粹毒的飞镖投进了刘琪的眉心。
回建邺城的官道上,两辆马车绝尘而去,前面一辆坐着安永辰,他的脚边放着那盆珍贵的瑶台玉凤,虽然在沈乐君面前他说他喜欢这花,但马车里他连看也不看那花一眼,不是他喜欢,而是丞相之女,公孙紫鹃喜欢!
等马车快进中城时,安永辰吩咐小厮,将这盆花完完整整的送到丞相府,并在花蕊处夹杂了一张小纸签,希望公孙紫鹃能应约。
公孙紫鹃的花再送给公孙紫鹃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希望她还念着那次的一面之缘。
后面一辆坐着安永泰和沈乐君,安永泰静静的倚靠在车厢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那张苍白的唇和沉重的呼吸泄露出主人的状态很不好!
快到安府时,暗月匆匆的赶了回来,一听见暗月的脚步声靠近,一直闭目养神的安永泰一把撩开了帘子,目光直直的看着暗月。
暗月眉心轻促,靠近车窗,小声的说道,“死了,眉心中标,标上有毒,已经没救了!”
“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我是在不远处的山涧里找到他的,他身上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哼,咱们已经暴露了,他们怎么还会让他留下任何线索给咱们呢,活着别想说话,死了就更别想说了!”安永泰面色戚戚,眼中闪烁着愤怒。
沈乐君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安永泰的表情让她很担心,她犹豫着握住了安永泰攥着拳头放在大腿上的手。
好冰!
安永泰没有躲开,他扶着沈乐君的手一如往常的下了马车,腿刚跨过大门,突然手悟着胸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