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录音的时间是在您在法国的时候,显然是想刻意制造您和瞿小姐之间的误会,属下真的想不到会是谁发的?”邹季分析道,“应该不是‘m’,因为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乔小姐身上,也应该不是季总,毕竟季总现在为了对付‘m’不会有心思来破坏您和瞿小姐,那么,会是谁发给瞿小姐这封邮件呢?”邹季眼眸充满疑惑。【全文字阅读.】
这一瞬,关昊阴鸷的眸光内敛,透着一股冷寒,淡淡吐出,“是我低估了‘m’。”
邹季惊异睁大眼眸,“老板,您说给瞿小姐发邮件的人是‘m’?可是她不是将焦点转移到乔小姐的身上了吗?”
关昊摇头,“看来我们的戏并不能糊弄到她或者说还没有糊弄到她。”
邹季仔细想了想轺。
的确,想要破坏老板和瞿小姐感情的人很多,但是乔小姐和季总都不可能,因为乔小姐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之下,季总在这节骨眼上更没有时间来筹谋这件事,所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能是“m”。
想到这里,邹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是愚钝,跟着老板您多年,竟连这个都看不穿。”
这时候,关昊起身,环胸站在落地窗前,眉心微锁隘。
邹季走到关昊身后,认真吐出,“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邹季缓声吐出,“老板,您虽然表现出对乔丝小姐的‘在乎’,但是,这种在表面上的在乎,总缺少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那份情感,所以m才会继续试探瞿小姐……”
他不需要多言,相信他的老板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戏演得再真,可毕竟是戏,纵使有超高的演技,也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何况,这一次,老板并未完全做到滴水不漏。
要“m”将注意力转移到乔小姐身上,就必须让“m”知道老板和瞿小姐的感情已经破裂,但是,这么久以来,老板做到的只是让瞿小姐淡出世人的视野。
老板安排保镖保护瞿小姐,让瞿小姐搬到别墅的郊区,目的不过是想隐去瞿小姐的踪迹……
虽然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查到瞿小姐的踪迹的,但是,在“m”看来,查不到瞿苒苒的踪迹以及老板表现出的对乔小姐的在乎,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悟出,这些“事实”不能完完全全的代表老板如今已经放弃瞿小姐而选择乔小姐。
引起“m”起疑,这样的疏忽,老板这么会犯?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已经摆在那里……
他相信,老板一定考虑过这个疏忽,但是,老板不舍得让瞿小姐离开他的身边。
他不明白的是,对付“m”和跟瞿小姐在一起,老板难道觉得瞿小姐更重要?要知道,老板稍稍疏忽,就会给“m”可乘之机,那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老板真的被瞿小姐迷得无法周全思考了?
……
在邹季满脑愁思的时候,关昊清冷的声音倏然传来,“邹季。”
反应过来的邹季立即挺直身躯,“是。”
关昊淡淡吐出,“放最后的鱼饵。”
邹季恭敬躬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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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不听我辩解就给我定了罪,瞿苒苒,是否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真的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毫无阴暗的瞿苒苒了?
关昊离开前最后所说的一句话,一直重复播放在瞿苒苒的脑海中。
当夜晚沐浴完后躺在床上时,瞿苒苒依旧还是无法将这句话从她的脑海中挥去……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到最后却是负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咬住唇瓣以压抑心底的愤愤。
他凭什么以这样无辜的姿态来指责她?
她是变了,没有从前的单纯善良,也不再是从前的毫无阴暗,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她的单纯世界,是他亲手摧毁,也是他一点一点将这个世界的黑暗注入她的身体,如果不是遇见他,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原来这样的阴暗,到处都充满心计,哪里都没有真情实意。
要知道,若不是遇见他,瞿家不会家破人亡……
姐对父亲的误会,姐对她的报复,父亲的“自杀”以及她像个傻子般痴恋着恶毒的他,这些何尝不是他造成的?
在他做了这么多坏事以后,他还要她一直以瞿家亏欠关家的姿态来顺从他,午夜梦回间,他究竟有没有良心不安过?
他有什么资格来说她变了?
想到这里,瞿苒苒将伸手可触的东西全都扔向了前方,最后连枕头也遭殃,被扔向房门。
偏偏凑巧,房门在此刻打开,那颗被瞿苒苒愠怒扔出去的枕头,好死不死就砸在了来人的身上。
来人自然是关昊,此刻,站在房门前,看着被瞿苒苒生气弄得凌乱不堪的房间,关昊鹰隼般的黑眸迸射出一丝冷寒,眸光驻留在她的身上。
瞿苒苒也没有想过关昊今晚会回来,所以,见到他的这一刻,她的眸光微微滞怔,但是,当她触及到他眸底的那股寒意后,她那颗愤愤不平的心再次倔犟了起来,冷瞪回应着他。
关昊慢慢地眯起眼,打量着她。
他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着,他该如何去哄她。
可是,推开-房门迎来她枕头砸来的那一刻,他那颗已经平静的心,不禁又起了波澜。
他疼她,宠她,怜她,所以她允许她在他面前放肆,但是,没有人的忍耐和自制是永远都用不完的。
这一秒,关昊随手关闭房门,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朝里走进,侧对着她,淡淡道,“一个人为何在家里发这样大的火?”
说实话,他刚才的眼神,隐约透露着动怒,他以为会迎来他的怒火,但是,她却看见他慢慢的将眸底的怒火熄灭。
纵使他不愿意跟她争执,她做的决定也不会改变,所以,这一秒,她凝睇着他俊逸的侧颜,冷声吐出,“我要带着禹安离开这里。”
听到瞿苒苒这样说,那张俊颜暗了一分,却并没有更多的反应,他直到将脖颈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这才朝她走了过去。
她坐在床沿,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防备的气息,清眸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相较于瞿苒苒脸上露出的不悦表情,关昊的脸上却始终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他坐在床沿,黑眸对向瞿苒苒清澈的眼瞳,轻声道,“忘了我说的话了吗?除了在我身边,你别无选择。”
“不可能。”
关昊淡淡一笑,“我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言下之意,她不用再痴心妄想了!!
面对关昊的好声好气,瞿苒苒咬牙吐出,“你无权禁锢我的人生自由!”
关昊依旧只是看着瞿苒苒笑,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了瞿苒苒鼓起的脸颊一下,尔雅吐出,“我们是一家人,你在我身边是理所应当的,哪里说得上是禁锢你的人生自由呢?”
瞿苒苒不屑吐出,“谁跟你一家人?”
关昊语调带着些许的赖皮,“以我们亲密的关系难道还称不上是一家人?”
瞿苒苒恼羞成怒,“谁跟你亲密,疯子!”
看着瞿苒苒俏红的脸庞,关昊脸上的笑意更浓,调侃道,“需要我详细解释一下我们是如何亲密得以结合出禹安的吗?”
“你,不要脸!!”瞿苒苒的脸色果然更红了。
这世界真就有这样的无赖,让她无计可施。
“对付自己的女人,方法不限,只要她不要生气就好。”关昊此刻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她面前拉低姿态,并在轻哄的言语中带着宠溺。
瞿苒苒语气依旧的坚定,“我不想跟你扯皮,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都要离开!”
其实,从她收到邮件的那一天开始,她跟他在一起的犹豫念头,就彻底打消了。
可是,他当时派着保镖监视着她,令她根本就无法离开纽约。
之后他回来了,当她感觉到他对她遭遇危险而坐视不理的态度毫不生气时,她好不容易才打消的犹豫又在她的心底蔓延了开来。
所以,她纠结了这么几天,也沉静思考了这么几天,终于在今天无法隐忍跟他爆发……
她知道她不需要找人查证这段录音,因为他由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当年的他会说这样的话也是极符合他性格的。
她之所以会纠结,仍是那颗不听话的心在作祟。
这一刻,关昊从床沿上起身,似乎不将她的话放在心底,温声吐出,“你先睡吧,我洗个澡就来陪你。”
混蛋!!
看着他走进浴室,瞿苒苒在心底谩骂。
……
关昊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看不到瞿苒苒的身影。
不必想,关昊直接走到了隔壁的婴儿房。
果然,瞿苒苒此刻就睡在婴儿床边。
关昊知道瞿苒苒并没有睡着,他以不会吵到孩子睡觉的低哑声音道,“你是要我亲自抱你回房间,还是你自己回去?
瞿苒苒倏然睁开眼,身子固执不动。
关昊移动了步伐。
在瞿苒苒感觉到关昊已经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她终于坐起身,仰头怒视着他,“你究竟想要怎样?”
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关昊以深情的目光注视瞿苒苒,微笑,“宝贝,我只是想要抱着你睡,仅此而已。”
未免在房间内争执,瞿苒苒兀自走出了婴儿房。
在她步出婴儿房的那一刻,关昊突然由后向前环抱住她。
守在婴儿房门外的两名佣人,见到此情此景,立即识相的悄声退离。
关昊吹着气的低嗄声音在瞿苒苒的耳畔,“苒苒,你父亲的死,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可以跟你慢慢解释。”
瞿苒苒用力扳开关昊环抱着她的赤-裸双臂,愤愤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对我父亲说过那番话!”
关昊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可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无论你给我怎样的解释,都无法这改变这样的事实——如果不是你,爹地永远都不会选择自杀,你凶残、卑鄙、虚伪,狡诈,我永远都不会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凶残、卑鄙、虚伪、狡诈?”这一刻,关昊重复了这四个贬义的形容词,倏地轻蔑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瞿苒苒一直注视着关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这会儿看着他嘴角轻蔑的笑意,她冷冷道,“你笑什么?”
关昊依旧只是冷笑,再次重复了一遍,“凶残、卑鄙、虚伪、狡诈……呵,瞿苒苒,究竟是我一直高估了我们之间感情,还是我低估了我自己?”他的声音,微微艰涩。
周遭的氛围骤降,瞿苒苒感觉到他散发的冷意开始萦绕她的全身,令她止不住的想要颤抖,但是,她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看着他,她阴冷的眸光和他不相上下,“你错了,我们之间,由始至终都没有所谓的感情。”
瞿苒苒拉紧睡衣带子,再一次平静吐出,“关昊,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想要赢季凌天吧?其实,你真的不需要在意输赢,因为,我就算不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跟季凌天在一起……”瞿苒苒在此刻深吸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力气之大,让指甲都深深陷在手心里,“你和季总之间不会因为我而存在输赢,所以,请你不要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放心,我不会为爹地而死而跟你过不去,因为我知道你做事运筹帷幄,我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你的……我只求,我们之间,彻底结束吧!”
瞿苒苒说出的致命的话,完完全全激起了关昊压抑了多天的怒气。
“瞿苒苒,你以为你想结束就能结束?”关昊冰冷地吐出,不打算对瞿苒苒的指控做出解释。
瞿苒苒转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疲累的眼眸,“或者,你又想报复我了?”
“不。”关昊走近,一把将瞿苒苒揽进怀里,瞿苒苒拼命挣扎,但关昊轻易地压制住她。
“我们的之间哪能就这样结束!!”关昊低沉的嗓音、阴冷的黑眸,让瞿苒苒浑身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瞿苒苒震惊地看着关昊,某种骇人的恐惧席卷着她。
“结束之前,我应该将你给我安的罪名全都坐实了。”关昊低语。
瞿苒苒讽刺地笑,“你对我做的伤害,已经太多太多……你以为我还会介意这一次吗?”
瞿苒苒隐藏的苦涩夹杂着怒气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信错了你。”
“你真的不要介意就好!!”伴随着最后几个字的怒吼声,关昊俯下头吻住了瞿苒苒,双手钳制住她。
他迅速地抱起她,踢开身后的卧房房门,他火热的唇吻去她惊恐的呼喊,两人双双倒卧在身后的大床上。
关昊用膝盖将瞿苒苒的双腿分开,将自己置身其中,完完全全地控制住她的挣扎。
“放开我!!”
瞿苒苒怒吼着,她可以感觉到紧拥着自己的关昊,结实的胸膛、肌肉,每一寸都是力量。
瞿苒苒努力反抗着,可是被关昊牢牢地压覆在身下,根本无法动弹。
关昊灼热的唇吮-吸着苒苒细致的颈项,而后再回到她樱红的唇上,他的唇狂野地占有、主宰了她。
瞿苒苒几乎无法呼吸,鼻腔里充斥着他火热撩人的气息。
“你既然不介意,那就不要反抗!”
这一秒,关昊迅速地扯开了瞿苒苒身上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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