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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咿咿呀呀忽高忽低的唱戏声,苏云曦蒙着被子暗笑,左彩凤这么快就表态了,她就不信莫未秧睡得下去。
“吵死了。怎么跟鸟叫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听戏。”
莫未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忍不住抱怨着。
夏天佑皱了皱眉,左彩凤这是怎么了,他们两个虽然矛盾已久,可是左彩凤却从来没有明目张胆的挑衅过,她最多就是给夏国荣吹吹枕边风。看来自己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以为自己是病猫。
夏天佑下了楼,这时左彩凤已经练完了嗓子坐在沙发上喝蜂蜜水。
夏天佑径直走过去将左彩凤手中没有喝完的蜂蜜水打翻,水晶被子跌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了碎片。
左彩凤吓得将双手抱住了头,她看到夏天佑并没有打自己的迹象,便强装镇定道,
“你……你想干嘛?”
夏天佑恶狠狠的说道,
“麻烦上你闭上你的乌鸦嗓,你这种声音不是人所能欣赏的。记住我的话,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唱不了戏。”
此时夏国荣穿着宽大的杭州直缀走了下来,他看到地上的碎渣有些怒气,
“一大早的就不让人清净,到底怎么回事?”
左彩凤一看自己的主心骨来了,嘤嘤哭泣的趴在夏国荣的肩膀上,
“这都是你的好儿子干的好事啊,你是知道的,我每天早上都要吊嗓子的,这是我几十年来的习惯,一时半刻的改不了,再说了莫小姐搬来之前,老爷也曾经说过这件事情。你们要是真的想图清净就别搬过来啊。”
夏国荣拍了拍她的背部,算是安慰了一下,他一脸不满的看着夏天佑,
“怎么说你左阿姨也是你的长辈,你们这些做晚辈的难道连起码的尊重都不给她吗?”
苏云曦看着楼下的热闹,她早等着这一天呢,不过现在正是个表现的机会。
她慢慢的走到夏天佑的身边,
“天佑哥,其实夏伯伯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啊,况且我也觉得其实左阿姨唱的还是挺悦耳的。只不过你受了别人的鼓动,心里才觉得左阿姨是在故意刁难你。”
夏国荣笑了笑,
“还是云曦懂事。”
夏天佑甩开苏云曦的手臂,
“第一我本人觉得这声音真不是人听的,第二秧秧不是别人,她是我的爱人,是我用一生来呵护的人。如果她觉得好,我当然不会有意见,但是倘若她觉得不好,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将不好的因素铲除。今天我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警告,以后就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个孽子!”
夏国荣胸口上来一口气,奈何发泄不出。夏天佑看都没看他就拿着公文包走了,
“我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我先去公司了。”
苏云曦也匆匆的跟上去,她歉意的朝着夏国荣点点头。
谁知道夏天佑并没有跟她同车的意思,他径直的坐上车就让黑子开走了。
苏云曦咬着嘴唇倍感屈辱,她觉得今日的阳光都格外的刺眼。
左彩凤还在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
“你看你的好儿子,真不知道你个好妻子是怎么教育你儿子的。”
夏国荣烦躁的将左彩凤推开,
“好了,你还有完没完啊,你以后动作小一点,别上来就招惹他。办事一点脑子都没有。”
左彩凤看到夏国荣竟然推自己,并且表情是那样的厌恶,她突然觉得有点悲哀,自己跟他的时候怎么说也是姑娘,那个时候他已经有妻子有儿子了。没想到现在自己老了,他竟然还嫌弃自己,况且平时动不动的就让她独守空房,有的时候她甚至能从他的口袋里翻出女人的口红和丝袜。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夏国荣,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成了黄脸婆,不招你喜了?”
夏国荣没理她,他进来觉得左彩凤一定是更年期了,总是为了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跟自己吵吵个半天,这日子没发过了。与其面对这种让自己生厌的脸还不如去公司。他换上西装便出了门,甚至临走的时候都没有看左彩凤一眼。
左彩凤如一片风中的落叶跌坐在地上,自己这么多年来图的什么?不就希望自己可以帮他将产业争抢过来,然后三口人快乐幸福的过日子。没想到夏国荣竟然厌恶自己了,他对她甚至不如对亡妻的感情好。
很多次左彩凤发现夏国荣曾经去后面的竹楼,别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左彩凤是知道的,他亡妻的东西几乎都在那个竹楼上,他那是在缅怀她,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莫未秧已经起来了,她看了看地上的左彩凤,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呀。
左彩凤看到莫未秧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变成一只斗鸡,
“这会你满意了?”
莫未秧没有理她,她现在肚子饿了,看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饭菜她很有食欲。
左彩凤恶毒的看着莫未秧,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告诉你老娘不会轻易认输的。”
莫未秧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那你试试就好了。”
第二天的时候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依然响起,夏天佑什么也没有说,他到阳台上给余岩打了一个电话。
“哥们,你那里有没有能让人闭嘴的药?”
电话里传来余岩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我,哥们我三下子就把他摆平。”
“少废话,我自己解决就行,立刻把东西送过来。”
莫未秧睁开朦胧的双眼,
“不会弄出人命来吧?”
她知道夏天佑要对左彩凤下手了,只是左彩凤毕竟还是他名誉上的母亲,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媒体又要乱七八糟的喧嚷了,况且家里还有个善于搬弄是非的苏云曦,到时候她将所有的问题推在她身上也说不定。
夏天佑揉了揉她的发丝,
“放心吧,只是让她吃点苦头,让她的嗓子休息一下。”
早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坐在了饭桌上,苏云曦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竟然将莫未秧和夏天佑隔开,她殷勤的给夏天佑又是端牛奶,又是撕面包。
可惜夏天佑一脸的温柔只和莫未秧互动,完全将苏云曦当做空气。
莫未秧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她大快朵颐的享受着美味的食物。
左彩凤喝下手中的牛奶,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了,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她端起身边的水咕咚咚的喝下去,可是喉咙还是烧的难受,她惊恐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将自己喝下去的液体吐出来,可是吐了半天什么也没上来,嗓子里更是又痛又痒。
夏国荣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嫌弃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就自己下厨。”
左彩凤摆着手臂,她看到对面的夏天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将怨毒的目光投向莫未秧。
莫未秧无奈的挑挑眉,这又怨不了自己。
夏国荣立刻意识到左彩凤的异样,他连忙让司机把车开来,带着左彩凤去了医院。
莫未秧附在夏天佑的耳朵上,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真的没大事么?”
“放心吧,生命受不了什么威胁,而且以后还是能说话的,只不过有点难听了。”
医生看了看左彩凤的嗓子,然后给她开了几剂中药便让她回家了。
苏云曦又鞍前马后的替左彩凤熬药,一副贤能小媳妇的样子。
左彩凤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医生告诉她,她这辈子都唱不了黄梅戏了。
对她来说就好比一个战士没了枪,一个舞蹈演员失去了四肢。
她将桌子上的餐具摔在地上,女佣们谁也不敢靠前,生怕当了她的出气筒。
令她更为愤怒的是,夏国荣知道自己没什么大事后,竟然什么也不说就拎着公文包去上班了,一句安慰她的话都没有。他甚至说什么,这样也好,耳根清净了。气的左彩凤恨不得跳起来抽这个男人一耳光。
莫未秧今天又去购物了,阿梅在后面给她拎着大包小包。
莫未秧无视面目狰狞的左彩凤径直的上楼。
左彩凤怒气冲冲的嘶哑的喊道,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还有心情买东西,你这个冷血动物,我好歹也是你名誉上的婆婆啊,你至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安慰我一下啊!夏天佑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个冷血的!”
这个女人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好像自己一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开始怨恨别人,其实这才是她悲哀的源泉。
莫未秧微微侧过头,
“我以前的时候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因为我从天佑的嘴里知道天佑妈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你既然能将她的丈夫抢过来,说明你还是有点本事的。但是现在看来,我想多了,你很肤浅,肤浅的跟街上那些跳脚拍大腿撒泼打诨的娘们没有区别。我倒是觉得是夏国荣瞎了眼娶了你。”
“你……”
气的左彩凤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她一口血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嗓子瞬间火辣辣的疼痛。她又不得不将自己的私人医生叫来,私人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没有痊愈的可能了,经过这么一骂,她的嗓子以后只能发出破锣一般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