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高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嫣然发牢骚的声音,:“哎呀呀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我们这里污染严重水质不好洗碗必须要用纯净水的!唉!你赶紧用纯净水把碗重洗一遍吧!权儿快饿死了,他等着吃鸡蛋羹哩,唉唉真和你没有办法了!”
“呵,呵,都怨我都怨我,我,我用自来水洗碗用习惯了,呵,呵,我这脑子老是忘真该死,呵,我这就洗这就洗。”遂高妈陪着笑脸唯唯诺诺的附和到。
遂高听的怒火中烧,他猛地一下推门而入,脚步迈的大了,一脚才在了湿漉漉的抹布上。“偶然用一次自来水洗碗能吃死人啊?你装什么装啊?---滚TMD蛋。”遂高飞起一脚把抹布踢了老远。
刚才遂高妈蹲在门口用抹布擦地板哩,亲家母告诉嫣然说遂高妈又用自来水洗了碗,嫣然一听就急了立马从卧室跑出来找遂高妈理论,遂高妈慌张的抹布没有收拾就想去洗碗蒸鸡蛋,哪知道遂高急赤白脸的突然闯了进来,三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朱遂高你骂谁哩?”嫣然不甘示弱。
“谁装我就骂谁!”
“唉呀这好好你干嘛胡乱骂人啊?你又喝醉了?走走走赶紧回你的房间睡觉去!”遂高妈走上前连连使眼色想阻止遂高胡言乱语。
“我没醉。不关你的事你走开。”遂高一摆手挣脱了妈妈的手。
“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装什么了?你凭什么骂我?”嫣然指着遂高鼻子高声喊到。
“呵,装,还装,你不知道啊?哼!”遂高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讲清楚,我宁肯不要脸面也要找你的领导去谈一谈。”
“嚯!找领导谈话,牛,够厉害!--葛嫣然,那我问你你做工人的时候用什么水洗的碗?”
“自来水。”
“用自来水洗过的碗吃饭毒死你了?”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能用?”
“不是不能用,是我现在今非昔比我有条件享受更好质量的生活了。我记得从前某人也说过‘纯净水洗碗好,纯净水比自来水更安全卫生’的话,我让你妈用纯净水重洗一遍有什么错?”
“那我妈是你的老妈子吗?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遂高忽然记起来自己就是嫣然嘴里说的那个某人,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权儿是她孙子我使唤不应该吗?况且我白使唤她了吗?你妹妹的工作是谁安置的?你家里的那些穷酸亲戚哪一个没有沾我的光?哼!我不过就让她洗了个碗你至于这么的上纲上线吗?”
“权儿不是你吗的孙子吗?你为什么不使唤她?你帮了我家亲戚的一点儿小忙就念念不忘,你怎么不想想你家没有穷亲戚吗?他们找我帮忙的时候我多拿过他们一分钱吗?”
“我妈也没有闲着呀?你妈洗碗的时候我妈在收拾衣服,你妈擦地板的时候我妈在逗权儿玩哩。况且我也没有说错你妈什么,自来水就是没有纯净水干净呀!我让你妈改正错误是为了全家人的健康着想是为了大家好呀,你凭什么一进门就乱发脾气?你以为我葛嫣然是普通家庭妇女能任你肆意欺凌吗?我是有职权在身的人,即便是公检法也不能随便动我的!”
“唉呀你们两个真是前世的冤家,一见面就吵吵一见面就吵吵都是一家人能吵吵出个啥呀?赶紧各忙各的去-----嫣儿,哄孩子去。”嫣然妈从卧室里面走出来说到。
“走走走遂高遂高盛饭去盛饭去---”遂高妈耶急忙推搡着遂高往厨房走去。
“哼---英雄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个怂包,十足的小人一个。”嫣然跟着妈妈走到卧室嘴里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
“唉呀少说一句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这一切不都是你当初自找的。”嫣然妈赶紧关上门小声说到。
“我当时是看他有几分才华,谁知道他人品这么恶劣?唉!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嫁了也比他强啊!”嫣然懊悔的叹到。
越是没有才华的女人越是希望嫁给有才华的男人,殊不知有才华的男人才是最靠不住的!而有才华的男人却很少能看上有才华的女人,因为才华对他们是不稀缺的,他们稀缺的品德。翻翻历史书你就知道了,很多很多有才华的男人都是出类拔萃残害妇女的人渣!嫁人需谨慎,人品最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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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草地两侧摆放着层层叠叠的鲜花,社会各界的名流们鱼贯而入。
王经理和栗经理气喘咻咻的跑进更衣室对鄣廊喊到。
“不好了不好了,靠山倒了,李明洋她老爹被查了。总经理你赶紧跑吧,迟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吵吵什么没看见我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吗?”鄣廊慢理斯条的整理衣服。
“唉呀消息确实可靠,李明洋都跑到美国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不当一回事呢?”栗经理急到。
“我往哪里跑啊?呵呵,老王啊,公司往后就由你全权负责了啊,老栗,你还负责善后。出去吧一切照旧。”
“总经理---”老王还想再劝说一次。
“该来的总会要来,忙去吧!”鄣廊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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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早早的起来梳洗打扮,淡妆浓抹,顺滑的头发披散下来,配上长长的耳坠显得格外温婉。平底鞋,裙子外面套着开衫映衬的肚子不太大。时间还早,桌子上的小闹钟咔哒咔哒的走着很慢,六和在屋里转了两圈又坐在床边,她紧张的两手紧握来来回回的搓着,仿佛在等着什么。
“六和吃饭了。”铁成钢在门口喊到。他搬过来之后在厨房支了张钢丝床,算是两个人正式搭伙过日子了。
“我不饿你吃吧。”六和蔫蔫的回到。
“人是铁饭是钢你怎么会不饿哩?你昨天就没有吃饭啊?今天再不吃我怕你会又晕倒的。”
“你快出去,我真的不饿,我想一个人呆着。”
“好好好你呆着你呆着吧,发呆是你最最擅长的事可别埋没这点儿才华!”
六和懒得理他就没有再搭腔,只是两眼空洞的看着那个小闹钟。她在等待,等着参加鄣廊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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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例会,月榕最后离场,刚走到门口,廖文远说到,:“月榕等一下。”
“什么事?”月榕没有扭头笔直的站在那里。
“也没什么事,就说几句话。”廖文远小声说到。
“说吧!”
“嗯---小昝的事你听说了吧?嗨,她发错人了,害得我也斯文扫地,唉。现在的年轻人真真搞不懂她们噢!”廖文远说到。
“呵,是吗?这小昝也真不长眼睛啊,给谁发不好怎么滴就偏偏发给你了呢?”月榕冷笑到。
“呵呵,呵呵,可不是嘛,别人误会我不要紧,你是最了解的,你可不能误会我了呀。”
“我误会不误会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
“呵,呵,月榕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那时也是逼不得已啊,我给不了你未来,所以我不能让你失去你的现在,冷处理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呵呵那我可得好好的谢谢你呀!廖总。”
“月榕我?”
“再见!”月榕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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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挤在人群中看见鄣廊把戒指戴在了毛会会的手上。“原来是她?怎么会是她呢?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六和心里翻江倒海。她设定过无数个情敌---李明洋、朱遂远、邢素纨、还有照片里面的那些个女人,单单没有想到过会新娘会是这个叫毛会会的小女孩儿。公允的说,这个毛会会卸妆后并不好看,人造的双眼皮过宽,两颗上门牙稍微外凸,皮肤也不够紧致。如果非要找出优点儿的话,那就只有年轻这一条了。俗话说青春无丑女嘛!年轻的姑娘只要打扮打扮都是美女。六和觉的气血又在往上涌,头也晕得厉害了。她的手心里全是汗,肚子也不争气的叽里咕噜的一直响。她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转身往洗手间走去。洗手间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她洗了把脸,就着水龙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水。“嚄---似乎好一点儿了!”
“吱嘎---”嫣然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她疑惑的打量了六和两眼说到,“噢你是不是那个叫什么什么呃呃六六和的?”
“哦是是我。”六和抹了抹嘴边的水珠。
“呵呵呵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我路过口渴了进来喝口水。”
“来卫生间里喝口水?呵呵,呵呵。外面可以喝水的。”
“哦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我走了呵,呵呵。”六和强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