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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无可奈何(1 / 1)

看着医生就要查房了,爸爸、柳姨、得康、李明洋她们就回去了,鄣廊收拾了一下房间也准备歇息,diànhuà响了。

鄣廊妈问到,:“谁来的diànhuà啊?廊廊。”

“不会是你手机上的那个傻子吧?廊啊,手机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我那里翻看了?是你那天出门时忘了拿把手机落在桌子上了,洋洋收拾房间时看到了就一直问我是不是以前就认识那个女孩呢?还说这么丑的女人怎么能做手机屏幕呢?”

“唉呀洋洋又没有说错什么你着什么急啊?廊廊啊,听说你和她是在西餐厅认识的?她真的是蘸着辣酱用筷子吃牛排啊?噢!啧啧啧洋洋说一看就知道她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乡巴佬小门小户小家子气!呵呵呵嗯------你事后是不是去找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那里毕业的在做什么工作?父母都是干什么的?”鄣廊妈连连问到,前几天她还劝慰李明洋说可能是鄣廊看着她样子滑稽就随手拍下玩的。现在看着儿子这样维护那个女孩她心里也有点儿慌了。

“你怎么越说越来气了?洋洋也是为了逗我开心才和我讲你们吃饭时看见的笑话的吗。这怎么能叫诋毁呢?诶!真不知道你急什么啊?------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廊廊,你可千万不要糊涂呀!要清楚李明洋才是你通天的梯子啊!”

“不提怎么行啊?你想想洋洋帮了我们家多少忙啊!没有她你爸爸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还有我的病人家多用心啊,让她妈妈的私人医生给我医治,诶,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啊,你应该感激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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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唉------”胖女人不耐烦的说到,她正忙着在网上看爱情剧呢,月榕这么突兀的冒出来响心情。

“好好好知道了,你搁那吧!唉-----要我说啊,你就不用来回跑,就在家里等通知就行了!”胖女人说到。

她又跑到财政所问了一下,也还是没什么消息,她灰心的上班去了。

一辆大货车轰隆隆的从公司大门开了出去,车轮碾压出的尘土老高。呛得六和扭着脸捂着鼻子,下了班她就站在公司门口等铁成钢出来,她想要回她的钱。工人们差不多都走光了,才见铁成钢晃晃悠悠的往门口走来。

“唉呀我上午刚付了一车运费把钱都花了。要不这样明天吧,明天我一并还你。”铁成钢推脱到,他说的不是假话,每次回款,他都会把钱拿去再买一批新货,周而复始的滚动的资金越来越大,但他手里并没有什么余钱。对于借来的钱他是能不还就不还,能少还就少还,有时候被债主逼得无处可躲了他才会咬着牙还个零头。

“给倒是给了,就是我拿去又买了货了,这不才发走,你刚才看见的那辆货车就是我的。”

“我是真没钱了,我的裤兜比我的脸还干净呢,不信你看------”铁成钢把两个裤兜往外一翻说到。

“诶------看看你看看------哦哟忘了还有二十块哩!嘿嘿嘿这是我今天的烟钱哪!要不先还你二十?”铁成钢嘿嘿的笑着把上衣兜也翻出来让六和看,忘了衣兜里还有二十块钱。

“我是真没钱哪!------唉跟着就跟着吧,跟着我也没钱哪!嘿嘿嘿------我要回家了你要跟我回家吗?”铁成钢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说到。

铁成钢住的房子是租的,只有一间不过十平方。里面陈设简陋,一张单人床,床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破电脑,屋里连把椅子都没有。地上有一个小电炉,四周乱七八糟的摆着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

“我不吃。------还钱。”六和站着没动,地方太狭小了,稍不留神就会踩到东西。

六和四周看看,见硬板床上铺着一条旧被子,上面连床单都没有,桌子上的灰也积了老厚,地上摆着几个碗也都是脏的,可能是昨天或前天用过的。再看看铁成钢吃的大米饭里连根咸菜都没有,她的心又软了下来。:“买家给你的回款你为什么要全部都买了货呢?你就不能余下一点儿来吗?”

“唉真服了你了,------那你蒸的那么大一锅米是准备几个人吃的啊?”

“你怎么连颗白菜都不买呢?大白菜很便宜的。”

“呵-----满脑子都是钱,你都钻进钱窟窿里面了,唉------”

“啊?姗姗?你还没死心啊?你忘了上次你差点被开除掉了?”六和吃惊的问到,她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呢。

“啊呀------咬的这么深你都不改?唉------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的钱你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吧,走了。”六和边说边准备往门外走。

“你雇我?1000哪?你不会又再骗我吧?”六和不相信的问到。过年的时候,司机通知她说不用她照看多多了,让她放假之前去廖总那里把工资结算一下,她至今还没有去呢。

“真的啊?你这么贪财你不怕我把你的钱给卷跑了?”六和犹犹豫豫的接住了。

“小铁------小铁回来了?房租该交了啊!这回可不能再拖了啊,------”老姜在门口粗声大气的喊到,看见六和站在屋里他好奇的问到,:“咦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和他朋友啊?”

“噢------同事啊,呵呵嗯就是就是,我忘了你也在三分公司上班的。嘿嘿嘿------小铁呀,这俩月的房租可还没交啊?嘿嘿嘿这次一并都交了吧!嗯,还有个事,现在物价上涨咱这房租也得涨一涨了啊!从这个月开始每月加200啊!”老姜奸笑着说到。

“不涨哪行?让我喝西北风啊?我这房子就这价你爱住不住。诶呀------别废话了拿钱吧!我还要跑好几家呢。”老姜立马耷拉了脸。

“不行,除了你没人敢拖欠我房租的。赶紧拿钱吧!”

“嘿嘿我和你爸是朋友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诶算了算了一点儿小钱不值当的。呵呵那就下次吧,下次记得还我啊!”老姜不情愿的笑着说到。

“嗯------别忘了就行,呵呵六和啊,你爸在家忙啥哩?打他diànhuà也不通,你回去让他过来喝酒呗,我这里又有好酒了。嘿嘿嘿------”老姜一脸坏笑。他隔三差五的就约六和她爸爸来喝酒,今天给老段打diànhuà却怎么也打不通正想去他家找他呢。

“嘿嘿嘿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往后我们只聊天不喝酒了。嘿嘿嘿------”老姜看着六和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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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吃饭啊------车间很累吧!”廖文远坐到六和对面说到。

“呵呵------你很喜欢吃鸡蛋灌饼啊?我经常看见你吃。”廖文远笑到。

“呵呵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好意思了。呵呵,我这就走,我来主要是给你送工资的,诺------给你。让你去我办公室拿你一直不去,我只好给你送来了。你看,我天天在包里放着钱都皱巴了。”廖文远从手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在六和面前。

“2000工资3000奖金,照看了多多这么久,多多妈本来想亲自来谢你的,因为事多一直来不了,就托付我送来了。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啊!呵呵------”廖文远说到,他说谎了,工资2000是妻子陆曼婷要司机代付的,他知道后就找了个由头把工资拿去了,又添了3000谎称是奖金。

“走了啊!什么时候想换工作了记得给我打个diànhuà啊!”廖文远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珊珊走进来神神秘秘的问到,:“嘻嘻嘻六和,廖总和你说什么了?你不会有什么小秘密吧!嘿嘿嘿------”她在门口看见廖文远和六和说话就没敢进来,一直等到廖文远走远才过来。

“哦------呵呵------过罢年都好几个月了,这中间你怎么不去找他要呢?”

“呵呵------我看廖总挺欣赏你的,呵呵呵把握机会啊!找男人就得找廖总这样的成功男人。”珊珊笑着说到,故意抬起了芊芊玉手炫耀了一下手腕上的碧玉镯。这是鄣廊爸送给她的礼物。那天晚上她去鄣廊家,一进大门就被那奢靡的气势给迷住了,因为夜已深,司机和佣人都走了,只有鄣廊爸一个人在家,她在车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丢失的胸针’,后来鄣廊爸到车里帮她寻找胸针,不知怎么她就跌落到鄣廊爸的身上了,事后鄣廊爸送了她几件首饰还给她买了一辆新车,还约好有‘事’常联系呢。

“嗨,这有什么啊?结婚怎么啦?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啊!你看人家邓闻敌不是成功的嫁给传媒巨人默克罗了吗,啧啧啧,成功案例励志的很啊!诶!那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啊!默克罗要是死了,那钱就都是她的了呀!你再看看现在的男人成功以后有几个没有离婚再娶的?廖总也是男人也不会例外的,说不定那天就离婚了!你得把握机会才是。------要是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撬动任何婚姻的。呵呵--六和,一夫一妻白头到老的年代早就过去了,你的思想要跟上时代啊呵呵呵------”姗姗摩挲着手腕上的碧玉镯说到。

“呵呵-------天天加班忙的连饭都吃不上你就踏实了?呵呵-----”

“呵呵那好啊!北库房的小邱怀孕请假了,你要是想赚钱的话可以每天下了班替她一个小时,我给你记双倍工资。你干吗”姗姗不怀好意的说到。

“呵呵------不客气。呵呵------”姗姗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看了又看。心想着六和怎么也不问一声这个玉镯哪买的多少钱啊?

鄣廊坐在小吃店的矮凳上盯着经过的每一个人看,他觉的她一定会从身边经过。

“哦------你是?呵呵------”鄣廊听她说话亲切看着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又在那里见过她。

“喔蹭车------那件事呀!呵呵我早忘了,我说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呵呵呵------你在这里上班啊!”鄣廊笑到,原来她是蹭坏车的那个女人啊!怪不得看着眼熟呢。其实,在西餐厅他也是见过月榕的,只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六和身上,对月榕自然就视若无睹了。而月榕呢,因为当时各种不顺心交杂在一起正呕着气呢,对餐厅内的人也没有顾得上细看。

“呵呵我找人哪,一个女孩儿,年纪二十多岁,好像姓陆,或姓卢再或者鲁,大致就是发那个音吧!我没听清楚。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这个人哪?”

“诶你好鄣廊------呵呵呵------早上给你打diànhuà你怎么没接啊?”姗姗一边招手一边说到。

“你喜欢的我就喜欢,呵呵呵我------”姗姗暧昧的笑到。

月榕走了,珊珊望着月榕的背影问到,:“你们认识?她是你朋友啊?”

“哦------刚刚认识啊!呵呵------你又来找那个姓陆的了?别浪费时间了,我都查了好几遍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也饿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吧?”珊珊热情的邀请到。

“走吧,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你看门岗都要关大门了。”珊珊指了指门卫说到。

“这里啊?------呵呵那好吧!”

姗姗穿了一件紧身小短裙,一坐下去上面露胸下面露点,鄣廊在她对面坐着看的清清楚楚。鄣廊只好说到,:“桌子太低凳子太矮不舒服,我们坐到那边高凳上去吧!”

鄣廊和姗姗坐到了一条长凳上。

“噢?哦!我家里呀!呵呵就是做点儿小生意吧!”鄣廊抬头看了姗姗一眼说到。

“我妈呀-----呵呵还有一个姐姐在国外。呵呵---------这里的扁粉菜很不错啊!我特喜欢吃这里面的豆腐,又嫩又香。”鄣廊不想多说家里面的事情。

“诶呀不用不用我随口说说的,呵呵------”鄣廊红了脸,后悔刚才不改那样随便乱说的,说什么不好啊为什么偏偏说喜欢吃豆腐?他把脸扭向一边,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也正向这边看,看见鄣廊立刻把视线转向了别处。;“那辆车好怪啊!这几天天天能遇见它,真邪门了!”鄣廊说到。

“诺------就那边那辆,灰色的商务别克车。”鄣廊用手指了一下。

“嗯------也是,呵呵------”鄣廊想想也对就不再去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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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好饿呀!还不如在外面吃了饭呢!唉------他什么时候才会走啊?”六和坐在床边侧耳倾听。------爸爸和姜叔叔喝的正兴,猜枚划拳声不绝于耳。她在房间找了找,找出半袋方便面,放了好几天都有点儿潮湿了,她把方便面揉碎了当零食吃。

“饿死了------唉呀------”六和趿拉上拖鞋来到爸妈房间,见地上烟头满地桌子上杯盘狼藉,烟雾缭绕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妈妈正在往柜子里放什么东西。:“妈------你能不能劝劝我爸,别和姜叔叔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

六和盛了一大碗米饭边吃边问到,:“妈,什么东西啊还要放进柜子里?”

“啊呀妈------叫你们不要收他的东西你们怎么就不听呢?我现在干着好几样工作赚钱也不算少,丰衣足食的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和他扯上关系?铁成钢和老泰都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的,他们说他光老婆就换了三个,他的结发妻子现在还在街上靠摆地摊度日呢?”

六和气恼的把碗推到一边说到,:“怎么没有关系?------分手看人品。他老婆和他同甘共苦十几年他对她都不管不顾,还会对我们这些陌生人好吗你劝劝我爸往后不要让他到家里来了。”

“爸你可不能和他参和呀!他不是好人。”六和越发的急了。

“唉------我------我不吃了。”六和气呼呼的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觉。见月榕走进了院门。

“唉,吵架啊!------嗨,不说他们了。你怎么有空来了?快进来坐。”六和高兴了起来,很久没有和月榕聊天吃饭了,约了她好几次她总是说忙没时间。

“好,你等一下啊我换双鞋就出来。”六和快步走到房间把拖鞋换掉。

大姐夫刚吃罢饭,正和大姐在客厅看电视呢。见六和带了月榕进来他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没有起身。

“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就帮人帮到底吧!我只是不甘心,唉------一想起这件事我晚上就睡不着觉,我我”月榕哽咽了,满腹委屈却无处倾诉。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大哥也谢谢你的朋友,我去找了他几次他总是避而不见,打他diànhuà他也不接,我只好来找你了,这是一万块钱你转送给他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月榕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大哥,我,我,真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唉------”月榕眼圈红红的想哭。

“为什么啊?我的档案没问题那不就说明我的kǎoshì成绩是真实有效的吗?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

“我问了,组织部、人事局、镇长、所长所有能问的我都问过了,可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让我‘等着听通知吧’。唉------为什么会这样呢?”

“得罪了什么人?------我会得罪了谁呢?生活上?工作中?------工作中!------难道会因为一点儿口舌之争就置我于死地?喔------”月榕脸色白煞煞的,脑子里闪现出很多人很多片段。

上班路上铁成刚又发过来信息了,六和一看是叫她业务费的。她赶紧一溜小跑着跑到办公室打开电脑。

“啊哟,珊珊今天来的这么早?邪门了啊!呵呵------”六和心里想到。平常珊珊很少准时上班的,今天看见她桌子上的diànhuà想着他应该已经来了吧。

“嗯------谁呀?说个数?要多少钱?什么钱啊?给我钱啊?呵呵------嘻嘻你是诈骗的吧!我不会上当滴!呵呵不是啊!呵呵那你打十万块钱给我吧!呵呵------说话算数?当然算数了!呵呵------”六和笑着说到。

“嘘------诈骗的,说要给你汇十万块钱呢?”六和小声说着把diànhuà递给了珊珊。

“真的汇过来了?不是诈骗的?”六和惊讶的问到。

“喔哟------她肯定是精神病吧?我听说精神病人的行为都是无效的,你还是还给人家吧!”

“还给人家吧,她的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你的,珊珊,还给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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