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洋陪着鄣廊妈到韩国旅游去了。鄣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一天两天很多天了那个女人却再没有来过游泳馆。“啊呀呀坏了,那天太激动了竟然忘记问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了。笨的不可饶恕啊!喔记的她说她是过来看护老板女儿的,那个小女孩儿好像叫多多吧!嗯找到多多应该就能找到她了。”鄣廊找到多多的教练问了多多家长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却是空号。鄣廊心里郁闷的要死。
六和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两眼肿胀。看看表吃饭是没有时间了,她拿了一袋牛奶边走边喝,经过一个卖早点的小摊儿,她又要了一张鸡蛋灌饼吃的满嘴喷香。生活是这样的糟糕,必须吃好才能应付得了啊!
到了公司六和把办公室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后,她弯着身子在迟珊珊的抽屉里找寻她的报表。昨晚珊珊打diànhuà说她有事会迟来俩小时,叫六和替她把报表送到财务科。
“六六六和------珊珊还没有来呀!”男子说到。
“六和你心眼好,你帮我说和说和吧,我亏不了你的。怎么说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吗,你不帮我谁帮我啊。”铁成钢死缠烂打,六和的外婆家和铁成刚家都是一个村的。
“她心情好的时候你再说一次吗?好不好?最后,最后一次,嗯?这是我特意请了假从老家给她带的土特产你给她吧------六和,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最后一次啊?”铁成钢近乎哀求的说到。
“好好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六和我就知道你好说话心眼最好。谢谢你。”铁成钢千恩万谢的走了,六和赶紧拿了珊珊的报表往财务科送去。
“我叫金箔,总经理安排我过来的,这是我的介绍信。------我爸爸出事前是总公司财务部部长金鑫。”一个女人细声细气的说到。
“这------这样?办公室文员?我专业虽然学的是行政管理,可我正在考注册**啊------况且我我和赢裕是好朋友,她以前经常去我家玩的。”
六和适时的在门上敲了几下。
六和走了进去,小金和那个男人都扭了头看着她。“啊呀呀小金是男人?怎么会有喉结啊?男不男女不女的好怪啊。”六和心里嘀咕着,她好像忘记了来干什么。
“呵呵呵我------我找顾科长,珊珊让我来送报表。”六和只顾着看小金了,她忍不住笑到。
“哦------我来的时候霍科长没在办公室啊。”
“嗯好吧!------”六和应到。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听见老霍在房间里咆哮到,:“这个老顾滑头的很,好的不给我,发霉变态的倒给我送来了,还说他博学什么的,我呸------谁不知道金箔是个**,他给总经理写情书被发配到高炉上装炉料,要不是看在他死去老爹的情面上,未骏早让人把他给废了,哼妖孽啊------唉------给我添堵来了------”
“流行?呵呵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希望金箔少在我眼前出现就行。------切!狗在狗窝里,猪在猪圈里,好好的这狗干嘛跑到猪圈里来啊?他和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物种的。既然是不平常的人,那就应该到不平常的地方去,别让我们这些平常人碍了眼。”老霍轻蔑的答到。
“进步?哈!人类进步的历程不过就是一个婊子穿上衣服再脱掉的过程。哼哼------”
金箔的脸色都绿了,他木木的跟着六和走了进去。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就是老金的儿子吧,那这样吧,你今天来呢有些仓促,荣我安排一下,嗯------下个星期吧下个星期一你到后勤上报到吧,哪里缺个烧锅炉的。”
“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不论做什么职业都是在为人民fúù,劳动最光荣干什么都是一样滴!”
“嘿呀!小金,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干么!你这种轻视劳动的思想可不行哦,你------”
“老霍,要不给他换一个,你看他长的这么单薄,烧锅炉能烧好吗?”秀如被他哭的心软了,在旁边劝到。
金箔抽抽噎噎的走了。
临近中午等霍科长他们都出去了,六和才从桌子底下拖出铁成钢拿来的大塑料袋子拖到珊珊的办公桌旁。
“啊呀呀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你怎么还不听?什么破烂货再啊送我就直接摔到他的脸上去!真是的烦死了。”珊珊气呼呼的把小镜子反扣到了桌子上。
“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车间的机修工能有啥前途?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一个月挣3000块钱就想和我谈恋爱?哼门不当户不对的发什么神经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出生什么地位?直接扔垃圾桶别让我看着恶心。哼!铁成钢!哈哈听听这名字------铁成钢?啧啧啧咋起的呀土得掉渣噢。切咸鱼也想翻身他还能成钢啊?哈哈哈------”珊珊站了起来踢了那袋子两脚,觉的还不解气,拖住了一角想扔出去。
“就你耳根子软,人家三句好话就把你哄住了。唉!-------”珊珊不耐烦的松开了手。
“谁稀罕啦?破烂、垃圾、切------拿走拿走喜欢你就拿走省的还得扔!他要是再来骚扰我我就让他从公司里面彻底滚蛋。还有六和,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往后我的事你不要瞎参合,明白吗?那个机修工要是再找你帮忙说和,你就明确的告诉他趁早死了这条心。记住了吗?”迟珊珊生气的说到。
“你烦不烦啊?多管闲事。------你自己都被甩了还有闲心管我的事?切若全世界就剩他一个男人了,我就嫁给一条狗。------”迟珊珊白了六和一眼愤愤的说到。
“哈?你难道不知道我干爹调到呷边镇当书记了吗?镇政府里面的那点儿破事儿我会不知道?我不但知道遂高和你分手了,还知道他马上快要和嫣然结婚了。我真纳闷啊,遂高都把你给甩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上班陪泳管闲事啊?缺心眼么?----”迟珊珊站起身拎起背包鄙夷的说到。她穿了一双鎏金的细高跟鞋,嘎达嘎达的脚步又脆又响。
下班了。六和托着额头半闭着眼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觉的很累很累累到不想说话。和遂高分手以后她沉静了许多。
“喔------是你呀,哦------诺你的东西珊珊不要。”六和睁开了眼睛。
“你赶紧把袋子拿走吧!别一会儿来人了不好解释。”
“唉------”六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命运总爱折磨无能的人,除了忍受还能说什么呢?她身心疲惫闭着眼睛想静一静。工人们已经下班了,厂子里面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天气太热了,六和觉的后背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很难受。总算到地方了,她把袋子拖到了垃圾池旁边,直起腰抹了一把汗。;“哦------累死了------扔了算了,今后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
“嚯-------你在这里晒太阳吗?呵呵呵不热吗?------我在楼上看着你扔了捡捡了扔的好几遍很奇怪噢!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究竟是什么让你拿不定主意呢?我看看------”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叫廖文远,他在楼上瞥见六和拖着一个大袋子一会儿拖过去一会儿又拖回来,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厂区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他很好奇,他回家时顺路来看看什么情况。
男人弯下腰解开了袋子。:“喔嚄------地道的土特产!这好好的干嘛要扔哪?嘿嘿嘿钱多人傻吗?哈哈哈哈------”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嗯?------”
“铁成钢?哦------他,怎么他送给你的?在追求你?呵呵呵,珊珊说他一直在骚扰她的正常工作,要我把他辞退了的!哈原来他追求的是你呀!呵呵呵------”男人笑到。
“我呀------廖文远啊,我们见过面的,你上班也快三月了,没听说过我是谁吗?”
“呵呵呵知道就好。那你到底是想扔了还是拿走啊?要是想扔就扔进垃圾池里面别放在这池外边碍眼;要是想拿回去就赶紧拿走,水嫩嫩的别在这儿晒太阳会晒黑的。呵呵呵------”
“喔-----那你怎么拿走呢?拖回家?嘻嘻嘻------算了,我带你一程吧!”廖文远笑到,他转身走了。
廖文远把车开到垃圾池旁边,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扔了进去。“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廖文远没有说话他开的很快,六和也紧张的不敢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很压抑。
六和微笑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廖文远略点了一下头发动了qìchē开走了。
房间里酒味很大。
“是我甩了他。我和他不适合。”六和把大袋子拖到墙角直了身子说到。瞒是瞒不下去了只能摊牌了。
“他给了。但是我不想要给退回去了。”
六和妈怨愤的哭到,:“这怎么能怨我啊?呜呜呜------啊呀呀你这个小六和,你平常都拿不定主意的,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倒自己拿主意了?嗯嗯嗯呜呜呜这往后你可怎么做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在一起你偏不听,现在他有前途了你却又主动和他分开了,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伤口被扒开来看只会更痛。她原想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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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廊------鄣廊这里这里------看这里哈哈哈------”李明洋在人群中摆着手大声喊到。
“廊廊认不出妈妈了吧?哈哈哈------”刚做了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鄣廊妈不敢大笑,她大张着嘴巴哈哈着。
“廊廊,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洋洋啊,要不是她我都回不来了。------他们说我和zhàopiàn上的不是一个人,嗯呀,气死了,多亏洋洋让她爸爸给领导打了diànhuà啧啧啧、、、、、、”鄣廊妈边走边唠叨,李明洋热切的挽着鄣廊妈的胳膊好似一家人。
到小区门口刚巧看见得康的车,鄣廊也紧跟其后开了进去。
“大哥你去哪了?打你diànhuà怎么没人接啊?这个周末我想和你一块去爬山哩!”得康一下车就看到了鄣廊,他笑着问到。
“能行,你可不要小看我呀,我体质很不错的。”
李明洋插话到,:“看看看你们兄弟俩一聊天就不理我们了呵呵呵------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呀,我也喜欢户外运动是的。”
“谢我什么?”
“哦------呵呵自己人不客气。”李明洋挤出了一丝笑容。她本意是想讨鄣廊欢心的,不想却阴差阳错的送给了得康。
“大妈?------哦------我我很好哦!”得康吃惊的看着鄣廊妈好一会儿才说到。他压根就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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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怎么啦?怎么整天无精打采的。我看看------哦!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呀!不会是生病了吧?”遂高关切的捧着嫣然的小脸看了看。
“那怎么行!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不行不行,就看一下啊,乖啊听话。”
“好啊!熟人好办事。来,宝贝我给你穿衣服。呵呵呵------”遂高细心的给嫣然穿上了衣服。
“啊呀!嫣,怀孕了?呵呵呵恭喜恭喜啊!呵呵呵------”表姨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嫣然娇羞的红了脸。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遂高紧张的问到,他家三代单传行性别很重要。
“嗯------谢谢表姨。那你忙吧,我们走了啊!”嫣然笑到。
“嫣,请假吧别上班了。嗯?”遂高提议到。
“诶呀!这么敬业!好依你你说怎样就这样。啊!我们真得赶紧领证结婚了。呵呵呵------”
“呵呵呵老范出去啊?------”嫣然打招呼到。
“高,老范为什么对你总是爱理不理的好像看不起呀?你看啊,上次我们喝酒碰杯的时候他偏偏漏了你;还有啊,上上次你”
“哦嗬!还生气了?呵呵呵------老范那人要就是死板胆小,他早就混上去了!嗯!或许,他真是无意的!你不要和他较真啊!他朋友的亲戚就是胡精胡大师,我们惹不起的。------”嫣然看遂高真生了气,反倒又劝起遂高来了。
“是真的,你进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这老范是个出了名的怪人,既不巴结领导也不拉帮结派孤家寡人一个,老汪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嘻嘻嘻------”嫣然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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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在淘宝上看中了一双鞋,“六和六和,来快来看一下这鞋怎么样?”
“呵呵呵这淘宝真是女人的福音啊!呵呵呵来看一下么!看你紧张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谁离了谁都能活。若不是这里的工资高,我还不来这里受罪哩!”
“哦哟看你自卑的。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留下来哩。嗯------真要留不下来我也不怕。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正在考中级**哩,明年要是考不上公务员我就做个会计。嘻嘻嘻不如你也考个会计证吧,很简单的。有了证你就可以在会计的队伍里滥竽充数了呵呵呵------”月榕看了六和一眼。
“考不上就别考,考完中级我就接着考注册**,到时候我就让你到我手底下混天去。呵呵呵------”月榕笑嘻嘻的说到。她和六和说话是不用顾虑的。
“嘘------回来了。”月榕看见老霍和珊珊走过来了,她立刻从淘宝上退了出来。
老霍和珊珊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六和又看了看月榕停顿了一下说到,:“咳咳经组织认真研讨------现决定月榕同志接替秀如的工作。咳咳------月榕,你去办一下手续吧!”月榕同情的看了六和一眼转身走了。
“咚咚咚------又走神啦?想什么呢?”老霍敲了敲六和的桌子。
“六和,从明天起你就到财务科帮忙去,老顾那里缺人。嗯记住啊是帮忙是临时性的,你还是要归我管的。嗯本来是只留月榕一个人的。你------是领导特批的。”老霍意味深长的说到。
“呵呵呵这还不高兴啊?很多人想去都不能去啊!------”迟珊珊酸溜溜的说到。她一直想调到财务科的,和廖文远提了好几次他都没有答应。这个六和才来几天哪呵------。
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嗯只是多多的游泳训练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去啊?”
“嗯------”六和点了一下头。她们公司单休,一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陪多多游泳也是好事,起码可以赚些外快,还可以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想起遂高。
“我?------我真的和他们家不熟。都是霍科长介绍的,不信你问问霍科长。”六和难堪的解释着。
“呵呵------”迟珊珊耐人寻味的呵呵了一声,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又补了一下口红,拎着小包嘎达嘎达的走了。
月榕兴冲冲地回来了,见六和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发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诶!------发愁哩!嗨!不让干就走呗!世界这么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要不我介绍你到我舅家的超市先干着,等有机会了再找好一点儿的?”月榕以为六和被辞退了,她安抚到。
“财务科?你什么都不会到财务科能干什么啊?说胡话吧!”月榕怀疑的问到。
“哦真的吗?呵呵,六和你交好运了哦!哈哈哈------我还一直担心你被辞退想不开呢,真真杞人忧天哪!呵呵有福人不用早起啊!------那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特批?噢那是好事啊!这说明领导欣赏你啊!嘻嘻嘻你往后该发达啦!哈哈哈------”
“哎呦笨哪!你管她哩!谁刚开始就什么都会?都是慢慢学的呗!先干着再说。财务上的那点儿琐碎简单的很,你若搞不定就找我呀,我肯定会帮你的滴!呵呵呵明天我把我以前的会计书拿来你多看看就会了。------走走走走!别乱想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请我吃麻辣烫。呵呵呵------”。六和能留下来,月榕由衷的为她高兴。她拽着六和的手往外走去。
顾科长不在,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她正弯着腰在抽屉里找什么东西呢。
“噢?找谁?”胖女人抬起眼皮看了六和一眼。
“他开会去了。”
“你有事吗?我要出去了。”
“哦知道知道老顾给我说过的了。那你进来呗!正好,这有几笔手续你把凭证记一下吧。诺------这是凭证和计算机,我要去总公司一趟。”胖女人指了指她桌子上用夹子夹住的一沓手续。这是她昨天就准备好了的,她要测试一下六和的会计水平。
“记的把字写端正一点啊,我眼睛不好。”
胖女人从桌子里翻出一摞纸塞进包里匆匆忙忙的走了。
“啊呀呀要命!怎么还不接?唉呀说好的怎么不接了。”六和头上冒出了虚汗。“找她去吧,或许她正忙呢。无论如何我得完成胖会计交给我的这项任务。”六和把凭证、手续和计算机装进包里慌里慌张的去找月榕了。
“唉-----哦是你呀------啊呀累死我了------谢------谢你呀------”到了锅炉房前金箔直起腰喘着气说到。
“啊呀累死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啊怎么才来?”
“财务科帮忙?啊?-----不是说财务科要裁人吗你怎怎么进去的?------”
“什么事这么急啊?看你慌成什么样子了!”
“制证啊!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哼!若论会计水平,那胖老叶也不见得比我强。”金箔不屑的说到,他心里非常不忿觉的自己怀才不遇明珠暗投了。
金箔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接过手续看了两眼笑到,:“就这呀?哈哈------这么简单的手续你都不会?唉!我教你吧!来坐那边,那边那个台阶上,------应该这样制凭证。”金箔详尽细致的给六和讲了一遍问到。“明白了吗?”
“那你记吧,我看着。”
“唉------也好。我也还有很多活要干呢。”金箔拿起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统共不过三五分钟,厚厚的一沓手续就记完了。“好了,拿走吧。”金箔站了起来。
“唉人在屋檐没办法的事啊。”
“找领导?唉!我都找了n多遍了,没用啊,那个姓顾的姓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把我当怪物看呢,去一次羞辱我一次,我都不敢去了。”金箔惆怅的说到。
“廖总?喔------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嗯------谢谢你呀!”金箔笑到,他额头和眼角都是煤灰笑起来很滑稽。
“哎呀六和,你哪里去了害我等你这么久!你手机又忘拿了?唉!说吧,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啊?”月榕问到。
“刚才我哪有时间啊,生产上出事了,那个机修工铁成钢脑子坏掉了,他莫名其妙的跑到办公室拽着珊珊不放,说非她不娶硬要求婚!最后老霍把保安叫来了才把他拖走,估计不辞退也会被罚款。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
“金箔帮你做的?我看看------”
“哦哟!真真小看他啦,这个变态字写的好会计水平也不赖啊!呵呵------”月榕翻看了一下也不由得称赞起来。
“绝对能。你快进去吧,刚才我看见叶会计进去了,别让她找不到你了生气。”
胖会计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茶,看见六和忍不住生气到,:“上班时间你想去哪就去哪啊?不知道要请假吗?走的时候都不知道把门锁上?这要是丢了东西你能赔得起吗?真是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哦对了,我让你做的凭证做好了吗?”
胖会计白了六和一眼接了过去。“------哦哟------真看不出来你字写的这么好!------嗯嗯嗯------不错不错------真不错,你财院毕业的?”
“不是?我看你业务水平很高啊?怎么会不是?谦虚了吧呵呵呵------”
“不是?那你怎么能写出这两个会计分录呢?这两个是很难的哦!”
“你说什么?不是你写的吗?”
“业余爱好?啊呀!业余水平这么高啊!啧啧啧------呵呵呵------好好好,我正愁没有人手呢,你来的真好。呵呵呵-----留下来上班吧,老顾回来我会给他说一声的。往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姓叶,你叫我老叶就行。”胖会计笑到,这廖文远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好色,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动歪脑筋。她和老顾还以为这次介绍过来的一定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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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廊吃了饭再走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虾饺,已经做好了啊,你不吃会浪费掉的。唉!你看看你呀,回家就像住旅社来去匆匆的,家有这么烦吗?”妈妈拽着鄣廊得手说到。
“什么不饿,你分明是不想和你爸爸一起吃饭。廊廊啊,你就不能凡事都顺着你爸爸?你看得康人家就比你懂事得多。------说话好听办事圆滑,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哪!”
“学不来可以慢慢学啊!慢慢就喜欢了。”
“哦不要说了,你爸回来了,吃饭去吧。”鄣廊妈听的客厅里面有鄣廊爸的说话声。拽了鄣廊往客厅走。
“您回来了,呵呵呵康也回来了。”鄣廊妈笑着说到,对得康她永远都是很温和很体贴的模样,不是她心怀有多宽广,是无可奈何逼不得已。她年轻时家境富裕,父亲当过镇长,因为是独女,才招了鄣廊爸这个贫穷的shàngmén女婿,生了儿子后遂她姓鄣。鄣廊爸从来没有爱过她,娶她是因为她的爸爸在地方上有权势。后来鄣廊爸发达了,他们之间就变的更客气更淡漠了。他保留了和她的婚姻,她也接受了他的花心,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打发着这寂寞无聊的光阴。
“呵呵呵大妈------爸说今天包了虾饺我就来混饭吃了,呵呵呵------”得康笑到。
三俩分钟,佣人就盘盘碟碟的摆了一大桌子。
“你看着办吧!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不用问我。”鄣廊爸喝了一口酒说到。他对这个二儿子办事能力是很放心的。
“嗯------”鄣廊爸嗯了一声。
“他们还在告吗?这次立案了吗?------唉这事闹的,堵心啊------”鄣廊爸叹了一口气说到。他名下的一家公司往河里排放污水致使附近村民无水可吃,有些村民为此都搬了家。前些天不知是那个上访户把污染的túpiàn发到市长信箱里去了。
“哦------好好好,你看着办,呵呵呵有你帮忙我轻松多了。”鄣廊爸舒心的笑了起来。
“谢谢大妈,大妈做的虾饺最好吃了。呵呵------”得康笑到。
“大哥,你也吃。”得康给鄣廊也夹了一个虾饺放在小碟子里。
鄣廊爸就怒到,:“你哑巴吗?不会说话吗?一回家就板着张臭脸是给我看吗?哼!------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让我省过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干啥啥不成,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了。你看看得康,他就比你强的多的多。明洋来找了你多少次了,你不是不在就是不理人家,这么好的人家你还挑三拣四的你想干嘛啊?想娶个仙女儿吗?你不知道公司现在危机四伏吗?明洋有什么不好啦?那身份那地位能比得上的寥寥无几,连她家养的狗吃的都是特供食品诶,你要是娶了她那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明白吗?条件这么好了你还觉的委屈着了?唉!------怎么生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见就烦。”
“廊廊,你胡说什么?”鄣廊妈急到,她生气的瞪着鄣廊。自己不讨丈夫的欢心也就罢了,儿子再这样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家业难道都要便宜了得康吗?
“爸,爸,你别生气别生气,坐下来,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大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只是不喜欢做生意罢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啊慢慢的培养吗。”得康扶着气喘吁吁的爸爸慢慢坐下耐心的劝到。
“我不是不喜欢当老板,是不喜欢跟着你学做老板。我不是你那样的人,也不想成为你那样的人。那样太累。我就想过的简单一点儿------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工作简单的人际关系,仅此而已。”鄣廊站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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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女人是晨曦中迎着微风轻轻绽放的小花------清新里有一种自然的芬芳,让人流连了再流连,想念了再想念。
喜欢听一首歌,或许仅仅是因为里面的某句歌词打动了自己。那怀念一个人呢?就像遂高,明明知道他是那样的自私、势力、不负责任,为什么还是会经常想起他呢?------是因为自己曾把身心一览无余的给过他吗?我不是在怀念他我其实是在祭奠自己的过去?六和感觉嘴里面咸咸的。忽然,她僵住了,“遂高-------是遂高!哦还有嫣然!哦他们怎么在里面?------快走吧!”六和扭转了身子想马上离开。但是已经迟了,嫣然和遂高都看见了她,嫣然隔着玻璃窗冲她摆手微笑呢。
“六和你也来买衣服啊?”遂高走到门口问到,嫣然也笑盈盈的站到了遂高身边。
“你叫六和吧,遂高和我说过你的,呵呵呵------我叫嫣然,在呷边政府工作。”嫣然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到。
“你怎么不进来呢?我看你在外面看了好半天了。进去试试吧,这衣服不试穿是看不出效果的。”嫣然笑到,她看见六和在橱窗前左看右看的就告诉了遂高。
“别走啦,和我俩一块去吃西餐吧!遂高说你是个美食家哩!”嫣然热情的说到。
“不了,你俩赶紧去吧!我还有事,我得赶紧走了。”六和看他俩那么恩爱,知道自己很多余。
“哦------那你去忙吧!呵呵------”遂高扶了扶眼睛说到。他心里对六和还是有几分愧意的,毕竟在自己最狼狈、最潦倒、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是只有六和陪在身边的。分手以后他感觉到六和变的沉默了独立了许多。都是自己害的,他甚至想找个没人的时候对六和说声对不起。但是,嫣然现在正在身旁,他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两句客气话。
“怎么啦?你和她才见了两次面你怎么这样说人家?”遂高不解的问到。
“哪有啊你看错了吧!走了走了别说她了,你不是要吃西餐吗还不赶紧去,别去的晚了又没有位置了。”遂高催促到,六和对着那件枚红色的衣服掉眼泪他也是看见的。刚才买衣服的时候他曾建议嫣然买下那件枚红色小西装的,但嫣然不喜欢说太俗气了。
“别说她了走啦!-------”遂高挽住嫣然的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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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早?没去咱妈家接儿子啊?”月榕边换鞋边问到。
“诶呀,别抽了,呛死了。”月榕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换气。“唉,你看看你呀,回来早了也不知道做饭也不知道去接儿子,唉,什么都指望不上啊!”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招你惹你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月榕委屈的说到。
“你吃huǒyào啦?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你整天在外面瞎忙家里的事情你管过吗?呵,难道我连抱怨一句的权力都没有啊!”
“天天在家?你不用上班吗?”
“啊?你不干了?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不干啦?每月我们都要还房贷的啊?这可怎么办?”月榕生气了,她和老泰的工资都不高,去掉每月的房贷后剩下的那点儿钱勉勉强强的够日常开销,可老泰突然就辞了职这往后可怎么过?
在这个社会里倔强的老实人生活的都比较辛苦,因为他们不会转弯,不懂得变通,不知道路是弯的不能直着走。
老泰本就不善言辞,被月榕这么一哭也觉的有点儿理亏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安慰月榕,只是低了头一味的抽烟。
“不去就不去,我说过不干了怎么还有脸回去?”
月榕拉了六和一起去找范致修,致修听月榕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笑到,:“呵呵呵,你家老泰要是有你的心机早就混成领导了,嗨,他还是年轻气盛啊,过几年兴许就好了。这事得找中间人说和说和,我职务低他领导未必会给面子,不如让我朋友的表哥胡大师帮忙吧,他人脉广连省长都要敬他三分,他打个diànhuà让老泰留下来继续上班应该不成问题。又不是犯了什么原则错误,都是公职人员也不是那么好开除的,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又没违反党纪国法嗯,不过呢,你家老泰让领导丢了面子,道歉检查是肯定的,经济上也得补偿他一下,他是个出了名的财迷。”
月亮升起来了,月榕和六和肩并肩的往回走。
“慢慢就好了,老泰除了脾气燥一点儿人还是蛮好的。你以前不是经常夸他么?”
“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啊,又不是在演diànyǐng。我姐夫不是说了吗他现在是年轻气盛,过几年就好了。你自己也有性格缺陷,生气的时候你就多想想他的好处吧!”
“对呀,你们不是自由恋爱吗怎么现在倒抱怨起来了?”
“呵呵那说明他没变是你变了呀。呵呵呵------”
“喔,我到家了,天这么晚了你路上小心点啊。”六和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不用。我现在赚钱很多的,这五千块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五十年后记得还我就行!呵呵呵------”六和笑到,她知道月榕现在经济紧张,自己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友谊是什么?友谊就是在你需要温暖的时候能温暖你一下。
王会计抬眼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到,:“呵,我怎么知道,你以前怎么记现在就怎么记呗!”说完又接着噼里啪啦的按着计算机算起账来。
邢会计笑到,:“呵呵------你以前不是记的挺好的么,字也漂亮,还能写好几种笔迹哩!呵呵呵------今天怎么不会了?嘻嘻嘻------”
“呵呵忘了就别记了呗!那么多帮手还用你亲自动手?呵呵呵一看你就是当领导的料啊!”邢会计另有所指的说到。她和小王早就发xiànjīn箔和月榕在帮六和记账了。
“怎么不能,你关系那么硬!呵呵------”邢会计继续冷嘲热讽。
“我有什么关系啊?说老实话,我来这里呢,一是因为霍科长安排的我不敢不来;二么就是,就是这里赚的钱多我需要钱还债。”六和把心底的实话说了出来,她不想王邢二人把自己当成假想敌。
人们经常会嫉恨身边的人,嫉恨她们不劳而获;嫉恨她们事半功倍;嫉恨她们坐享其成。邢王二人现在就被嫉恨的妒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未来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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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钢沮丧的站在财务科门口,他面朝门一只手插在油腻腻的裤袋里,一只脚半踏在台阶上。他来的早了,财务科还没有开门。
“嗯,交罚款。”铁成钢低着头低声说到。他的脸颊和脖子上有好几道抓痕结着黑红色的疤,看着很难看。
铁成钢低着头没有吱声,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卷钱放到桌子上。这卷钱是他拼凑的出来,里面有一百的有五十的还有几张二十和五元的,平日里他经常喝酒吸烟打打小牌,钱根本就余不下来。公司规定要他三日内交清罚款的,他没有钱,只好又死皮赖脸的求亲戚打diànhuà宽限了时日。
“喔------嗯------嗯六和,你先替我垫一下吧,回头我还你。”铁成刚支支吾吾的说到。他已经山穷水尽了。
“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还你。”
叶会计进来了,六和拿出收据给她看,:“叶会计,你看看这收据我写的对不对?王会计还没来,刚才铁成钢来交罚款了,我就替她先收下了。”
“噢----是那个,嗯不是?------”六和不知道该怎么把以前说的那个谎话给欺瞒下去了,所以不擅于说谎的人最好还是实话实说的比较好,尤其是记性不好的人。
“我-------我------”六和红了脸。她后悔的要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为什么当时没有实话实说告诉她自己不会自己是来学习的,这些凭证是找金箔代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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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拿着几张报表踌躇的站在廖文远办公室门口,是顾科长让她来的,以前都是王会计来送的。
六和轻轻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把报表放到廖文远的桌子上。:“廖总,报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啊。”
“嗯------不太好吧!我觉的我还是回生产上比较适合。”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她心里想到:‘霍科长说过我到财务科是帮忙的,叶会计她们既已知道我是在弄虚作假,那财务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说不定和廖总说了实话现在还能回霍科长那里呢’。
六和越发的尴尬了,她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是廖文远硬塞进财务科的,可是她需要钱她没有勇气和资格拒绝这份工作。她心里对自己很是憎恨和讨厌。
“嗯,一个叫金箔一个叫月榕-------。”
“嗯。金箔是中级**,月榕也不差,正在考中级呢。”
“哪有那么容易啊,在胡诌市咱公司的工资、福利算是高的哩!再有就是想工作单位离家近一点儿方便吗。”
“嗯,是的。金箔家最近了,他说他步行都不超过八分钟的。”
“可高了,什么都会啊,字也写的尤其好,跟字帖上的一样。”
六和惴惴不安的走了。“听他的话好像没有让自己再回老霍那里的意思,唉!还得厚着脸皮在财务科滥竽充数啊!”
“咚咚咚------咚咚咚------”
门开了,一个文弱瘦小的男人走了进来。
“噢------金箔,中级**。”
“哦------”廖文远哦了一声未置可否。
“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廖文远品了一口茶笑到。
“缺人?怎么会?谁告诉你说财务科缺人了?”廖文远奇到。前段时间财务科确实有两个会计闹别扭想cízhí,但通过协调两人已经决定留下来啊。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金箔一个烧锅炉的如何会晓得呢?
“说啊?”
“哈哈------段六和,哈哈哈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给你通风报信?嗯!也好吧,你明天就拿了你的证件去财务科报到,我会给老顾打diànhuà的。你的履历资料我都看过了,你的确是个人才。”
廖文远半眯了眼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是很暖人心的。“这个段六和,真是笨的一塌糊涂啊!到财务科都好几个月了还是一窍不通,呵呵朽木难雕啊!老顾反应说她记的账上有三种笔迹,估计大半都是找人代写的,呵呵呵------其中就应该有金箔的吧!哈!你让他替你记账又撺掇着他进财务科,等他这尊真佛真进去了你这个假仙怎么办?呵呵呵怎么办呢?记账记不了,------嗯那就只能做简单一点儿工作了,让她做点儿什么呢?哦!有了,赢裕不是说想调过去一个会计吗?小王去最合适。先让六和跟她学几天然后再、、、、、、”廖文远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财务科的两个小会计天天闹矛盾搞的鸡犬不宁,这让廖文远非常恼火。现在好了,小王一走财务科就太平了。
“我看工资表她的工资又涨了,哼太不公平了?她凭啥啊?一个连会计证都考不上的废品!”邢会计愤愤不平的说到。昨天发工资时她特意看了一下六和的工资是多少。
珊珊酸溜溜的笑了一下,:“哎!就是,那哪能比呀!呵呵呵------看着好像很单纯,哼!不声不响的就和廖文远拉上关系了!不能小瞧她呀!呵呵呵------”
“喔不是我鞋子磕脚了!呵呵谢谢噢!”月榕直起腰进了办公室。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统计完了?”珊珊问到,从品种和数量上推断月榕最快也要做到下班的。
“噢,那你怎么不打个diànhuà我好给你送过去呀!呵呵------你------早就回来了?”珊珊从表情上不能推断月榕究竟听到了多少,索性直接问了起来。反正办公室里又没有旁人。
“嗯------月榕,是这样啊,我们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不管你今天听到了多少我都希望你能忘掉,更不要和六和或廖总去说,虽然你们关系不错。”
“呵呵-----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扯了两句闲话。嗨,六和这个人哦不是我数落她,和你关系这么好你又这么有才华她却不帮你。诶------”迟珊珊说到。
“诶你还不知道啊,呵呵------她向廖总推荐金箔了,呵哟!金箔就要进财务科了唷!”
“怎么没有关系啦?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她推荐金箔时怎么就没有想起推荐你呢?你在车间又脏又累的没觉得辛苦吗?呵呵------”
“呵------就是千里马也得遇见伯乐才行噢!你虽然很有才华但没人赏识也不行啊!六和和廖总的关系那么近,提拨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呀。呵呵------”
车间里面粉尘弥漫,月榕戴着大口罩仍然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刺鼻
统计完生产数据天已经黑了,月榕疲惫的往回走。远远的看着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她感到很奇怪,:“迟珊珊今天怎么还不走啊?加班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她都是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的啊!”走近了隔着玻璃窗一看,哦是六和!她正托着腮坐在桌子前打盹呢。听见门响,六和睁开了眼。
“呵呵是吗?你的运气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唉,你看看我这工作多脏哪,连件漂亮衣服都不能穿。”月榕在水盆里面洗了洗手说到。
“嗨,你呀,不是我说你,你在财务科也学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借给你的会计书你是不是没有看啊?------自己不努力难怪别人会看不起你。”
“你呀,烂泥糊不上墙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唉,这么差劲那你怎么在财务科呆下去啊?”
“噢?让你跟着出纳王会计?呵呵------六和啊,你的好运又来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一想到自己未卜的前途,月榕不禁面露忧郁。她压力很大,------刚买了房;婆婆照看弟媳去了孩子无人照看;老泰得罪了领导被调到了后勤上打扫卫生去了。突然之间她发现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嗯------我想也是,就要kǎoshì了,我得抓紧复习才行。------我一定要考上一定要改变这种糟糕的现状。”月榕说到,像是说个六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月榕太累了,六和骑了电动车载着她兴冲冲的往前奔,眼瞅着就要到了,月榕突然喊到,:“停下快停下------”六和来不及刹车,就听的“duang”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六和和月榕被震的摔了下来。
“疼死我了!哦哟------蹭破皮了------诶哟------”六和捂着被磕破的膝盖挣扎着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一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边。“唉呀该死,这么大一辆车我怎么没有看见呢?”六和心里面懊悔万分。
“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鄣廊问到。
“人没事就好。嗯------你看只是车子刮了------”鄣廊指了指车子上的两道刮痕。
鄣廊见月榕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下说到,“嗨算了,你们走吧!嗯下次注意啊------这眼睛看不见后面的前面的可能看清楚啊!”他没有心情为这点儿小事浪费时间。今天他路过这里觉的有点儿渴就停了车下去买了瓶水喝,刚上车就被撞了。
“诶哟月榕,我这颗牙齿好像也撞坏了。嗯疼啊------”六和捂着腮帮子shēnyín到,她这会儿感觉有一颗牙齿松动了。
“啊呀都怨这帽檐太大把我眼睛都挡住了。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路边停的这辆车,哼呀你说天这么黑,他没事停这儿干嘛啊?诶哟我的腿我的牙啊诶哟------。”六和把帽子薅了下来嘟囔到。
六和正在练习数钱,金箔进来了,他穿了崭新的红裤子,高跟皮鞋也擦得油光锃亮。
“哈哈不是,我调到这里了。”
金箔得意洋洋的拉了把椅子在六和对面坐下,看一沓钱六和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都没有数清,他不禁说到,:“嗨呀!小事,看你干活真累呀,------哦哟你数钱的手势都是错的噢,诺,应该这样------”
“金箔,你真去找廖总了?”六和问到。
“嗨呀又说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呵,我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快要被烧死了。”
“那倒没有。是我们三个的字体不一样她们发现问题了。唉!我当时是想着投机取巧来着不想弄成这个样子了------弄虚作假,我成骗子了。她们都敌视我孤立我排斥我哩,”
“我忘了。唉我真是太笨了”六和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到。
“唉,我也说不清当时心里到底咋想的,反正就是说谎了,你说我应该该怎么办呢?”
“在这里我活的一点儿自尊都没有,她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闲话呢,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回老霍那里,在那里会舒心一点儿,可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呢?你帮我想一想吧。”
“唉------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吧!心理压力确实很大!我撑不下去了,再说我也不是做会计的材料。”
两人正说着话,王会计和邢会计进来了,她俩一看见金箔脸色就沉了下去。“这个变态真的来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王会计冷冷的站在金箔旁边。
王会计从椅子撑上拿了一块抹布嫌恶的把椅子擦了两遍才坐下。
“不是妖怪是妖孽。哼!”王会计扫了一眼金箔的耳朵冷笑到。金箔戴着一副长耳坠,一动就会晃来晃去的那种。
“你们?哼!无知、浅薄。你们懂什么?啊?你们知不知道爱无禁忌在国外**是合法的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有追求美丽的权力。”金箔发怒了,往常她们在背后嘀咕也就罢了,今天当着面这般羞辱让他如何能咽下去这口气?
“你你你?你这是歧视我!------哼!------”金箔脸涨的发紫气的浑身哆嗦。
“嘻嘻嘻就是,恶心自己娱乐大众------呵呵呵------”邢会计也笑的合不拢嘴。
“喔哈哈哈哈哈------喔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们等着看哩啊!看你啥时候能把自己的性别纠缠清楚?哈哈哈哈哈------”邢、王二人笑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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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怎么急?你一直打diànhuà我抽屉都没有锁哩!”六和一溜小跑的赶来问到。
“胡大师?那个胡大师啊?”六和不解的问到。
“哦,嗯好像是提过什么胡大师的,怎么你家老泰又要cízhí了?”
“为什么啊?不懂啊?”六和越听越糊涂了。
“唉呀不懂,你学习这么好还怕考不上啊?还用别人的名字?哦天------”
“改一下?可以吗?会不会出事啊?”六和担忧的说到。
“我听的害怕呀,心虚的很。现在就改会不会早了点儿?要不等你考上了在改?”六和害怕的劝到。
“好好好------我带你去,到哪里你自己和我姐夫说啊!”六和觉的自己和月榕的关系这么好,即使有风险也应该竭尽全力的帮助她。
听月榕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后,范致修沉吟了片刻,他缓缓的说到,:“嗯------这样啊!------依我之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惹胡精那种人。他只是一个政商掮客,牵扯的人物又太多说不定将来真会出事,你马上就要kǎoshì了,现在改不见得就好,不如缓一缓怎样?”
“唉------既然你执意要改,那就随你吧,只是我这几天比较忙,这样吧,我把我朋友的diànhuà和地址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范致修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便签写下了朋友的联系方式。
范致修和东风一见赶忙拦了下来。“我烟酒不沾你赶紧拿去办事吧,你是六和的朋友我不拿你当外人,你也不要见外给我送礼。”致修推脱到。
月榕见他俩执意不要,只好把烟又放进包里。六和看月榕要走,赶紧把电视**放到一边,又抓了一大把的瓜子准备和月榕一块走。
“噢就是就是,你不说我都忘了,给咱妈买的补药,你顺便带走吧!你买的搁那儿了啊?”东风往客房找药去了。
月榕何其聪明,她笑着说到,:“呵呵大哥大姐-----那我先去吧,别去的迟了见不着人家。六和不等你了啊!明天见呵呵呵------”
月榕走了。范致修板着脸说到,:“六和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事能帮吗?唉往后不要再往家里带人来了。”
“性质不一样。上次老泰和领导吵架说了两句气话,找中间人说和说和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捅出什么篓子。这次不一样啊,搞不好会出事的。唉------我看你这个朋友啊-----太急功近利聪明的有些过了呀。”
“我自己干了十来年还是个副职我能帮她什么啊?唉,能帮的我也帮了哦------diànhuà地址不都给她了吗,她知道应该怎么办。”
“吃完还可以再买啊?吃药还要囤积呀?呵呵------”
遂高搂着嫣然舒服的靠在床头。床上散落着一大片大红色的请柬。
“漏掉就漏掉吧!四五百号人呢少一个不算啥。”遂高心虚的说到,他是故意漏掉的。
“哎呀算了吧,一个铁厂的临时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写什么写呀!”
遂高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写了一张。
“知道知道,我都核对了好几遍了,没有落下的。”遂高翻看着请柬说到。
“哦!他呀------那好吧!”遂高不情愿的答到,他原想请家里的大伯的。
“------嗯也好。------嫣儿,嗯------嗯问你个事啊------嗯嗯------你是怎么进入呷边镇政府的?”遂高沉吟了一下问到,上次去过嫣然的家后,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父亲早逝家境清贫,母亲不过是个清洁工,她一个棉纺厂的临时工怎么能有本事进入政府工作?”
“哦呵呵呵呵没有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吗,嗯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将来有机会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我怎么会遇见你这么好的人哩!”
“噢是骈得利书记啊?知道知道,我听人说过的,说他上午一个酒场下午一个酒场晚上又付了一个酒场,结果就喝死了。唉------太不知道爱惜身体了。”
回到家里儿子睡下了老泰还在看电视。月榕疲惫的说到,:“我回来这么晚你怎么也不问一声?”
“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月榕有点急了,夜怎么深,自己在黑夜里来回跑了好几趟,你怎么连个diànhuà都没有啊?难道就不怕我遇见坏人?
“你?------你知不知道这次kǎoshì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这么不关心我呢?让你陪我去送礼吧你说你不会?我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去了你怎么连句话都没有啊?除了打篮球你还会干什么呢?这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月榕气到。
月榕把包狠狠的往沙发上一撂一头载到床上生闷气去了。
遂高要结婚了,他竟然给六和也下了请柬。
结婚喜宴遂高并不想通知六和,但嫣然说‘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么!都是老朋友不通知反而不好。况且还有廖文远他们的请柬呢,一并送去得了。’遂高不好驳斥只好随着她。幸好六和出去办事不在,他俩就把请柬放在了廖文远那里。
“没有。我很高兴。我是身体不舒服。”六和灰白着脸答到。自己以身相许的男人成了别人的丈夫,她能高兴的起来吗?
“不用。吃过药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六和假装镇定的把请柬放进包里准备离开。她觉的嗓子眼里有个东西堵住了呼吸,应该找个旮旯哭一场把它哭出来。
“不是。我和他mèimèi同学。”
“嗯。”六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她想快点儿离开这里。正在这时,廖文远桌子上的diànhuà响了。
六和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答,她心里想到,“这哪里是拿不定主意啊?分明是太在意你了以你的喜好为喜好想讨你欢心而已。这个场景多像自己以前陪遂高吃扁粉菜啊。”
廖文远看六和脸色忧郁遂说到,:“你的脸色越来越白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我认识医院里面的主治医师。”
“哦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去买点药不行就输输液打打针别耽搁了。”
宴席定在周六上午。六和胆怯她约了月榕一块去。眼瞅着都快十二点了还没有月榕的身影,六和焦灼的拨通了月榕的diànhuà。
“哦对不起啊,我正要给你打diànhuà呢。我今天去不了了,我儿子发烧了。”
“啊呀呀呵呵呵------快看快看新娘子的肚子,哦好大啊!怀孕好几个月了吧!呵呵呵没领证就先上船了------”
嘈杂的礼乐声中新郎遂高在众人的撺掇推搡之中亲吻了嫣然,“哇啊哈哈哈哈哈-------郎才女貌啊哈哈哈哈哈哈------”
遂高干咳了两声扶了一下眼睛深情的看着嫣然动情的说到,:“我愿意。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会不离不弃陪伴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就是------新郎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的文化人,啧啧啧------”旁边的两个女孩羡慕的议论着。
酒席散了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六和还坐在那里自斟自酌。她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这点儿酒不算什么,爸爸是个酒鬼她有喝酒的基因。
六和抬起头看了廖文远一眼,怔了一没有吱声。她感觉很累,累到没有力气敷衍客气一下。
六和一激灵,惊愕的站了起来,她很不自然的挣脱开来。“噢------谢谢,你先走吧,我约了朋友要去超市买东西哩!诺,再过六分钟她就应该来了。谢谢你啊!”六和一抬手亮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非常客气的说到。礼貌就是最好的防弹衣,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没有想到廖文远会伸手拽她,在她心里,她觉的她和廖文远并没有熟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
“再见。”六和嘴角微微一扬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目送廖文远越走越远。“唉------想安静的坐一会都不行,走吧!再见啦------朱遂高。”六和掂起桌子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有了金箔的帮助六和进步了许多,她可以单独处理一些简单的账务问题了。
“噢?哦好吧!”王会计的回答的很勉强。老顾的命令她经常阳奉阴违,但这次听的老顾口气非常强硬,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王会计轻车熟路办事老练,个吧小时就搞定了。回去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快到公司的时候,六和突然喊到,:“啊呀停停停停停,我手机忘拿了!”
“对不起呀我手机忘拿了,麻烦你再跑一趟吧!”
“不是那样的,上厕所的时候一个女人借我手机打diànhuà来着。你一喊我我就赶紧出来了,我忘记要了。帮帮忙去吧我刚买的手机啊!”
六和气喘吁吁的跑到总公司厕所里找了个遍却没有找见那个女人。“难道她是骗子吗?看样子不像啊?诶哟!好人难做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呀!”她万分沮丧灰溜溜的往外走。
六和看看左右并无旁人,她迟钝的扭头一看,见一个女人正一溜小跑的往这边跑来。
“啊是你吗?我记得刚才是个穿工装戴帽子的女人啊!”
“我呀,我是三公司的会计,今天是第一次来。”
“我叫六和。呵呵,我得赶紧走了,王会计还等着我呢。”六和接过手机赶紧走了。
“小王小王,我听见老顾和老叶说下个星期要六和接替你哩!你可早作打算啊!”
“我偷听了两句,听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六和在门口傻傻的等王会计,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打她diànhuà她也不接。提包落在车上兜里也没有钱。万般无奈,六和只好步行往回走。走到半道,看见公司的车停在路边,旁边王会计正焦躁不安的打着diànhuà。
王会计看了六和一眼继续打diànhuà。她心里气得要死,------车开到半道上突然就坏了,这修车的还没来六和倒撵上来了。看见六和她心里就堵的慌。
“你懂什么?多事!你怎么还不走?”王会计挂断diànhuà说到。
“唉呀不用,你走吧,说不定啥时候才来人修哩!嗯,对了,这是汇票,这是抽屉和保险柜的钥匙,还有余下的3000块钱你一并带给叶会计!我自己在这里等就行了。”王会计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串钥匙递给六和。她在赌气,想着你不是要顶替我么,不用等到下个星期我提前交接现在就把一切都交给你好了。
王会计脸色更难看了,心里恨恨的想到:“哼,你肯定早就知道领导的安排了,还装什么无辜啊!”她不理六和扭着脸看着路的远方。
王会计一看越发的生气了,:“前面就有公交站牌,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用惺惺作态装好人!你快走吧。哼!我没有那么倒霉!”
“诶呦!走吧走吧快走吧,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王会计气愤的一甩手推了六和一下,六和没有提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提包的拉链是坏的,装汇票的信封从包里面掉了出来。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六和也有些生气了,自己虽然有错在先可并不亏欠你什么啊?既然忍让示好也不能友好相处那就不讨好你了。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六和回到公司老顾和邢会计已经走了,叶会计也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
“交给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出纳,复印一张我能记账就行了。”叶会计说到。
“没有了?你丢了?唉呀!找找再仔细找找!------”叶会计也围过来帮忙寻找。
叶会计仔细的又检查了两遍还是没有,她看了看六和的提包不禁生气到,:“你怎么搞得呀?这提包拉链坏了也不知道换一换?做会计最起码的要求就是要谨慎、细致,你这么粗心大意怎么能做好工作?真是个邋遢大王啊!诶------对了,小王呢?小王哪里去了?赶紧到车里找一找看是不是落在车上了。”
“让你先回来了?那你怎么回来的?”
“坐公交车回来的?你怎么不长心呢?三百多万你能赔得起啊?唉!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赶紧联系公交公司吧!我给领导汇报一下。”叶会计给老顾和廖文远分别打了diànhuà。不多时,顾科长和廖文远就从家跑过来了。
顾科长考虑了一下说到,:“嗯------刚出的票要不先等三五天再说?若真找不到了再挂失也不迟。”
“也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把寻物启事也张贴出去。小王还没有回来吗”廖文远吩咐到。
“诶!六和不懂她难道也不懂?她干嘛把汇票给六和啊?还坐公交车?车坏了不能等修好了一块回来吗?再不济可以坐出租车啊,又不是不给你们报销费用?这是什么意思啊?连保险柜钥匙都给六和了,是在赌气吗?啊?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吗?呵是不准备干下去了吧!哼!公司由得了你吗?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给我走人!明天就让金箔接替她,直接辞退不要往再总公司调了。还有你------你怎么这么糊涂?谁让你提前接手啦?你不知道是让你跟着王会计学习的吗?唉呀真不是做会计的材料啊!------”廖文远发火到,他听老叶汇报后总觉的这件事情很蹊跷。
王会计回来了。她看到房间里面气氛紧张也不敢说话了。
“哦!当时车坏了,我就让六和带着汇票先回来了,我觉的她在财务科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儿小事应该能够做好。唉哪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我太大意了,我往后一定引以为鉴。”王会计把事先想好的话说了一遍。
老顾老叶和王会计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办公室里面只留下了六和,她无助的坐在角落里低声啜泣着。
“呜呜呜嗯------是我丢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我------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王会计给我时我明明放进包里了呀可回来却找不到了。呜呜呜------”
“打diànhuà没人接可能都下班了。”
“不会的,我钱包还好好的,真要是小偷,他不会不偷钱包只偷一个信封呀,他又不知道信封里面也有钱。”
“三千块。唉运气太坏了------事事不顺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月榕你说我为什么活的这么失败呢?àirén跑了,工作也要丢了,未来一片灰暗我看不到一丝光亮,我甚至不敢想明天会是什么样!呜呜------为了能取悦遂高我甚至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为了能留在财务科,我投机取巧不懂装懂;为了和邢王二人搞好关系,我做小伏低一味忍让。我一直在努力可结果却总是很悲凉------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勉为其难的呆在这里?我根本就不是精于算计的人哪能做的了会计?唉呜呜呜------明天?会不会比今天还要糟糕一点?------”六和边说边哭,两眼肿胀的像桃子一样。
“呜呜那我明天怎么办呢?要不我cízhí吧?”
“他们说先等上三五天,真不行了再挂失。呜呜呜嗯嗯嗯”
“嗯呜呜呜------哦还有他骂了王会计,说让金箔接替她,不要再往总公司调了。”
“呜呜呜没有了。然后他们就都走了。”
“呜呜呜大概没有吧!”六和抽噎着说。出了这么大得事她已经吓蒙了。
“几百万啊我都要吓死了,我要干多少年才能还得上啊?呜呜呜------为了能早点还请欠债,我一直是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的,现在可好,呜呜呜呜呜旧账未清新债多了呜呜呜呜------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坏呀?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