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箱闪红了......
开了一夜的车,勉强开到了河北市郊,跑到了黄土山上。借着清晨朝霞的微光勉强能看见左边又是一个农村,相比上次停留的新农村,这里落后许多,黄土的墙,黄土房子,一块块水稻田,丧尸爆发才短短十六天却已经杂草丛生,标准的北方农村,连卫生间都设在屋外。
也不知道爆发前扶贫办是干什么的,居然到了现在还有这种地方,不要说爆发前有没有网了,估计连电也没有,车正对着一座小屋,屋前挂着的煤油灯早已熄灭。
“人可能逃了,但愿是这么一回事。”
狼皇的高冷不知道跟谁学的,就是不肯搭理。
“那你既然不说话就下去看看,反正没油了。”
没反应。
“不是我说你。”
还是没反应。
“你!”
终于有了反应:“怎么?”
“找点吃的。”
“先搜集幸存者。”
说罢便一脚油门,绕过小屋直逼村庄中心,却半路扑街。车真的是一点油也没有了,剩下只能步行,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下。
狼皇警觉的拔出匕首,我也只能喊道:“别开枪,都是人类!”
只是下一秒,集体傻眼......
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妈,每人手持一刀,看着是人类,便放下刀来。为首的大妈对着我便喊道:“干什么的,这里不欢迎外人,要杀要抢,先过我这关!不要以为我们放下刀了你们就能过,那边那个当兵的,你,跟他什么关系!”
“您误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别的意思。”
“想混进去的都这么说!”一旁的大妈喊道。
“有面向就可以骚扰妇女了是吗!”有一个大妈喊道。
“我是处男好吗,要骚扰也应该是女的骚扰男的吧。”
“警报解除。”为首的说道。
“代号狼皇,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大队第五小队狙击手。”狼皇发话,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要某是参加过阅兵,要某就是军人骨子里哪种气势,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我们虽然老,但是普通人还是打的过得,行了,都是实在人,进去说话。”那为首大妈声音再次响起,从她头顶向远处望去,居然有一丝金属的光芒,之后又立马消失......
跟着大妈走去,意外来到了乡村小学,也是刚才金属光芒发出的地方。这地方比电视上的乡村小学还破,似乎随时都会坍塌,只是这黄土围墙,给人一种厚实的安全感。其实这个乡村小校不过就是一间土房和一间不大的小院组成,院子里摆放着简易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锅具,而此时的院子里,还用桌椅搭起了一座与围墙一样高的塔,厚厚的棉被组成一个球,似乎里面裹着一个人,那金属的光芒便是由这里发出。
此时从屋里跑出三男二女,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火辣的身材与童颜甚至于蕾天雪有一拼,而那五个孩子,躲在她身后,紧张的看着陌生人。
我对她一点感觉没有,狼皇却呆呆的看了十秒左右,我也就走向孩子们,发现他们的脸有黄有黑,与姑娘白嫩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厚厚的棉衣上满是补丁,头发明显也好久没有修理过来,不过好在还都健康,黄应该是丧尸爆发后的食物短缺而导致的。
“你好,我是邢娜倩,来着支教的老师,哦,这是李梅,这个是张强,还有那个脑海,是刘红,另外那两个男孩都叫王小亮,这个高一点的大家都管他叫王高,这个矮一点的都管他叫王矮。”“老师,俺不矮,俺能比他高。”一边说一遍指着那个王高。“对,有一天你肯定能比他高。”我顺口插了一句,那个孩子眼里满是满足。
“另外还有个男老师,那天有个孩子突然疯了,吧他咬死了。”邢娜倩眼中有一丝悲伤,那人可能是他男友或者是她什么人,而狼皇就一直在那呆呆的看着,两道鼻血缓缓流出。
那一团棉被一直在哪里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到晚上......
老兵,是老红军战士,曾经为了人民而抛头颅,洒热血,而今天,为了人民又用他那苍老的身躯再次扛起枪,棉被里放着五个馒头,老战士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而那金属的光芒来自一把锈迹斑斑的汉阳造,明显在土里埋过一段时间,应该是老战友的枪,他死了,但他的老战友没死,他的枪也没死,他的精神深深的烙在那把枪上,不过听老人说,他不是牺牲的......
1936年10月,甘肃,红高粱漫山遍野的长,只要不大旱,那么今年就一定有个好收成,在高粱地旁的土路上现在的老人与他的战友跪在地上,对远处的两个妇女磕头,明显那是他们的母亲,红军在这里结束了长征,胜利会师,年仅十五岁的他们,向着党的方向去了,解放后两人又为了朝鲜人民参加了抗美援朝的战争,但是......
“给这些资本主义的走狗喂点屎!”说罢便将两人的头塞进屎盆子,一旁的红卫兵十分气愤,抽下皮腰带对着他的战友就是一阵暴打,“你到底认不认罪,你这个背离人民的混蛋!”“我不是什么走狗!妈的,老子参加了革命,那叫走狗!你!你这才叫背离人民!”那红卫兵更气了,大叫到:“反动,反动!彻底的反动,给我打啊!”而老战士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战友被惨无人道的打死,而对他也是一顿暴打,他口中一只喊着解放人民才是英雄,直到黄铜腰带扣打中他的头,一下晕过去为止,之后便被扔进一个又湿又冷的房间,给他套上了劳改犯的罪名
回到甘肃老家,根本没人搭理他,看他的眼神从来没有正眼,此时的他想到了当年解放河北时的那个村子,于是他便去了哪里,但也不敢让人看见他,生怕连当年最亲近的民众现在也不看他正眼,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此时的他,还待在那个村里,默默的注视着远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