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弃很快就发现,虽然刚刚吃了大亏,但是那只鬼并没有甘心,现在周围还“残留”着那只似小孩一样子的鬼影。
虽然从弃并不怕这一招,但是对方如果一直使用这一招,实在是太让人心烦了——至少是会影响从弃击败布下这阵的“鬼”,因为最终想要离开这个阵,必须是要击败布下这一个阵的罪魁祸首。
“嘻嘻嘻嘻嘻……”一阵笑声又传了过来。
从弃嘴角一笑,心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看来看我这一招吧。”
从弃抬起笛子,随即吹奏起来,一阵轻快的笛声随即响了起来,而那阵令人讨厌的笑声随即消失了。
“怎么样啊?还想要再来这一招吗?”从弃收起笛子,对着黑暗的空中喊了一声。
“你是剑仙!”黑暗中传来了从弃期待的声音。
“是的!”
“哈哈哈……”一个有些兴奋,却不乏悲凉,似男又似女的声音又笑了起来,道:“好啊!把你吞噬掉!我的法力,又要提高好多倍了。”
“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打败过修道之人,想要吞噬我,凭你可办不到。”
“呵!”黑暗中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得嚣张异常:“你还挺有自信的嘛!即便你是剑仙,但我可是鬼,鬼的法力即便是比不上你,但我杀人的方法可是很多的,就怕你应付不过来啊!”
“那就试试看吧!我既然已经遇到你了,不灭了你,就不会离开。”
“好!那我就用尽我的所有的办法,来好好对付你这个剑仙,下一招,还是声呐。”
声呐!就是刚刚那种总是不停地传来的让人烦不胜烦的声音攻击。
那布阵的“鬼”的声音刚刚说话,又是一阵“哈哈哈”的声音传来。
从弃摇了摇头,这实在是让他无可奈何——虽然他有办法,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就对付这种声呐攻击,但这的确会让人烦不胜烦。
从弃心知这种攻击对他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一直持续不断,他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因此而心情烦躁起来。
心情烦躁是对敌之时的大忌,尤其是对付“鬼”这种最擅长攻击人的心灵的敌人。
那只“鬼”想必更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这样子不遗余力的发动声呐攻击。
既然这样子!从弃心中笑道:“那就让这只鬼试试我的‘声呐’攻击吧!”
从弃横起笛子在嘴边,随即吹奏起来。
但是这一次,那“哈哈哈”的笑声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对方的那专门用来烦人的声音是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那“鬼”的叫声很快就传到了从弃身边,从弃仍然昂首挺立,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继续吹奏着他的笛子。
从弃这时所吹奏的曲子,是他那个根本就不会音律的师父送给他的——就是辜负了从弃的聂景姑姑的人。
这一首曲子,名叫《剑心缘笛曲》,它到底有什么特别,师父也不明白!因为师父根本就不懂得音律。
《剑心缘笛曲》究竟有何妙处,就只有等完全学会了,并且能够去吹奏它,才会明白!
“当然你也可能永远也明白不了。”
从弃因为师父说的这句话,对《剑心缘笛曲》这一首曲子“情有独钟”:而到现在为止,每当从弃吹起《剑心缘笛曲》这一首曲子,心里总是会有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所以用《剑心缘笛曲》来对付鬼那些可憎可厌的声呐攻击,是再适合不过了。
《剑心缘笛曲》与那“鬼”的掠人心魄的声音“绞”在了一起,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笛声与鬼哭狼嚎的声音——除了从弃。
《剑心缘笛曲》是从弃永远都觉得心安踏实的曲子,《剑心缘笛曲》声一起,再多的鬼哭与狼嚎,都再也没有办法撼动从弃。
鬼哭狼嚎的声音持续不断,似乎愈发的嚣张起来。
是越来越着急起来了!由原本吓人的哭与嚎,慢慢的变成了恐惧的哭与嚎。
原本是混在一起的笛声与鬼哭狼嚎声,现在清晰可辨——笛声越来越清晰,那令人憎恶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却是真正的开始了“鬼哭狼嚎”,很显然是已经被从弃的笛声压下去了,现在是正在做垂死的挣扎。
“啊——!”原本极似“鬼”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清晰的人声——那是人在痛苦与恐惧中喊出来的声音。
“啊——啊——!”一个痛苦嚎叫的男子的声音终于从从弃的笛声与那传遍黑暗的鬼哭狼嚎声中破袭开来。
一个人影,连跑带爬地冲到了从弃面前。
那是一个衣衫华丽的贵公子,只是显然他也是在这黑暗之中摸爬滚打了好一阵,现在他是一身泥土,浑身脏乱,狼狈不堪。
这个贵公子一出现,便是一脸憎恶地盯着从弃,一双愤怒的眼睛好像要把从弃活活穿透,而他尤其憎恶,从弃竟然现在还在吹着笛子。
从弃继续吹奏了一会,在黑暗中的鬼哭狼嚎一样子的声音终于是再也听不见了。
从弃收起笛子,望着前面的出现的这个贵公子,坦然地叫了声:“宋嵇!”
虽然还没有正试见过面,但白天相斗了那么多回合,从弃是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年轻的贵公子,就是宋嵇。
“你是什么人啊!”宋嵇满脸愤怒厌弃之色地盯着从弃,但随即又转过语气说道:“不不!你不是人,你是神仙,你是仙人,才能弹得出那么厉害的曲子!你是仙人,干嘛来欺负我们这些凡人啊!啊啊啊……”
宋嵇声声悲恸俱厉,既然责骂又像哀求,而他双手撑在地上的样子,就像是随时要冲过来,把从弃活活吞掉似的。
从弃现在是心如止水,他没有因为宋嵇的出现而有一丝的惊讶慌乱,或者是同情心软之意。
连从弃都陷入到了这个迷阵之中,从弃也早已料到,在天音楼内外的人,也一定全部都陷入迷阵之中了。
但宋嵇,早在和他对奏《四荒散曲》的时候,从弃就已经发觉宋嵇身后有“鬼”在相助,现在宋嵇第一个出现在面前,从弃心中就已经断定,这是那布下迷阵的鬼要对付他的第二个手段。
不过宋嵇只是一个凡人,他会有什么办法对付从弃这个剑仙?
从弃原本因为宋嵇的音律天分,对他还有几分好感,但现在知道宋嵇是要来对付他的,满是警惕之心,但宋嵇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从弃也没打算对一个凡人下手的意思。
从弃就这样子直盯着宋嵇,想要从宋嵇身上找到那只幕后恶鬼的痕迹——因为直接对付那只鬼,是破解这个迷阵的最好办法。
宋嵇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是从愤怒,到哀求,又到害怕,再变成厌弃,又变成愤怒,但始终是在骂在数落从弃,说从弃不应该来破坏他的好事,仙人就应该来帮助凡人才是,现在为何却是要来害人。
宋嵇渐渐的把自己说成一个非常可怜的人,而相反从弃却是一个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但是从弃根本就没有去听——所以从弃只知道宋嵇是针对他说来说去的,说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从弃现在是想要对付那布下迷阵的恶鬼,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宋嵇这种小肚鸡肠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