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日之后,我度过了危险期,但我始终还是没有醒来,我总是做着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彭韵籍再也不要我了,他又去了法国,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天,我的经纪人Miss.Brown来了。
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我,然后对彭韵籍说:“韵籍,我觉得你们还是退出娱乐圈吧,我真的实在是不忍心在看她这样下去了。”Miss.Brown说完还抹了一把泪水。
“Miss.Brown,你说的对,还是平平常常最好,做一个平凡的音乐人最好了,不过,我还是不能够擅自做决定,还是由冰音自己觉定吧,她应该在过段时间就醒了吧。”彭韵籍说得很平淡,但还是掩盖不了他心里的悲哀。
Miss.Brown用尽全力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嗯,好,那我先走了。”
“好,回见。”
“回见。”
我每天就在噩梦中度过,不是彭韵籍离开,就是父亲母亲的死,还有莫家的绝情,还有娱乐圈的悲哀......
我总是做噩梦做的说梦话,淌汗,但我始终没有醒来......
昏睡中我总是会看见曾经的画面,在音慧音乐学院四年的生活......
慢慢的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醒来,不能就这样离去......我向病魔发起了斗争......
最终......
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白色空间,一片白,似乎这就是医院......
可我面前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眼熟?他睡着了,他好像很累,我将我的手慢慢伸向他的手......
他一下就被我的动作给弄醒了。
他一下睁开了双眼,“啊,冰音,你醒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而且竟然哭了。
“啊?你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问题。
“什么?冰音,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韵籍啊!等等,你是不是失忆了?”
这时张皓月,姐姐,风文言来了。
我与彭韵籍都看向了门外的他们。
我一下就开口说道:“姐姐,哥,文言哥,你们来了?”
“嗯。”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然后张皓月又说:“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这时,彭韵籍失落了,“皓月,冰音还记得你们,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张皓月惊讶了,“啊?什么?冰音不记得你了?得去问问医生。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
彭韵籍着急地补上一句:“我也去。”
然后张皓月与彭韵籍就去找医生了......
张皓月与彭韵籍跑到医生面前,张皓月就说:“医生,我是林冰音的家属,她现在已经醒了,只是她唯独忘记了她的男朋友,请问这是为什么?”
“嗯?据你的描述,病人只忘记了他一个人?”
彭韵籍点点头,“是的,他所有人都记得,就我不记得了。”
“那就应该是选择性失忆,她应该是把自己最不想遗忘的人忘了,她不想再记得你。”
“什么?选择性失忆?那她还会记起来吗?”彭韵籍焦急地问。
“这个说不准,不过能记起的可能比较小,病人可能是受过太多痛苦了,所以她的大脑潜意识的把伤心却不想忘记的记忆抹去了,其实这样也很好,病人的眼睛有明显的好转,这样她的抑郁症也会好的很快,其实这对病人是最好的。若是想为了她好,就让她永远忘记你吧,你离开这里就不要再回来了。”
彭韵籍差点哭了,“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
于是他们就回到我的病房了。
姐姐很紧张的问:“怎么样了?”
彭韵籍摇摇头说:“医生说他这是选择性失忆,她的大脑潜意识把最难过也最不想忘记的记忆抹去了,医生说这样对她或许更好,病康复要更快一些。”彭韵籍差点哭了。
我只是奇怪地看着他们:“喂,姐姐,皓月,你们说谁失忆了?”
“哦,我的一个朋友,呵呵。”姐姐说道。
“哦。”我无语的说道。
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嗯?我觉得看见你好眼熟,可在我脑海中,你不曾出现过,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而且我们本来也不认识。”彭韵籍说。
“冰音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一下。”姐姐说。
然后他们就都走了出去......
他们走到了医院花园里坐着......
姐姐说道:“韵籍,你真的不想让冰音想起你来了吗?”
“是啊。”张皓月与风文言同时说着。
“不用了,她记起我的话,她会想起很多痛苦,还是不要记起的好,过两天我就离开,我要去法国。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再林冰音身边不要提起我。”彭韵籍说。
“你这又是何苦呢?”风文言说。
“不然冰音随时会有生命之危,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吧,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彭韵籍说。
“不行,你不能离开,过去的那些难过已经过去了啊,你何苦啊。”张皓月说道。
“对不起。”彭韵籍说下一句对不起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其实他似乎很想回头,可走到尽头也还是没有回头。
我则是一个人躺在病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