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淹伦敦?真是有趣的想法,谁想出来的?”
雅尼克看着陆航司令沃尔弗拉姆冯里希德霍芬负递交上来的行动计划书,频频点头。
里希德霍芬恭声道。“是一名斯图卡飞行员,昨天轰炸伦敦时突发奇想的想出来的,我觉得可行性很高,便向您请示。”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给他记一功;去准备吧。伦敦民众在地下防空洞里呆了几个月,是时候让他们出来晒晒太阳了。”
伦敦因为地势关系(绝大部分处在洪泛平原上),在历史上各个时期,都被洪水淹没过。
离现在最近的是十多年前的1928年1月多高。洪流冲激着市中心最重要的几幢建筑,而此时,绝大多数的伦敦市民,仍然沉睡在各自的梦境当中。
国会大厦,伦敦塔,tate美术馆均未幸免…然而,最为不幸的是,伦敦众多的地下室——那里的居住者是城市最穷苦的人民——被袭来的洪流给完全灌满了,造成了多人殒命,数千人无家可归的惨剧。
当时,没有任何的警报系统可以叫醒沉睡中的市民,阻止洪水侵入城市的泰晤士水闸,也并未建成。洪水从地铁中涌出,大水漫过堤岸,冲过萨瑟克区与兰贝斯区,穿过te码头,直捣国会大厦,其旧宫院和威斯敏斯特新厅顷刻间成为一片汪洋。“洪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过护栏,一直流到了大本钟脚下。”泰晤士报的记者写道。“在方尖碑,皇家空军纪念馆,随处可见小型的瀑布。训练舰总统号甚至漂到了同街道一样的高度。”
“让人回忆起莎士比亚和那个年代的街道和巷子。水涨的太快了,那些刚刚惊醒的家伙,不得不甩开盖着的毛毯,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而后世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发生于1953年的北海洪水,那场大洪水造成32000人被迫紧急疏散。一直到1982年,泰晤士防洪坝才开建,1984年正式启用。泰晤士防洪坝工程经理史蒂夫伊斯特表示泰晤士防洪坝可以保护伦敦市中心承受千年一遇的洪水;不过这个保证差点在2014年被打脸。
虽然现在不是现在不是洪水期,可泰晤士河口外宽内窄,潮水涌入水位上涨,一旦炸毁河坝,同样能淹没伦敦。
就在雅尼克下达命令的同时,苏格兰的布马雷小镇也异常热闹。
“这些天可把我憋死了。”佛雷德伸了伸懒腰,兴奋的看着周围的坦克一辆接一辆启动。这些天来布马雷的工厂里组装出了一百多辆坦克和各种装甲车辆。
坐进一辆装甲车内,一个手下士兵问道。“班长,听说我们的目标改了?”
佛雷德点点头。“是改了,优先占领罗斯林镇。”
“罗斯林镇?那是什么地方?”
“听说是爱丁堡以南七英里外的小镇。”
说话间几发信号弹升空,密密麻麻的火箭弹落在反坦克堑壕前埋下的雷区上,接二连三的爆炸将整个雷区都犁了一遍。紧接着几辆几辆推土机轰隆轰隆的驶到反坦克堑壕前,开始填平堑壕。
这一系列举动让对面包围布马雷小镇的英军紧张的不行。
“快……快……命令士兵全部进入战斗岗位,德国佬要进攻了!!”指挥官布鲁克师长紧张的小腿都有些打哆嗦。虽然包围布马雷小镇的英军兵力有一个师,可这个师并不是满编的;只有一万多人而已。更要命的是稍有经验的士兵都被调去前方阻挡德军去了。如今驻守这里的都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兵,很多人连枪都没开过几次。
要靠这些人阻挡对面德军的进攻,布鲁克师长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他也只能用点强硬的手段。“把我的警卫排派上去,谁敢怯战逃跑,就地枪决!”
虽然后世的电影里经常能看到苏联凶残的督战队,不过英法德等国家都出现过督战队。
在英国陆军,战争中究竟有多少士兵和低级军官被当场枪决或判处死刑,长期是一个讳莫如深的数字。1922年出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英**事行动数据》一书中,这个数字被刻意隐瞒了。直到一战结束后的70多年,也就是1994年,英国陆军最机密的这一部分资料自动解密,人们才查阅到了当年被处死的士兵确切数量。
根据档案查阅、统计汇总的数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共有约3800名士兵和军官被处死,其中包括11的现场枪决——也就是督战队在战场上抓到逃兵现场毙掉。除了被判处死刑,还有数万士兵和军官被军事法庭定罪并处以刑罚,这些被告中大多数无法找到律师为其辩护。
英国督战队和军事法庭大规模处理逃兵,主要集中在1915和1916两年。1914年的几个月,前线官兵士气尚可;1917年,由于反战情绪进一步蔓延,逃兵变成了大规模兵变,英国上层已经不敢随意捕杀逃兵,而且私下允诺不让前线部队投入“没有希望幸存的战斗”。
在惨烈的凡尔登战役中,法军遭受到了德军猛烈的炮击,伤亡惨重,军队内部反战情绪高涨,大量士兵想要逃离战场。
法国将领贝当临危受命,在视察过战场以后,划出了一条线,组织了一批军官驻扎在这条线上。他命令士兵必须守住阵地,如果胆敢撤过这条线,直接枪毙。
大批法国士兵想要往后撤,结果发现迎接自己的依然是黑压压的枪口,只不过不是德军的,而是自己人的。许多逃亡的法国士兵死在了督战队手上,威慑到了其他的法国士兵。最终法国人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守住了凡尔登。
二战末期,德军士气渐渐崩溃。舍尔纳本人以强硬著称,他的指挥战法未必有多巧妙,但坚守的决心却超过很多德军将领。他亲自带领卫队,当着部队的面枪毙逃兵,并宣称“胆小鬼只能被枪毙,不可饶恕”。不过在遭到下属仇恨的同时,北线德军溃败的情况的确有所好转。一些溃兵被野战宪兵拦截,随后统一编入惩戒营。惩戒营一般有500到1000人,被派往最激烈最残酷的战场。舍尔纳认为,应该让惩戒营担任殿后任务,吸引苏军火力,直到全部战死才能洗刷他们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