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在飞机的轰炸下，不敢再发动攻击。
“你们先撤。”
周谨言对红娘子道。
红娘子怔道：“那你？”
周谨言指着一地的尸体，“她们的尸首都得带回去。”
红娘子没有多说，指挥没有受伤的士兵，搀扶起受伤的士兵，开始撤退。
最终留下七百人，和周谨言的四百多人，搬运战死的友军尸体。
等把所有的枪械，以及女儿国士兵的尸体搬运回城，时间已经是下半夜。
此战，女儿国士兵一共牺牲六百三十二人，受伤一千多。
完好无损的战力，还剩三千多人。
周谨言看着躺了一地的女人尸体，心里有些沉重。
在他看来，女人就不该出现在战场上，战场是属于男人的。
女人就该让男人保护。
眼前这数百具女人的尸体，让他心情十分的压抑。
红娘子更是失魂落落的站在一边，久久无言。
周谨言犹豫了下，还是上前道：“红娘子？”
“嗯。”
红娘子声音低沉，应了一声。
“有没有遗落的武器？”
红娘子看着眼前的尸体，摇摇头，“已经数过了，全都带了回来。”
周谨言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战，虽然凶险。
可他的人无一伤亡。
便是连受伤都没有。
“把她们找个地方都火化了吧。”
周谨言建议道。
“嗯，我这就让人去做。”
两人不是没有一起并肩战斗过，之前那场葫芦峰大战，也有人牺牲。
但却没有现在这么惨烈。
月色当空，四周一片静悄悄。
周谨言搓了搓手，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的话。
“对了，明日咱们打出去。”
半晌，周谨言说道。
红娘子一愣，“出去打？你不是说”
周谨言笑道：“是我太过保守，以咱们的火力，只要布阵得当，不给敌人靠近的机会，吐蕃万难挡住我们。”
红娘子皱了皱眉头。
周谨言指了指城外，“不管别的，一路打到逻些，把松赞干布擒拿过来。”
红娘子瞥了他一眼，道：“打过了，你倒是有信心了？”
周谨言摇摇头，道：“不是信心的问题，是咱们没有发挥最大的战力，这次的损失，我是要负责的。”
红娘子笑了笑，脸色好看不少。
“明日怎么打？”
“简单。”
周谨言淡淡道：“飞机开道，负责侦查和巡逻四周的地形，咱们列阵前行。一旦出现敌人，立即开枪，不给敌人近身的机会，现在敌人能伤到咱们的也就箭矢之类的武器，咱们有飞机，不会有什么问题，敌人不好隐藏。”
红娘子颔首，她知道这些飞机不一样，周遭有活物，是能探查出来，只要发现敌人，她们就不用害怕。
“你觉得咱们怎么个方式前行？”
“走吧，这里凉，回去说。”
两人并肩往后走。
周谨言道：“我想了想，古代的阵法，其实和咱们拥有的武器，多少有些不契合，而对于弓箭，又没什么阵法。”
红娘子道：“刚才在城外，我是圆形战阵。虽然能很好的打击敌人，可行动太不方便，不小心还可能全军溃散。”
“你看过后世那些外人的一字战阵吧？”
周谨言比划了一下，“就是排成一排，射击，然后退下，让身后的人上前，继续射击，就好像排队枪毙一样。”
“我自然知道。”
“这种阵法，看着很滑稽，但非常实用。”
此时两人走到一处客厅，周谨言示意等候的下人，给自己拿来笔墨。
笔墨拿来后，周谨言化了个，随即又画了个。
看着周谨言把连接在一起，红娘子疑惑道：“这是什么阵法？”
周谨言笑道：“这是我刚琢磨的，你可以叫他八字连锁阵法。”
他指着宣纸上连起来的道，“你看，把士兵组织成这样，是不是比一字阵法，或者方正要简便的多。”
红娘子皱眉不语。
“这个阵法的好处就是，可以快速前进，也可以快速稳住阵脚，并且快速朝着敌人倾泻火力，当然最主要的就是方面。能快速前进或者后退，并且打击敌人。”
红娘子模拟了下，问道：“这个法子是不错，而且不用蹲下或者后退，只是这样虽然可用一起发射子弹，但装填子弹的时候，岂不是出现了空隙？”
为了节省子弹，目前除了少部分冲锋枪和机关枪，大部分都是单发的步枪。
女儿国的兵工厂，更是如此。
“这不是八字吗？”
周谨言笑道：“可以不让两边同时射击，只需一边射击，另外一边装填子弹，这时间不久节省了下来。”
红娘子琢磨了一会，忽然道：“若是陷入包围，四周都有女人，这又该如何？”
她虽然觉得这阵法还不错，但也只能快速对前方或者后方的敌人造成伤害。
若是四周都有敌人，也就只有两边外侧的士兵可以攻击敌人，其它人可不方便。
“你再想想。”
周谨言说道：“把拉直，迅速的收尾互相衔接，会出现什么情况？”
红娘子眼睛一亮，大喜道：“一个圆形？”
周谨言笑呵呵的道：“不错，一个圆形，而且既然成了圆形，若是觉得圈子大了，只需要人往后退一步，立即就能变成双圆，再往后退，三个圆，圈中圈，也就是你昨晚的那种对敌阵法。”
他淡淡道：“面对包围，这种阵法虽然笨拙，却是最有效的。”
红娘子看了一会，眯着眼笑道：“不错，这阵法却是不错，你倒是有几把刷子。”
周谨言摆手道：“瞎想一起，这阵法主要简单、方便，其实也不是什么难的阵法。”
“管它黑猫白猫，能逮老鼠的猫，就是好猫。”
红娘子语气轻快不少，看样子，心情好了一些。
“阵法虽然简单，但还是需要演练，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谨言打了个哈欠，道：“我去休了，不过咱们有飞机巡逻，应该不会陷入包围。”
“你去吧。”
周谨言转身走了。
他没有立即去睡觉，而是去了一趟城墙上，看看外面的吐蕃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