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抓回去。“
周谨言看了一会,让身后的侍卫,把克里夫抓起来。
他和其它人,继续等待上面的人上来,好瓮中捉鳖。
忙乎了足足一个时辰左右,克里夫率领的千余人,被周谨言抓的干干净净。
“呼,累死了。”
阿大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郎君,现在怎么办?下面似乎没人了。”
这时城墙外面,不时爆发呼喊声,那是吐蕃人在攻城。
但周谨言早就了解过了,雷声大,雨点小,并非是真的攻击。
望着眼前的密道,周谨言想了想,道:“去让人沿着城墙根给我挖掘一条土道,记住不要太深。”
周谨言指着这条通道的四周,冲阿大吩咐道。
阿大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条通道要堵住吗?”
“不用赌,派人看着,有敢上来的,就直接就地斩杀,然后靠着墙根处,给我把尸体掩在里面。”
“喏!”
阿大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雨水渐渐小了起来,寒气却是越来越重。
周谨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身后有些瑟缩的侍卫,摆摆手,“都去城门那边躲着,今晚是个机会,得把战果扩大,不能把机会浪费掉。”
“郎君去哪?”有侍卫询问道。
“去城墙上看看。”
周谨言径直朝着城墙上行去,来到城墙上,只见夜色中,吐蕃人来来回回的在下面嘶吼,不时放上一波弓箭。
但几乎没有任何的威胁。
周谨言看了一会,叫道:“阿三,带两个机枪手到城门口埋伏。”
阿三明显愣了下,但很快遵循命令转身叫人去了。
冰冷的雨夜中,周谨言冷静的下达着一个个命令。
西海城这座小城,此时静静的盘踞在大唐边陲,像是一只蛰伏的雄狮,无声无息,却让人倍感威压。
“克里夫去了多久?”
西海城外,不远处,巴图鲁等了一个多小时,心里早已经不耐。
“回将军,一个多时辰了,是不是克里夫将军他们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这里天黑又下雨,吐谷浑人没有这么谨慎!”
巴图鲁皱眉道:“莫不是他在等候最佳时间点?”
“天气太冷,大家都想着回去睡觉,再等下去,怕没有士气啊。”他身边的副将,小声说道。
“再等一会!”
巴图鲁心里把克里夫骂了个遍,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死等。
一千多人,好不容易捣腾出这种机会,他没有资本去挥霍。
身后整个吐蕃都在看着他呢。
他知道,有人早就想看他出丑了。
早就憋了口气的巴图鲁,怎么可能如别人所愿!
“杀啊!”
忽然西海城的城头,响起了喊杀声,武器撞击声。
“攻进去,打起来了吗?”
距离极远,又是雨夜,压根看不清楚西海城墙上的光景,听到声音,巴图鲁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将军,咱们要杀过去吗?”副将激动道。
巴图鲁缓缓抽出佩刀,额头青筋暴起,身后数千吐蕃勇士,此时自然也听到前面的声音,纷纷起身,准备开战。
“轰隆隆,轰隆隆!”
这是城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雨夜中,有穿透力极强的大嗓门传来,“将军,城门打开了,快杀啊。”
这是吐蕃的语言!
巴图鲁脑子一热,扬起佩刀,叫道:“吐蕃的勇士们,随我冲!”
数千吐蕃人一股脑的往城门冲去。
随着越发接近城墙,巴图鲁忽然发现似乎不对劲,因为近在眼前的城墙上,安静的过分。
可前方有吐蕃骑兵冲了进去,很快让他打消疑虑,继续往前冲去。
当第一批吐蕃士兵,冲出城门洞,大约四五丈远的时候,两架机枪,瞬间开火。
前面的吐蕃士兵尚未倒下,数十颗手榴弹,已经分别从其它角度,扔了下来,在人群中,瞬间开花。
拥挤在狭小的城门外不远处,吐蕃士兵像是活靶子一般,被两架机枪和几个投弹兵大的不能前行一步。
城外密密麻麻涌过来的其它吐蕃士兵,则被早已经埋伏在城墙上的士兵,用机枪和手榴弹,打的不亦乐乎,毫无还手的能力。
“撤退,撤退!”
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巴图鲁心里凉了半截,大声嘶吼,他转过马头,刚跑两步,就觉得背后一痛,让他几欲发昏。
强忍疼痛,巴图鲁狂拍战马的屁股,没多久就冲出去了。
远处枪声零落,巴图鲁带着一群士兵,回到营寨。
他来不及收拾后背的伤口,对侍卫道:“快去看看,咱们损失如何?”
那侍卫走后,他咬着牙道:“快传军医。”
后背的痛楚,快超过他的忍耐极限。
没多久军医先来了。
望着他伤口出爆出的大疮口,军医傻眼道:“将军,这伤口好诡异,为何这般大?”
“是铁块钻了进去,你赶紧给我拔出来。老子快受不了了。”
经过一番包扎,巴图鲁勉强把性命保留了下来。
军医走后,巴图鲁把玩着手中的子弹,脸色时而青时而白。
外面响起脚步声,侍卫的声音传来,“将军,这次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
“进来说。”
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道:“咱们折损了两千三百多士兵,回来的不足千人,大部分都带着伤。”
“什么?”
听完巴图鲁眼睛一黑,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迸裂,人直接晕了过去。
于此同时,周谨言那边也在清点战果。
“郎君,咱们又是无一人伤亡,杀敌一千多人,俘虏六百多人。武器不计其数。”
“把所有武器都给库存起来。”
周谨言笑道:“这些武器以后也都用的到,和平时期,总不能把枪啊弹啊的,拿出来。用他们的武器正好。”
“吐蕃的一万人,折损过半了吧?”
这次以小消耗,击杀了大量的吐蕃大军,周谨言十分满意。
“他们能战者,应该还有四五千。”阿大算了下,汇报道。
“四五千人,”周谨言琢磨道:“现在他们应该不敢强攻,来多少是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