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东西,稍微整理一番,正要出门,李丽质就低着头走了进来。
甫一进门,就抱住了周谨言的腰。
“宝贝,怎么了?”
在雅州自己成了老大,周谨言的心性也宽阔不少,忍不住逗弄眼前可爱的少女。
“我尴尬啊。”
李丽质扬起小脑袋,嘟囔道:“我刚回来,就住在正院,临川却搬进了隔壁,总觉得怪怪的。”
周谨言拉她坐下,“又不是很远,临川和嫣然都在隔壁,,走两步就到,有什么尴尬的。”
李丽质嘟着小嘴,“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理所当然?”
“傻瓜!”
周谨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什么叫理所当然?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别多想。”
李孟姜是不错,但显然不能取代李丽质在他心里的地位。
正如他之前所言,李丽质永远是正室。
李丽质嫣然一笑,忽然道:“我想人在院墙上,凿出两个小门,以后进出她们也方便一点,如何?”
周谨言奇道:“多走两步就能到了,弄两个小门做什么?”
“这样显得亲近嚒。”
李丽质扭着小腰,不依道:“我就要这样,好夫君,好不好?”
“好好好,”周谨言勉强算是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想弄就弄,你开心就好。”
李丽质就开心的跑了。
周谨言出了书房门,先去看了杜嫣然和李孟姜两人,然后才朝着外面走去。
“周大哥。”
刚到外院没有多久,武珝便叫住了他。
“怎么了?”
周谨言看到她,忙笑道。
“我和母亲,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好?”武珝道:“我想跟母亲出去住,在旁边找个房子怎么样?”
“就住在这里多好?”周谨言说道:“这处宅子你是没有看见,大的没有边际,你出去住,人生地不熟的,还危险,就住这了。”
“可”
“没什么可是。”周谨言说:“这又不是长安,这里是雅州,情况都不熟悉,你和伯母好好住在这里。若是府里有人欺负你们,你和我说,我立即赶他们回长安。”
“没有人欺负我们。”武珝忙摇摇头,见周谨言态度坚定,只好同意下来。
“这边院落多,你自己挑选看,喜欢哪间有要哪一间。”
“真的吗?”
不知道何时杨氏走到了两人身后,一脸惊喜的问道。
“母亲。”武珝头疼的叫了一句。
杨氏没有理她,“周驸马,我想住中院的那处主屋,怎么样?”
“没问题。”
不等武珝说话,周谨言就同意了下来,“你便是想住里面也没有关系,你是不知道这刺史府太大了。空落落的,不如热闹一些。”
“哎哎。”
杨氏眉开眼笑。
武珝撇撇嘴,不再说话。
周谨言道:“武姑娘,你们在这里,先熟悉一段时间,然后咱们还得开展商业活动,以后我就是雅州的老大,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你都可以和我提,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保证没有妨碍。”
武珝微笑道:“正合我意了,正瞅着没事做显得无聊呢。”
“先别急,玩一段时间。摸清楚状况再说。”
和武珝简单的说了一会,母女俩又去整理自己的院落了。
周谨言望着武珝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
“这女人权欲太大,不能让她掌握权力,但可以让她负责商业这一块。”
裁缝西施裴娘,杜嫣然,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但目光长远来说,周谨言还是看重这个女皇。
他如今当了刺史,一州的长官,不能整天泡在商业上。
还得管理管理政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谨言就泡在了雅州五个县的政务和军事上。
他到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半个月不到,便头昏脑涨,觉得这不是人干的活。
哪有整天赚钱、泡妞来的潇洒。
大唐州分为三档,以人口多少来分。
分别上州,中州,下州。
雅州五县,严道县、卢山县、名山县、百丈县、荣经县,人口共有两万多一些,恰好为中州,州的最高长官是刺史,官职相当于四品。
和周谨言的爵位,正好相当。隶属于剑南道。
刺史之下,有别驾、长史、司马,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些官职并不掌握权力,只是朝廷为了安置闲散官员。
真正管事的是司功、司仓、司户、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参军,负责处理各方面的政务,有录事参军事统领,这些官成为判司,具有实权。
县的长官,则为县令,周谨言这个刺史拥有五个县,掌管四个县令,其中治所严道县,则亲自由他统领。
除却这些,大唐的官员,很繁杂,周谨言一个白身,在长安的时候,从未关注过这些,如今看到这些,头都爆炸了。
武珝等人,帮他考察五个县的商业情况。
周谨言则继续处理、理清五个县纷杂错乱的关系。
“郎君,阿大在外面求见。”
月姬走了进来,说道。
“让他进来。”
周谨言头也不抬。
“卑职见过刺史。”
阿大如今的官位是录事参军,总管一州军事。
至于之前的录事参军,周谨言刚来的第二天,就找了个理由,把他踢走。
政务或许他可有放权,但兵权,他一定得彻底掌握。
影子尚未回来,等她回来,周谨言让他当阿大的副官,隶属却又不听从。
这样也算是给了影子一个交代。
“免了,”周谨言抬起头,笑道:“以后在我面前无需这么客气,还是叫我郎君吧。”
阿大对于周谨言是打心里的感激,微微点头,他道:“郎君,我这些日子,完全查阅过了,咱们五个县,一共有兵一千人,平均每个县不到两百。其实这些也不能称呼为兵,也就是民兵,负责治安的。”
“不错,也不算少了。”
“咱们这里相邻的两个县,我都掌管了他们的军事,把咱们的人插了进去,但百丈县、荣经县县令,军政一把抓,压根不理会我们,我也不能硬来,只好回来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