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谢过,转身道:“越王,请吧。”
“哼,周谨言我会告诉父皇,说你对我严刑逼供!”
李贞转身对周谨言低声道。
“随便你。”
周谨言盯着他的眼睛,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李贞顿时就愣住了,然后眨了眨眼,面色有些疑惑的往台阶上行去。
“陛下,越王,周驸马到。”
“宣他们觐见。”李世民的声音,从书房内传了出来。
“二位请吧。”
李贞和周谨言,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两人行礼后,周谨言发现长孙皇后不在,和李世民在一起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贵妇。
李世民看了两人一眼,把罪状抽了出来,扔在地上道:“李贞,你可知罪?”
“我”李贞努力的摇摇头,而后道:“儿知罪。”
李世民愣了下,随即猛地一锤桌面,怒道:“你上次是怎么说的?言行不一,你该当何罪?”
“陛下,莫要生大气。”那贵妇见李世民发怒,忙起身安慰。
周谨言见两人状态亲密,知道那贵妇应该是李世民的妃子。
“怎么能不生气?”
看着浑身发抖的李贞,李世民气的胡子直抖,“这混小子,谁都敢骗,居然连他老|子都骗,我之前问他是不是他所为,他一口咬定不是,这才过去多久?转眼就承认了。”
贵妇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你说说,我该怎么治罪你?”李世民板着脸看向李贞。
“父亲饶命啊。”李贞跪在地上大声哀求。
“别装可怜,”李世民怒道:“你强|暴人家,怎么不为人家想想?真是气死我了,以你的身份,看上谁上门提亲不行?你偏偏干这混账事,饶你不得。”
“儿糊涂,儿糊涂。”李贞不住的磕头,拼命求饶。
“糊涂?被你迫|害的人,这次要不是谨言秉公执法,彻查你的事情,她才是被糊涂了一辈子。”
周谨言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李世民如何处置。
“陛下,越王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看就从轻处罚,罚他闭门思过如何?”
“砰!”
李世民重重一拍桌案,断喝道:“来啊。”
“陛下!”
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快速走了进来。
“把这逆子给我打进死牢。择日发落。”
“喏!”
两名侍卫把浑身宛如瘫痪一般的李贞,脱了出去。
李世民始终硬着脸皮,冷眼相看。
那贵妇求情一点作用没有。
“谨言,这事你处置的很好。”
吵闹声消失,李世民面带微笑的赞许道。
“这事臣该做的。”周谨言很是客气道。
李世民点点头,叹道:“当时这逆子过来,我问他做没做,硬是说没做,结果这事是他罪有应得,你也没有往心里去。”
周谨言心说我可没有往心里去,嘴里却道:“多谢陛下。”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
周谨言之前也是和魏王那帮谏臣一样的性格,最近一段时间的改变,让他非常满意。
“虽然李贞要处罚,但那受害女子也一定要补偿,一会你回去,带一些东西给那女子,以做补偿。”
“臣替谢陛下。”
李世民挥挥手,让身边的女子退下,等那女子走了之后,这才笑道:“差点忘了,上你让你做的望远镜,你做的如何?”
“回陛下,臣需要一处作坊,作为望远镜的制作工坊,目前望远镜已经有了头绪。但需要大量的金钱。”
“金钱不是问题。”李世民说道:“这望远镜在军事上用处很大,尽量做出来,工坊金钱,要什么样,多少,你尽管和我说。”
“工坊的话,陛下只需要在曲池坊给我拨一间便可,至于每个望远镜的价格,大概一百五十贯左右。”
周谨言硬着头皮坑了李世民一把。
李世民皱眉,一百五十贯一个望远镜,着实是有些贵了。
但一想起有了望远镜,之后打仗的便利,他便下定决心,“就先做一百个,试试效果。我先给你两百金,工坊的事情,我随后会派人去给你找个非常合适的地方。”
一百个和周谨言预计的两百个有所差距,但这省事不少。
之后李世民又问了一些事情,便让周谨言离开了。
周谨言出了书房,天色恰好黑了下来。
他本想转道去凤阳阁,结果护送的侍卫,愣是不放行。
“我说兄弟,这天都黑了,一会宵禁,坊门也得官,我还怎么回去?”
侍卫统领笑道:“周驸马莫要着急,这是皇后交代的,一会给你令牌,自然会让你出入畅通。”
周谨言无奈,怪不得今日没看见皇后,原来是防备自己了。
骑上马,周谨言拿着一枚通行令牌,慢慢悠悠的在无人的街道上行驶。
那些赏赐,之后会有人送往曲池坊,周谨言并不需要自己拿着走。
一路畅通的回到之前的客栈,周谨言在楼下待了一会,走了进去。
客栈的伙计,一看周谨言,吓了一跳,“你怎么大晚上的还在外面?这要是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
“没被发现。”
周谨言也不解释,对着伙计笑笑。
伙计十分无语的把周谨言让了进去。
“周驸马,你终于回来啦?”
见到周谨言回来,那女子连忙从从楼上跑了下来。
“咱们先上去。”
周谨言把女子带到楼上,把今天在皇宫里的事情,完完全全的给她说了。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那李贞如今被关在皇宫的死牢里,至于什么罪责,我也无能为力了。”
周谨言很是抱歉的看着女子。
“没事,我已经很感激周驸马了。”
女子感激的又要下跪,周谨言只好把她搀扶起来。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周谨言问她道:“是去画舫继续工作,还是在曲池坊做一些生计营生,陛下的赏赐不少,你什么不做,也能过好一辈子。”
女子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去画舫工作吧,若是可能的话,我也希望周驸马能帮我用那笔钱,在曲池坊给我买下一处宅院。留作以后的安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