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周绍范笑骂道:“爵位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老丨子这郡公不知道是出生入死多少次得来,岂是你想要就要?”
顿了顿,他续道:“你好好想想,总之在我这里,爵位就是你的,如果你一定给的话,那也是你的主意,到时候可莫要怪我不阻拦你。”
“父亲你多想了。”
周谨言起身走到他身后,搭手在他的背后,轻轻给他揉丨捏肩膀,道:“这次我主要是想跟他分开,而且也只有爵位能抵消他的怒气,不然要是一直住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父亲你应该也想得到。”
周绍范闭上眼睛,不置可否。
“父亲,你身体可有不适?”周谨言忽然问道。
“有些疲乏,应该是赶路赶的,其它没什么。”周绍范眼也不睁的道:“怎么,我身子有毛病?”
“有,但是不重,”周谨言说道:“最近我给你来几针。”
周绍范知道儿子的医术,也不怀疑。
两人说了一会,周绍范还是想劝他不要放弃爵位,但见周谨言一意孤行,他也只能放弃劝说的打算。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搬到什么地方?”周绍范问他。
“之前在曲池那边买了一处宅院,我准备搬去那边。临川手上也有一处公主府邸,可以轮换着住。”
“曲池那边虽然偏僻一些,但环境优雅,更兼有曲江池,倒也不错。”
周绍范说道:“只是有点你还需记住,若是没了爵位,你以后再想娶长乐,可难上加难。”
周谨言语气轻松的笑道:“我搬出去,一样是父亲的儿子。谁还能知道不成?”
周绍范微怔,随即点点头,“那陛下那里先不说,更改爵位的事情,我想陛下倒不会说道些什么。”
在大唐公主不一定非得嫁给,以后继承父亲爵位的人。
高阳公主之于房遗爱,杜荷之于城阳公主,都是很好的证明。
周谨言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不觉得多大的问题。
只需父亲立下百年之后的嘱托,到时候再行禀明皇帝即可。
世家大族,长子继承父亲的位置,这是潜在的规则,无人会去改变。
因此早早立下遗命,并不多么稀奇。
周谨言从父亲房间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怎么样了?”
李孟姜询问道。
“父亲应了。”
周谨言道:“就去曲江那边,最近没事,让人把一些东西都先搬过去。不过快过年了,每次少搬一些,别太显眼。”
“好。”
李孟姜拉着他的手臂,笑道:“如此一来,今后其实也方便的多。”
“曲江那边的房子有些小,比这里小了两三倍不止。”
“房子那么多,反倒不热闹,只要我们在一起,就都无所谓了。”
李孟姜略有心思,想的也多,可一旦事情决定,无法改变,她也会立即更换想法。
当天下午,她就开始让人把一些物件,搬往曲江坊,同时自己也打算去看看。
周谨言没管那么多,把秘籍要了回来,顺便把筑基的药丸,交给星姬和月姬,让她们训练薛小鱼和周一她们。
年后要搬家,薛仁贵和黑齿常之都要离去,近些日子,周谨言抓紧时间和薛仁贵交流。
让他指导自己学习武艺。
这筑基药丸确实厉害,吃了之后,除了浑身感觉燥热之外,便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好像使不完一般。
周谨言使一把西域钢刀,这柄刀是他在西市所买,刀背结实,刀刃锋利无比,一刀劈开石头,也不会卷刃,刀口不伤,造型和唐刀有些不同,但周谨言更喜欢这样的刀,厚实好拿。
这口钢刀重达五十斤,若是之前,他拿着都要费力,但自从吃了袁天罡给的筑基药丸后,他的力气猛增,这柄厚重的钢刀也被能被他灵活使用。
薛仁贵说他双臂目前最少有三四百斤的力气,周谨言还觉得有些夸张,但真当举起一根硕大的横木之后。
他方才知道古代练武,是真有功夫,可不是自己那个时代,随随便便强身健体的武功。
想起百战雄兵,无敌猛将,若是没有这般勇力,何以一往无前?做个常胜猛将?
学了这些武功,周谨言本来有些跳脱的性子,反倒隐藏起来,变得略有稳重。
恰好周绍范这些日子也在家,周谨言得空也让父亲教他一二功夫。
周道务看了,只道他得了失心疯,两人从小未曾练武,这个时候习武,简直不知所谓。
倒是周绍范知道周谨言拜了袁天罡为师,且得了秘籍和筑基的丹药之后,居然忍不住想要叫他好好习武,以后去从军。
让周谨言好生无语。
他习武只是不想出门还得带侍卫,有自保的手段,哪里想过从军。
不过也不好当面拒绝,只能含糊以对。
转眼距离过年不到十天。
这日一大早起床,周谨言准备带着李孟姜去新家看看,没想到却又宦官来报,让他们夫妻去皇宫。
李孟姜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个时候让我们去宫里做什么?”
“不知道。”
眼下快过年了,周谨言也想找个机会看看李丨丽质,时机来的倒是正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穿戴整齐,乘坐马车一齐前往皇宫。
路上,李孟姜忽然笑道:“我知道为什么了,今天可是大哥的生辰。”
“让咱们去吃饭?”
周谨言不太感兴趣,和李承乾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差不多吧。”
李孟姜今日妆容精致,整个人略显的雍容华贵不少,少了一丝少女的青春气息。
“夫君,今日只怕不止我们,其它姐妹公主,驸马也会齐聚一堂。”
“有的热闹了。”周谨言笑笑。
公主驸马不计其数,周谨言不认识几个,大家欢聚一堂,给太子过生日,他一点兴趣都欠奉。。
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李孟姜浑丨圆的双丨腿上。
马车很长,周谨言就这么躺着,舒服的很,“房遗爱今年怕是要在牢里过节咯,也不知道这厮脑子里装的什么。”